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子看了许久,那女人脸被打得半边浮肿脸色青紫,头发被剪去一大截紊乱不堪,实在是有点难辨,目光移到旁边,一只呈现奇怪角度的断手,手腕上戴着一串粉玉珠,绪子吓得张大嘴,说不出话来,猛点头。
那粉玉珠是贡品,天上地下只得一条,不会认错。他虽然只是地位卑微的小太监,王上跟娘娘在的时候,他根本没有资格抬头看,只能低头蹲在地下,但是,他不会忘记每个人天天谈论的粉珠子。
他不敢想像王上珍爱的如眼珠子宝贝的娘娘,现在变成这副模样,『王上如果知道』绪子光想就吓得直打寒颤。
“啧!用水把她泼醒。”老四不耐烦地说。
“等等,她的胸前有一块血,老四,是你打的?”首领问。
“没有呀!大哥不是说把她饿死比较痛快,我打她作甚?”老四摸不着头绪的说。
首领蹲下扯开女人的前襟,只见里衣内襟全部血红一片,三人都吓了一跳,有些地方甚至已经干涸转成黑红色。
“她”绪子还在惊吓中没有回魂。
『不妙,她死的话,我们什么筹码都没了。』首领心想。“赶快找人来医治。”
“他娘的!”老四烦躁的抓头。这荒山野岭去哪里找大夫,不要说大夫,一般的江湖郎中都不好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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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大半夜才跟二爷抵达金夏边界的荒山野岭,日夜兼程赶了两天,到了才知道,原来出了这么大的事。
堂主,三爷还有大汗,他们身份敏感不适合在外查探,今日一早我便连同二爷去镇子上看看有没有什么收获,夫人是相府的主心骨,从没吃过苦被相府里每个男人众星捧月娇宠的千金之躯,现在遭恶人掳走生死未卜,
三爷那边的事虽然不甚了解,不过听说是与三爷有王位之争的对手,争权夺利之人向来心狠手辣,现下看起来三爷弃了夫人逃跑,对方极有可能把气出在夫人身上,我担心夫人凶多吉少,其他人更承受不住这种风险,一定要赶快找到夫人。
跟二爷进到村子后,便分头查探,穷乡僻壤村子实在小到微不足道,一会儿随处走动,半日不到就已经快要到头,正苦恼一无所获的此刻,远处传来一群莽汉的闹腾声,几个高头大马的满脸横肉的壮丁把拳头挥向一个卖沙枣的老翁,一边口气不善的嚷嚷,“你指路的那个郎中怎么不在?”
老翁害怕蹲地抱头乱窜,一面说,“我不知道呀放过我,我真的不知道”
『这帮人在找大夫?』心里有个大胆的假设,『有没有可能是』
“你们可是在找大夫?”佯装路过上前询问。
为首的男子,就是满脸横肉那位从头到脚的打量,一脸怀疑地瞄我,“你是郎中,治病的?”
“在下习过几年医术,略懂一二。”没有表情地回答。
“随便!跟我们走。”男子粗声粗气对我说。
他们一行人带我出村子,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走,虽然目前没有任何线索,可是,每多走一步心里便多一份肯定。
走到村外一堆小土丘前方,绕过其中一丘,后面居然另有洞天,是好几个由土丘中凿出的洞穴,还有几间破旧的土砖屋相邻。
『知道自己赌对了!』
被带到土砖屋的后方一个饲养牲畜的厩圈,里面站着另外两个男人。
“进去看她死了没?”满脸横肉的男子对我说。
走到里面才发现地下躺着一个女人,我平稳气息维持冷静蹲下查看。
快速扫过脸部,可见大片黑紫色的瘀血,胸前衣裳被血液浸湿,没有迟疑的赶紧将前襟打开,伤口极小,但是应该伤的很深,受伤时间也可能不止一天,才会有这么多几近干涸的血迹,
“伤势不重,只是伤口要包扎一下,有没有纸笔,我开几个方子,很快便能好起来,。”神态自若的解释,也要了水跟棉布。
“哼!操他娘的,还要花钱给她治伤。”满脸横肉的男人一脸不满,骂骂咧咧的走了。
他们不疑有他,派人拿来水跟棉布,只留下一人看守在圈外。
见他们走远,从腰间取出百解五颗,赶紧让夫人吞下。
『是的,她就是夫人!』
但是,已经不是记忆里鲜活的人了,她失血过多几乎把不到手上的脉象,勉强从颈子旁摸到微不可察的跳动,五颗百解只能暂时吊着一丝气息,把被错位的手臂放回去,用棉布做了简单的止住胸前的血。
得赶快通知暗堂,刚才开的药方其实是暗号,现在三个镇上都是我们的人,等他们过来不会太久,只是,重新仔细查探夫人的脉象,真的是一刻都不能等,夫人的伤势已经严重,就算回到客栈,我也没有十足把握能救活她,希望大汗带来的御医们有更好的办法。
踱步到看守人的身后,丢出一颗小烟丸,他来不及感觉不对劲立马倒下,拿出已经准备好的响笛,对空吹出讯号。
等待救援前来的同时,得替夫人再料理一番。
作者的话:
又到了领便当的时刻,这次是谁呢?!(准备接刀片
咳咳,那个已经公告了三天,只收到一个留言说想看,没有人表达不想看,所以两天后正式发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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