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建林这个名字在她心中渐渐的被无所不能这个词所覆盖,这么一个人怎么可能因为可笑而飞机失事而死呢?这太荒唐又太让人不敢置信,就像向婧哭得那些话,对啊,她爸爸怎么会出事?全世界所有人都出事了,那个刻薄冷厉的人也会活得好好地。
在向婧哭得撕心裂肺的声音中,安朵猛地抓住了封景虞的手,嘶哑着声音道:“你确定是他吗?会不会是其他人。他明知道有危险,怎么可能自投罗网的上飞机?”是啊,那么多暗杀威胁都没出事的向建林怎么可能就因为一个可笑的飞机失事死掉,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封景虞轻声说:“我的人跟着他上了直升机抵达市里停机坪再转机飞过去,并没察觉到任何掉包的可能性。”也就是说这件事的真实性有百分之九十以上。滚烫的泪水滴答的落在手背,封景虞伸手给她拭去,但除了看到一滴又一滴的泪水紧跟着落下外毫无办法。
“我已经安排了人过去打捞飞机残骸,现在还没到24小时,能找到人的可能性也存在。等拿到了黑匣子就知道事情经过了。”封景虞回答,并没找什么他很可能活着、一定会找到他的各种理由,因为那实在是太不可信,就算安朵绝望到极致想听的也绝不是这样的隐瞒安慰。
她到底与向婧不同。
向婧的哭声从最先的尖利崩溃在逐渐变成抽泣的绝望,那些哭声像是锤子一样打进她的胸膛,让她闷得发疯、心脏在下一刻似乎就要窒息。
比起向婧哭得山崩地裂生怕别人不知道的撕心裂肺,安朵却是哭得沉默而寂静,泪水一滴跟着一滴落下来,刚恢复过来一些的血色再次白得像纸,封景虞脸色微变,正要站起身来让门外等着的医生进来,却见安朵浑浊而晦涩的眼珠轻轻动了动,嘶哑的声音道:“向沄呢?”
封景虞说不出是松了口气还是继续提心吊胆,重新坐回去,小心观察着她情况的同时回答:“已经回国,现在正在向家。”
“向家?”安朵苍白而僵硬的唇角勾起讥诮的笑:“是了,他们肯定以为我和向婧死了,现在我爸也死了,当然得欢天喜地的庆祝一番,然后再商量怎么分割遗产是不是?就像分猪肉那样,你一块我一块。啧……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
“砰!”的一声大响,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哭得崩溃的向婧穿着浅蓝色的病号服腰部绑着绷带扑了进来,她正好听到安朵说的最后一句话,浑身一僵,猩红的眼戾气深深:“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安朵只当没听到,掐了掐手指才压满心蓬勃汹涌的戾气:“我爸留下的人呢?”
“安朵,你给我说清楚!”向婧疯了一样扑过来,却被身后的保镖扣住,她疯了一样的挣扎,泪水大滴大滴的落下:“什么分遗产?我爸还没死谁敢分。”
封景虞眉心紧皱:“你要做什么告诉我就好,你现在最重要的是休息。”
安朵垂眸,面无表情的说:“楚晏是跟在我爸身边一起出事了?”
封景虞颔首,还没回答就听安朵继续说道:“那你让这边负责的人过来见我,我爸不可能没在国内留下人。既然向沄做绝了,我就让她也尝尝这种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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