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大条的她却没留意到曹善明的表情，直到她用手肘激动地捅他却得不到回应的时候才抬起头。
“你……”曹善明眉头紧蹙，眼眶发红，柯雷伊刚想出生询问却被他捂住嘴巴。
这个女人是猪吗？这个时候要是被发现，还不知道会发生多少事。
柯雷伊被捂得难受，心中气恼，用力掰开嘴巴上的手，张嘴就咬。
“嗯？不疼吗？为什么他都不动？”柯雷伊咬着咬着，竟感觉是在咬一只烤熟了的猪蹄，心中疑惑，抬头想一探究竟，他是不是真的没有知觉。
但她一看就慌了。
曹善明发红的眼眶里竟淌了泪水，低头看她的时候，泪水也跟着滑落了下来，滴在她的手背。
“不至于吧？”柯雷伊突然觉得自己做错了，“就咬了那么一口，一个大男人，至于疼成这样吗？”
“对不起！”一下子陷入慌乱的柯雷伊用口型不停地道歉，她把小孩惹哭过，也把同事欺负到哭过，但是她把一个大男人咬哭，还真是头一回！
但她的道歉并没有换来曹善明的‘原谅’，他任由泪水滑洛，低头静静地看着她。
他足足高她一个头，柯雷伊伸出手，将他脸上的泪水擦去，她垫着脚尖，想让自己离他更近一些。
“你再不原谅我，我都要哭了！”原来惹哭一个男人比惹哭一个孩子更棘手，柯雷伊咬着嘴唇，冰冷的手搓了搓他的脸颊，几乎乞求地对他口语：“别哭了。”
曹善明闭上眼睛，伸手将她纤细的身躯搂入怀中，她闷在他怀中，险些喘不过气。
她本想挣开，但他的怀抱对她来说似乎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又也许是因为看到了他的脆弱，体内的母爱被激了起来，她决定就这么随他抱着，哪怕是能给他一些温暖，或者能换来他一些原谅也好，毕竟咬得真的挺重的。
她不知道的事，曹善明的眼泪并非是因为她下口重，而是听到了曹景善的话。
当年曹景善虽然也为了夺取火灵冰而犯下了不少罪行，但在最后一刻，却为了手足之情放弃了火灵冰，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在给自己赎罪，而今，竟为了自己，献出自己的阳寿。
他恨过曹景善，因为他的所为也害了宫赤灵，害他们足足分别了一千年。
时隔千年，他也无力恨他，只剩感激，毕竟是手足。
柯雷伊就这么被他抱着，从一开始只想给他安慰，到后来的适应，到现在的留恋，感觉在他怀中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曹景善等人已经离去，水晶棺材里的人已没有了之前的瘦弱，眼眶也恢复了正常，感觉与睡着了没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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