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罗镇虎回到客栈耐心等候三天,说是三天之后必有答复。
说到这里,罗镇虎从怀中逃出来一封书信,直接交给了文秀,口中言道:“这是三天后,刘捕头拿给我的东西,说是交给文大人的。”
文秀接过信函,漆黑的眸子转了又转,心中暗道:这刘翱不是阿飞的亲哥哥吗?如何求他办点事他竟如此不情愿呢?
秀秀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瞟了一下刘飞,见此时阿飞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信函之上,那眉宇间明显挂着几分凄然和无奈。
这又是怎么回事呢?难道他们兄弟之间有什么过节?秀秀胡乱猜测着,却又不好当众问起,只好先将这点疑问埋在了心底,转身将书信交到了刘飞的手中。
“师爷,看看信上说了些什么。”文秀假装轻松地笑道。
刘飞轻叹了一声,接过了信函,展开细细一看,不禁倒双眉紧锁,仰面一声长叹,那神情颇为严峻。
大家见师爷如此神情,心中皆是一沉。秀秀忍耐不住,飞速眨着一双期盼的美眸,好奇地问道:“信上怎么说?”
刘飞淡然一笑,将那信函整齐地叠好,小心翼翼地收进了信封之中,低垂着眼帘,口中缓缓言道:“大人,那妇人所言不虚,三十年前,皇宫之内果然曾丢失过一件宝贝。”
众人大吃一惊,文秀一双如水的美眸中闪烁着点点疑惑的光芒,朱唇微动了几下,才终于问了出来:“那……那盗宝之人正是段戎吗?”
刘飞偷眼瞟了一下文秀,微微颔首,再次低头长叹了一声,言道:“哥哥在信中说,三十年前,江湖上有名的‘神偷段戎’的确曾进宫盗宝。盗走的那件宝贝叫做‘翡翠鸳鸯盏’,是一个镇守西陲边疆的封疆大吏进贡给朝廷的。”
文秀越听心情越是沉重,她一手托着香腮,秋波闪动,不甘地问道:“这个‘翡翠鸳鸯盏’是什么稀世珍宝吗?”
刘飞一听这话,冷淡地一笑,摇了摇头,言道:“若说在皇宫之中,那‘鸳鸯盏’便不算稀奇,但倘若拿到民间,那便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了!”
听刘飞这样一说,秀秀心中疑惑更大了,她竖起一根手指,歪着头一边思忖一边自言自语道:“皇宫里那么多宝贝,这个段戎为什么只偷‘鸳鸯盏’呢?”
罗镇虎听到了文秀的疑问,大大咧咧地一摆手,满不在乎地说道:“或许是他偏偏喜好这玩意儿呢。”
一听罗镇虎这样一番解释,虽然随意了些,却也不无道理,只是秀秀依旧不满足,仍低头冥思苦想。
这时候,李皓轩红着脸、试探着问道:“刘师爷,那皇宫内院定然藏有不少武林高手,就算那段戎再怎么轻功了得,毕竟也是双拳难敌四掌的,他又是如何从宫中逃脱的呢?”
刘飞见李皓轩聪慧,一下子便问到了关键所在,于是踱出了几步,背着手严肃地答道:
“那年,段戎偷取了‘鸳鸯盏’,在逃出皇宫之时被侍卫们发现,一场恶斗,段戎也是身受重伤,最后被他的妻子和三个儿子赶来救走了。不过他的一个儿子却将自己的性命留在了京城,从此段戎一家人和那‘鸳鸯盏’也失去了踪迹。”
文秀一听这话,双眸一闭,也背过了身去,仰面凄冷地望着天花板,朱唇轻启,轻声问道:“那么段戎的妻子是否姓薛呢?”
“正是。”刘飞低垂着眼皮,微微颔首。这一句话,让屋子里的气氛顿时如冰封一般。
看来那神秘妇人句句属实,薛氏带着儿子救回了自己的相公,又与一家人隐居在了段家庄,将那宝贝“翡翠鸳鸯盏”藏匿了起来。
现在该怎么办呢?此时,文秀的心中矛盾不已,薛氏待自己一向不薄,段班主又跟着自己一起力擒潞安王,可说是生死之交。如今,他们一家变成了盗宝贼,难道自己真的要秉公之法、缉捕薛氏不可吗?
就在秀秀沉默良久,心中纠结不已之时,刘飞凑到了秀秀的身边,轻声言道:“大人,哥哥还查出了另外一件事。”
“另一件事?”文秀一怔,心中不免有些气恼,暗道:这一件事我还没弄明白呢,又查出另外一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吗?这不要命了吗?
秀秀脸色一沉,双手在腰间一扶,冷冰冰地白了刘飞一眼,不满地脱口言道:“有话快说,别磨磨唧唧的!”
“是。”刘飞见秀秀脸色不悦,忙礼貌地躬身行礼,假装恭敬有加,以博取秀秀的欢心,然后才将另外一件秘密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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