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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初的周末,何妈妈带着三各小的坐火车去桃园看何国才,何国才已经两个月没回家了,但是工厂责任在身,他又走不开,所以只好何妈妈带着三各小朋友上桃园看他。这段记忆何育华是有的,因为这是小时候为数不多长途跋涉,晚上就是睡在那间工厂的宿舍,很是新鲜。何育华也不记得当初爸爸怎麽不作这份工作了,唯一记得的就是好像很偏僻的工厂,还有就是搭火车逃票的事情。当时家中经济状况不好,母亲是想尽办法的省吃俭用,连衣服都是捡来的。
那时候搭火车逃票现象好像很严重,因为都是人工收票,加上当时长途客运不达,每班火车人都很多,为了不耽误到後面的人,像小朋友,只要说票在後面,通常票务员都会放过去。不要说小孩,好像连大人都很多,记得多年以後,在报上还经常会看到有人当年逃票,心中过意不去,日後达了,加倍补回票钱的事情。不过现在家庭状况改善很多了,妈妈自然也不用像以前那样逃票,只是交待何育华要跟好,她得要照顾两各小的。
出了火车站,何妈妈拦了辆计程车,坐了3分,才到了何爸爸所在的工厂。何爸爸看到何妈妈带了三个孩子来看他,好高兴,对着每个孩子又抱又亲的。在何家,三个小孩不怕爸爸,比较怕妈妈,因为何妈妈会打人,会拿藤条打人。何爸爸虽然是当军人的,可是他从来没打过孩子,不过他会骂人,有时候还骂的很难听,急起来经常口不择言,几个小孩是没放在心上,可是何妈妈却记得很深。何育华记得十多年後,几个孩子因为求学、就业都不住家里了,没了孩子作为缓冲,两人经常吵架,都是因为这个缘故。
夜深了,何妈妈安排几个小孩睡下之後,就和何国才讲着话。何育华觉自己睡不着,索性爬起来,去偷听爸妈讲什麽。『我看阿,这个厂是办不下去了,来了两个月了,我薪水一毛都没拿到。』这是何爸爸的声音,『来了两个月,这个厂一点订单都拿不到,工人已经走到好多个了。』『那怎麽办呢?要不你也别做了,乾脆回去吧,现在家里办那个饮料店,生意不错。你回去做那个好了。』『这个不急,老樊,多少年老朋友了,他找我来帮忙,我总要再尽一下力。家里都还好吧。』『都还不错,华儿功课不错,这次期中考又拿了第一,他还会帮忙照顾两个小的。』『只要家里过得去,我想在帮个把个月试试。』
偷听了半天,何育华大概知道原因,何国才工作的厂,是做纸箱的,老板是何国才老战友,樊伯伯的儿子,大学毕业以後,工作了几年,总觉得不顺心,变决定辞职,自行创业。
不管他是如何决定来做这个纸箱工厂的,工厂开业了几个月,业绩几乎挂零,何国才来帮忙了两个月,一毛钱也没领到,但是何爸爸知道家里还撑的过去,便决定留下来在帮忙一阵子。偷听了一会,何育华又摸回去睡了,听到了也没意义,他也帮不上忙。
第二天早上,等育雯和育祯醒来後,何育华带着他们在周围转转看看,不过四周很荒凉,也没什麽好看得,要往前一点才有一些人家,听爸爸说,这地倒是樊伯伯自己的,买了块地,本来打算以後退休在这里种田的。何爸爸也有同样的打算,不过他的地买在了埔里。虽说计画赶不上变化,但是未雨绸缪总是没错得。
下午,何妈妈就带着三个小孩就回去了。来这里就是为了要看看何爸爸,加上孩子还要上课,便没有久留。回去的时候就是搭公车了,在转搭火车,这节车厢没什麽人,何育雯和何育祯已经打起瞌睡,何育华和妈妈谈起了{有间茶行}的事情。
{有间茶行}的生意是越来越好,原本打时间摆的摊子,现在已经请开了四间分店,当名声传开後,最先开业的{有间茶行}总店,现在每各月的纯利可以有三万元左右。在民国74年的三万台币,抵的上後来的七、八万了。
现在茶行从原来的一间小铺,扩张到了三间分店。除了原本排班轮休的人员外,为了因应未来扩张的需求,整个茶行共有二十多位工读生,加上一位正职人员。为了训练人员以及展店选址,陈秀琴是从早忙到晚,让原本觉得日子过得轻松悠闲的她感到一丝迷惑。
身为长女的陈秀琴是很顾家的,妈妈的早逝,爸爸的不顾家,让她早早挑起了一家的担子,现在从早忙到晚,还顾的上家里,可未来会更忙碌,要是连家都顾不上了,这样的忙碌还有什麽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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