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理直气壮地歧视滥交的患者。
如此悖逆社会的阴沟邪医,何必被叫做军医?听起来伟大得唬人,实在不搭调呀。
对恢弘战火和狂暴战争的幻想,和插入式性交一样,不适合插入坏女人的人生简历。
莫慈靠着简陋的墙板,还在诉说着回忆:“每次轮到你给女犯做检查,总是比别的医生耗时长,很多犯人想借机认识你……没发现吗?”
哼,这个当然发现了,朱邪怎么会不记得害她加班的人?
喜欢她就能让她加班吗?休想!
去监狱给犯人做心理测评和脱衣检查,不过是填些选择题问卷,常规皮肤病性病筛查,一个两个磨磨蹭蹭,总是反复询问要求她讲解,不肯乖乖配合。
女犯们表达爱意的手段南辕北辙,早已荣登待退休人士的黑名单。
狱警倒是很乖,很配合,却也没给朱邪留下任何印象,狱警她一个都不记得,连对群体的印象都没有。
可惜被监管者和监管者都不知道医生心中所想——在职场以客户和同事身份相遇,注定不可能得到她多余的关注。
这女人上班时不爱人类,唯爱下班。
如今站在烂尾楼的破楼梯上,以犯罪的共谋相遇,倒是不错的结交途径。
“别叫我军医小姐,莫慈,我们是同辈。”
莫慈蹙眉微笑:“好,朱邪。”她果然和印象中一样,难以接近,冰冷又神秘。
“要不要一起做个游戏?”朱邪把手揣进裤兜,耸耸肩膀。
“游戏?”莫慈感觉心中对军医小姐的印象裂开了一道缝隙。
“我对刑讯手段很感兴趣,你愿意施展给我看吗?”
黑眼瞳在镜片下诡谲一闪。
人不可貌相,看上去粗糙凶狠的莫慈,却比总裁车晓辰知书达理,情绪稳定,易于沟通,朱邪很期待和她的合作。
“相应地,我也想实践一下,叙述性诡计。”朱邪从西装裤兜掏出一台手机。
正是送给翟昇的那台,刚刚借着治疗的机会,她轻而易举地找到它,偷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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