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子堡的民众在平阳郡北部的生活并不是不好,但是当王泽第一次号召东海民众向难水流域迁移时,已经五十出头岁的谢勋、静诤两人,也发现随着十年来堡中新出生孩童数量迅猛增加,人均土地减少的非常厉害。
于是两人在一商量之后,便动员几乎整个坊子堡的民众一起往难水流域迁徙,这一次置换土地后,他们又有了人均两百亩土地不说,还多了人均两百亩的草场,可谓生活又前进了一步。
在难水流域的冬天虽然比平阳郡更寒冷一些,但是有了王泽发明的火炕还有中原推广种植的棉花,另外还有夏国日渐繁盛的皮毛养殖业,毛纺织的发展,这些寒冷的气候对新迁移来夏国民众影响并不大。
在这两位睿智老人的率领下,来到难水后不久他们很快就过上了更好的生活,不仅新建立起坊子堡,拥有了大片耕地,甚至在数年的繁衍下,他们还有了数十万只羊,数万头牛,马匹也有上万匹。
这一次王泽派出大军攻打高句丽,大量牧民也跟随出发,其实新迁移来不久的坊子堡并不需要再次迁移的。
但是静诤却看出来,日后粟末水南岸必然也是夏国在辽东很重要的一处地点,他准备先带着一部分族人在这里建立一个分堡,也算是为日后坊子堡的青壮开枝散叶打好基础。
听到燕小五夸奖静诤,秦翰笑道:“那是,静大叔他们也算是经过数次战阵的,而且我之前也看他们行军时简直就是骑兵行军的特征,连那些牛羊都被他们训练成了可以冲锋的士兵!那些牛不简单呢!”
听秦翰这么一说,燕小五这才想起来,似乎一开始静诤他们行进时走在最前面的那些牛的牛角全部是磨得锋利无比,而几名牧民专门就在照看这些牛,一旦有人拦路,这些牛就是冲锋陷阵的猛士。
一想到可能被数千只牛践踏成肉泥,燕小五就不由的一阵心寒,谁能想得到这些牧民中还有这样的高手,看来这些牧民还真的是大家伙的依靠呢。
一想到这里燕小五更加开心起来,他拿起一杯米酒便冲走过来的静诤等人迎上去,这位大叔经验还是挺丰富的,可以跟着多学不少东西。
“大叔你为什么要选在粟末水这边扎营呢?粟末水对岸不是也有很多土地么?”燕小五对静诤这一次的选址很是奇怪,如果在对岸选址的话,还有粟末水可以阻挡契丹人、高句丽人,而在这边却要一年四季都要提防着。
静诤身边除了他那位壮实的三儿子外,还有四五名壮实的小伙,看样子都是他们堡中的晚辈,听到燕小五这么说静诤顿时笑道:“我这当然是有以后的考虑的,粟末水对岸虽然相对要安全一些,可是日后辽东一旦发展起来却是远远不如这边的!”
见燕小五有些不解,静诤笑着解释道:“你们看这粟末水的水运中,三千石级别的平底沙船可以从江口城一直航行到咱们附近的大河边上,再往上游走水流湍急就很危险了,因此这里日后肯定是一个水路交通的枢纽!
日后这里必然会建立起来一个码头港口,那对我们的好处就大了,哪怕港口不在我们附近的江边建立,但是距离我们也绝对不会太远,靠着这样一个逐步发展起来的港口城池,我们的日子也能过得更好一些!”
燕小五听到静诤的分析不由格外佩服,这夏国还没能全部取得胜利呢,人家这位老人家就已经把以后数十年乃至上百年的发展趋势给分析出来,不过他不得不佩服静诤的分析能力。
不过秦翰疑问道:“静大叔,既然这样你们为什么不靠近粟末水建立营地呢,这里可是都已经距离粟末水有二十里路了,这样一来沿着粟末水的土地被人抢走,你们岂不是亏了?”
听到秦翰为自己的未来担忧,静诤哈哈笑道:“放心,陛下当初颁布的《湖泽律》你们都忘记了?这粟末水虽然距离我们有二十里,但是从江边往外所有的湿地、泥泽都是要保护起来的。
这样一来我们只需要占住周围十余里的牧场就可以了,等到后面再跟官府补办手续就行,而且我们后面还会有两三千民众来这里,我们只是先头部队而已,等后面人来齐了,光是我们坊子堡的民众也能占去大片牧场了!”
燕小五、秦翰连连点头,他们这些年一直忙着打仗竟然忘记了这一点,看来这两年对律法的了解有些跟不上,万一以后触犯了刑条可是要受到惩罚的,夏国才没有什么刑不上大夫的说法。
静诤见两人连连点头继续笑道:“除了这一点之外,从我们这里出发,是粟末水连接扶余城最近的地方,日后这里必然也会修筑一条通往扶余城的大路,沿着混同江、难水一路到来这里的船只卸载货物后,就可以顺着大路到达扶余城!
如果这条大道继续向南延伸,还可以不断到达新城、辽东城,一直到辽水河畔,这样我们这里就会成一个南北交通的枢纽呀!日后哪怕光是养牛羊、粮食都可以顺利运送出去换成大量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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