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幽。
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
看清是视频通话,她只感到莫名其妙。
朱邪很少遇见爱打视频电话的人,一般,只有家庭幸福的人才会和亲人定期视频见面。
这个同母异父的妹妹,明明没见过她几面,每次来电都要开摄像头。
她们很熟吗?
朱邪把电话调到语音模式接起来——
被对面挂断了。
紧接着屏幕又执着地亮起:
“白幽
邀请你进行视频通话……”
这回换朱邪把电话挂了。
在白幽再次打来前,她飞速灌一条语音发过去:“要么语音,要么拉黑。”
“白幽
邀请你进行语音通话……”
……
还算能屈能伸。
贺炎炎已经好奇地抻头看了好一阵,借势往朱邪胳膊上贴靠,她抬臂格开他的身体,接起电话:“有事么?”
话音未出,撕心裂肺的哭声先穿透了听筒。
“小邪……好久不见……为什么消失这么久……别再欺负我了……呜呜呜——”
朱邪从断断续续的啜泣里勉强拼出她的话。
听清了,但没听懂。
母亲死前,她从未联系过她,母亲死后,她们每年的通话次数都在个位,从没见她表示过如隔三秋的姊妹情谊。
这回,离上次通话才过去多久……有一个月吗?朱邪记不清,可她哪有欺负过她?至于这样痛哭?
有病吧。
想到病,医生的职业操守唤回了她所剩不多的耐心。
“身体疾病确实可能诱发心理疾病,你去挂个号,有病就开药,药费我出。”说完毫不犹豫按下红色按钮。
白幽盯着监控屏幕里一片漆黑的康复治疗室,再没拨去电话。
朱邪毫不在意地把手机插回裤兜。
贺炎炎看在眼里,心中一阵发痒,悄悄赞叹:妈的,放置lay。
朱姐好狠。
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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