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再提一句,这个时代的各国政府其实只起到了管家的作用,人民真正成为了国家的主人。普通民众对他们敬意有之,畏惧却丝毫未存。
而对于各方势力来说,比如一些商业巨鳄以及黑道头目,虽然远没有达到以上那么宽松的地步,但是对于本国的领导阶层也不过稍有避讳罢了。
那么既然奢侈品牌也与娱乐圈挂钩了,你就可以想见娱乐公司究竟会有多富得流油了。
就拿辉虞来说,它的旗下大大小小的服装、珠宝品牌数不胜数,可以说走出去随手点一点,大半的店铺就都是他家的。
这里娱乐公司内部的构成也所不同。拿辉虞娱乐公司来说,能留在公司总部的只能是大大小小的各色艺人,这里是明星们主要活动和工作的场所。
其下又设立多个经纪人公司、导演公司、以及编剧公司等等,除用来培养相关方面的优秀新人以外,已经隶属于公司旗下的经纪人、导演之流也将在这些地方工作。比如任空,如果沐晨逸没有工作而是在家休养的话,那么他处理自己工作的时候去的就是辉虞下设的经纪人公司而不是辉虞总部。
除此之外,又有影、视、歌三种班底若干,这种成套的班底则是为了更加高效的制作成品。
比如如果袁卜决定要筹拍一部电影,那么他就可以直接将要拍的剧本交给某个他觉得合适的导演,这个导演就可以直接带着他的成套电影班子,里边包括副导演、制片人、监制、场务、化妆师等等杂七杂八一溜的工作人员呼啦啦直接开进到剧组,只等演员定下来就能直接开拍了,极为便利。
导演可以串场,比如龙家的腾胜娱乐公司有了个好剧本,搞笑的,不想便宜外人,但自家的几个班底或擅长拍摄文艺片又或擅长恢弘的战争场面,给他们拍估计也实在拍不出什么好的喜剧效果的话,这个时候就可以与另一家公司协商,以什么样的价位来租借他家具体的哪个班底多长多长时间。音乐制作人和演员也是同理。
但其中还有些区别。
影视歌三种班子只能被串场,也就是只能在别家公司要求而自家公司又同意出借他们的情况才可以去拍别家的片子。毕竟不管是电影、电视剧还是唱片,制作的周期都比较长,而一家公司好的导演和音乐制片人数量又很有限,他们要是可以自己去随便串场的话,万一等真正轮到自家公司用人之际又不能及时回来,公司也找不到好的备选班底,这种情况下就非得损失惨重不可了。
相比而言,演员的自由度就大得多了,毕竟说实话因为每家公司的演员数量都是极为可观的,少了这个还可以有无数个类似的来顶替。
因此演员就可以自行申请串场,只要公司同意。区别只在于被串场时对方所付的报酬公司拿小头演员拿大头,而演员主动串场则是公司与演员利益均摊。
要说这其中最为特殊的就是歌手了,因为他们压根就没有串场这一说,只能是为公司所独有的。毕竟相比起脸是整的、演技是后天学会基本也大同小异的演员来说,每个歌手的声音都是独一无二的。
后天虽然也可以学习相应的技巧,但底子却都是实打实先天就有的,不可替代。因此不管一个歌手是上节目、出唱片还是开演唱会都是自家公司一手包办,当然如果是像为自己私交甚好的某个朋友在台上稍微站站场的话,公司就不会过多限制了,只要内部高层同意即可。
这其中并不会出现几家娱乐公司间的恶意压榨,比如跟你借哪个演员,你非要“我不借给你就不借给你给多少钱都不借给你”这样的情况。
因为整个娱乐圈无非就是被他们这几大家联合垄断了,所以彼此间相互尊重、有来有往才能形成良性循环。不然像上面那样“你不借给我我今后也不给你行方便”的胡搅蛮缠下去,长此以往,对谁家公司的发展都不会有好处的。
至于那些小型的娱乐公司,这些娱乐巨头就更不屑与他们计较太多了,所以只要价格给的合适,他们要想租借相应班底的话也并不会刻意刁难。
回归正题,前面也说了沐晨逸对自己这位颠倒众生的妖孽舅舅好奇指数已经不亚于男主华冷轩了,概因这人在文中各方面都被描写的极为出彩。
颜值爆表、权势滔天、礼仪优雅、却还智商惊人,呵,简直可谓万丈光芒直闪瞎你的狗眼了。
边往试镜会场里边走,沐晨逸边问任空,
“那小舅舅有没有说我面试前他会不会过来?”
