哪知道姜有财不服气地一挺脖子,粗声粗气地争辩道:“小人并非胡言,大人,您看,小人手上的伤疤还在呢。”说着,姜有财一捋袖管,露出了小臂。
文秀见状,带着刘飞、李皓轩和韩良材凑了过去,细细一看,那姜有财的小臂之上果然有数道划痕,那伤口才刚刚愈合的样子。
刘飞见过之后,朝着文秀点了点头,众人便回到了原位。文秀美眸流转,古灵精怪地突然问道:“姜有财,那贼人划伤了你,你就没有回敬他吗?”
姜有财一听这话,脸上立刻露出了一丝兴奋,兴致勃勃地言道:“小人怎能让他欺负了,小人好不容易寻了个机会,也狠狠在他后背击了一掌!那一掌可是不轻呢,想来也应该留下印记了。”
“太好了!”文秀一脸兴奋地脱口而出,心中暗道:这一趟还真是收获颇丰啊!
文秀这个欣喜着案子有所进展,而姜有财则误以为巡按大人在夸赞他的好身手,于是憨笑着一抱拳,言道:“呵呵,多谢大人。”
秀秀心中好笑,嘴上却并不辩解,暗道:让他误会也就误会了吧,无关大局。
这时候,韩良栋回到了姜家,在文秀的耳边耳语道:“此人的武功招式亦不像是那淫贼。”
文秀微微颔首,又有一名官兵进门来报,说在姜家大女儿的门框上的确发现了几道深深的划痕。众人皆长出了一口气,何大川心中失落不已,暗道:看来此番又是白费工夫了!而文秀众人却不以为然,甚至还为有所发现而心中欢喜。
就在众人浩浩荡荡准备离开姜家之时,文秀特意叮嘱姜有财道:“那淫贼甚是猖獗,虽然他未曾说过要再次前来作案,但你们还是要多加小心,本官此后也会派人暗中保护你们的。”
姜有财感激地一抱拳,言道:“多谢大人,不过小人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准备让妻女到乡下去躲一躲呢。”
文秀一听这话,抿嘴一笑,好奇地问道:“那你呢?难道你就不怕那淫贼前来报复于你?”
姜有财拍着胸脯大大咧咧地言道:“小人才不怕他呢!他的武功并不在小人之上啊!”
文秀莞尔一笑,言道:“那好吧,今后你也要多加小心才是。”
“多谢大人。”姜有财听着官老爷这样的叮咛,简直受宠若惊。
离开姜有财家,众人回到了知府府衙。落座之后,何大川不住地叹息着此次未能擒获真凶,而文秀和刘飞知道,他这是在向巡按大人诉苦呢。
文秀心中不满,狠狠瞪着何大川,一言不发,手中紧紧握着茶杯,好悬便将那瓷杯捏碎了。
刘飞只好替秀秀好言劝道:“呵呵,何大人啊,你也不必如此失望嘛,咱们这一次又掌握到了那淫贼的又一个身体特征,也算是有所收获的。”
何大川一听此言,冷笑了一声,言道:“嗯,倒也是啊。可要想调查全城背上有伤之人,只怕没那么容易了。”
何大川此言甚是刺耳,气得秀秀剑眉倒立,才要站起身来发泄一番,她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于是她先是和李皓轩耳语了几句,皓轩立刻转身离开,随后她高昂着头,试探着问道:“何大人,你的人还一直盯着一品香吗?”
何大川不知道巡按大人为何会在这时候问及一品香,他支吾了两声,答道:“呃,下官见已经筛选出了嫌犯,便撤回了一品香的官兵。”
文秀一听这话,火冒三丈,“嚯”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厉声质问道:“哦,是什么时候撤走的?”
何大川见巡按大人动怒了,忙躬身谦卑地答道:“呃,下官该死,下官该死啊,大概是在四五天前吧。”
“不,本官要准确的时间,你速速确定一下。”文秀怒斥道。
“是!”何大川应声之后,匆匆忙忙地转身去办了。
不一会儿,他满头大汗地跑了回来,回禀道,撤回官兵是五天前的事情。
文秀眼前一亮,眼眸中闪出一道灵光。而她身边的刘飞亦察觉到了这其中的蹊跷。于是,文秀命何大川继续派人监视着一品香的一举一动,随时向她汇报,何大川点头称是。
不一会儿,李皓轩也回到了府衙,抱拳禀报道:“属下问过那武氏了,她的确那日带着女儿去过一品香。”
文秀微微点了点头,剑眉微蹙,陷入了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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