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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济南城内除了坊市内的酒肆、青楼仍然喧闹如常外,其他的街道上人渐渐地就稀疏了下来。
济南城现在是齐郡的郡治所在,更是齐州的州治所在。
作为北齐皇帝高洋的历史政绩,齐郡是第一批进行改革的郡县,从年前齐州的州治就从临淄迁到了现在的济南城。
因为濒临济水南岸,而且附近都是富庶之地,交通便利,因此齐州的州治仅仅迁徙过来一年不到,整个济南城就繁华起来,各种青楼、酒肆、货栈等等就在西城的坊市内开满了。
不同于毗邻北周边境,随时处于战争状态的汾州、东雍州等地,齐州向来富庶少战乱,加上与南朝的边境已经从淮河推进到了长江沿岸,齐州已经成了实打实的北齐腹地,安全的很。
安全,加上齐州的富庶,所以齐州刺史之位也就成了北齐各方势力竞相争夺的职位了。
最终齐州刺史的位置落到了,已去世的长乐郡公高乾的四弟高季式头上。作为北齐名臣高乾的弟弟,高季式在北齐朝中也是颇有勇名。
当时高季式就任齐州刺史之前,泰山贼刘盘陀、史明曜等率万人攻劫道路,剽掠村邑,横扫齐、兖、青、徐四州,结果官兵征讨围剿了数次竟然连面都见不到。
等到高季式担任齐州刺史之后,通过各方手段,三下五除二就把这一伙出头的泰山贼给剿灭了。
这边刚刚剿灭了泰山贼,那边又有濮阳人杜灵椿,趁着饥荒导致的流民聚众造反,聚起了上万流民攻掠城镇乡里。
高季式得知消息后,立马派遣所部精锐骑兵三百,日夜兼程赶到了濮阳,只一战就擒获了杜灵椿。
后面又陆续平定了绪显的叛乱和南河郡的流贼,当时可杀的是血流成河,不过高季式也得了一个能吏的美名。
高季式虽然是一名能吏,可是有一个坏毛病,就是喜欢酗酒,而且自恃家世功勋卓著,向来随心所欲。
高季式与东莱的光州刺史李元忠交好,二人曾一同在齐郡夜饮,结果有一回高季式想起二人共饮的旧事,违令夜开城门,让左右亲信带着一壶好酒,骑驿马前往东莱劝李元忠饮酒。
这么一系列违背朝廷法令之事,被朝中御史上报朝廷知晓之后,朝廷竟然不闻不问。
后来高季式兄长高慎据武牢关叛变,高季式被短时间解职在邺城居住,高欢女婿黄门郎司马消难有一天来找他饮酒。
结果高季式这哥们喝酒喝上了瘾,喝了一天也没过瘾,要留着司马消难继续喝,说什么不让人家走了。
司马消难很为难,只好对他说:“我是黄门郎,是天子的近侍,哪有上朝的时候不去皇帝陛下身边服侍的道理!再说咱们已经喝了一晚上没回去,我父亲定然责怪,若是今天还要喝,耽误了事,我肯定会被责罚,你也免不了被抱怨!”
高季式一听司马消难的话,不高兴的说:“你口称自己是黄门郎,又拿你老爹来说事,你这是拿地位来吓唬我么?我高季式自有自己的死法,这些可吓不住我!”
见司马消难仍然要走,高季式一生气,让家将把一个马车轮和司马消难绑到一起,然后自己也绑着一个马车轮,两人绑着车轮继续喝酒。
等到第三天,失踪两夜的司马消难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慌乱的朝中大臣才知晓事情的原委,一个个哭笑不得。
高洋知道此事后赐给司马消难美酒数石、珍羞十舆来安慰一下自己的妹夫;不过高洋随即又下令,朝中凡是和高季式关系亲密的大臣,都要去高季式的家中陪高季式喝酒。
就这样,有一次高季式和司马消难一起去找很能喝的孙寒,最后愣是把孙寒给喝死掉了。
在重新官任齐州刺史之后,高季式又是每日酒水不断,每日都要痛饮一番之后才会睡觉。因为好几次拉着齐郡郡守喝酒,愣是把齐郡郡守给喝得挺不住,整天呆在高阳县不敢回来。
刺史日日无酒不欢,当然也就影响到了下面的各级官吏,一个个也是嗜酒如命,反正齐州不是边境也没有敌军,些许泰山贼慑于高季式以前的威名顶多劫掠一下乡里的庶民,从未有攻城之举。
盛夏的济南城,虽说一向以‘家家泉水,户户垂杨’而出名,可是因为周边都是低矮的群山,济南城正好处于一个盆地中,所以在夏季显得闷热无比。
夜晚炎热,浑身汗津津的,人也就睡不着,正好负责执勤的十来名军官,在济南城高高的城门楼上摆下了几副案几,这会正在痛饮。
济南城城北靠近济水处山峦较少,形成了一个豁口,加上城池处于济水和南岸的山区之间,水陆间形成了一个小气候的循环,带来了一股股微风,在这炎热的仲夏之夜显得格外凉爽。
执勤的将官们喝的酒酣耳热,值夜的兵卒们也趁着自己的上司们饮酒的空当,一个个眯着眼睛打起盹来,在城头的凉风中隐隐还可以听到一些士兵还打起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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