准备的这个会场也是自家的,不存在其他小说中描写的那种需要在走廊或者大厅排队等号的情况,再小的艺人在这里也是有公共化妆间可供其使用的。一间四人,每人也都有为他们打造合适妆容的相应化妆师。
即便来试镜的人中还有其他娱乐公司的艺人也不会例外,辉虞都一视同仁。
“电话里没说,但我估计他应该会过来。”
转了转手机,任空提醒他,
“你还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做准备。”
“知道了。”
在自己的地盘沐晨逸当然是有自己独立的化妆间,推门进去之前,沐晨逸顿了顿。
任空见他背对着自己不动了,奇怪道,
“怎么了?干嘛不进去?”
就在任空想要越过他直接推门的瞬间,沐晨低声嘟囔了一句,
“我昨天梦到我妈妈了。”
由于任空对于从沐晨逸口中说出“妈妈”这样的字眼格外敏感,因此虽然他声若蚊蝇,任空还是确定自己听的一清二楚。
他已经快要碰到门把手的胳膊瞬间僵硬,甚至忘了收回。如石像般立在原地,仿佛连转动脖子看向旁边的沐晨逸这么简单的动作,此时也需要耗费千年,嘴唇哆嗦了一下。
“你说什么?”
不能怪他这么大惊小怪,实在是因为沐晨逸的母亲在对方的心中那绝对是属于禁忌中的禁忌了,简直谁触谁死。即便是他母亲的亲弟弟、他的亲舅舅袁总,在他面前都是不敢随便提起的。
怎么说呢,毕竟当年那位出了那么大的事,对当时还是个小孩子的沐晨逸来说,打击实在太大了。
他们也都理解,因此从不会主动去触这个霉头,唯恐避之不及。
可现在他听到了什么?他居然听到沐晨逸居然主动谈起了他母亲的事情!并且还是语气很温和、脾气没有丝毫暴走的那种!
“我天”,任空惊呆了,“快来告诉我昨晚这孩子究竟发生了什么?”
向来泰山崩于眼前都能不动声色的任空,这回难得的瞪大了双眼,连有些掉下来的眼镜都顾不上伸手去扶了。
“我昨天梦到我妈妈了。”
沐晨逸又轻声的重复了一遍,向任空这边微微侧了侧脸,启唇说道,
“她说她在那边过得很好,问我好不好。她说她希望我也能很好。她说如果这样她就能放心了。”
略抿了抿嘴,
“这是她自那以后第一次入我的梦,所以我想啊,我以后一定要好好的,让她能真的放下心。”
那一刻,任空看见少年逆着光的右侧脸部线条甚是清透美好,清伶伶的睫羽乖巧的上下翻飞,唇线略有些单薄却也足以引人禁不住细笔轻轻勾画。
挂在少年嘴角的笑意也很恬淡安适。任空从没见过沐晨逸笑的这么知足这么幸福,所以他想,这一刻的少年是不同的,也或者该说,从今往后的少年都该是不同的。
话一说完,沐晨逸便直接推门而入,徒留任空还愣在原地。
沐晨逸也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关上了门,他知道暂时任空是不会回来了,至少在足够他能给那人打一个电话的时间段内,是不会回来了。
装了这么长时间可怜,这回总算是可以随意欢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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