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和星河预料的没有多大差别,在药汤颜色褪的差不多的时候,第一个死者出现了,她像星河记忆中一样惨死在跑向大锅的路上,这再次激起了乱局,至少是在星河的记忆中。
这一回因为没有布袋了,利维坦在拿走一颗龙心果之后马上踢倒了大锅,不过事先有准备的星河已经从里面捞了两颗出来,但同马上把龙心果塞进嘴里的利维坦不同,抱着两颗龙心果的他成为了很多人的目标。
在他们冲向自己之前,星河举起了那瓶巨蛛毒液,“都给我滚开,我手里是从第三层拿来的另一种毒药,被泼到你们就算拿到了解药也一样没救了!”
并不是所有人都相信这一点,有人不信邪依旧朝星河冲来,于是他们真的被泼到了巨蛛毒液,这毒液真的很毒,只需要沾到皮肤上就能起效,跑在最前面的那个人被泼到后马上倒到了地上。
星河高举着还剩半瓶的毒液,大喊:“去抢那些龙心果,你们还有机会,但一旦被泼到,你们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还有谁要试试?”
这番威慑起了作用,翻到的大锅边散落着几十颗龙心果,与之相比,星河手里的两颗的诱惑少了很多。
星河穿过人群,把龙心果交到了安东手上,另一颗他给了凯拉,之后的事情就很简单了,他们躲会了第二层的房间里,沉默不语的坐在床上,听着外面的打砸声与惨叫声沉默不语。
龙心果起了作用,安东与凯拉并没有毒,在床上坐了一会儿过后,凯拉走到星河面前,“谢谢。”
星河抬起头,看着她脸上复杂的表情,面前露出个微笑,但外面的惨叫声让他无法平静,他的手不住的颤抖,其他的人暂且不论,但那个被他泼了毒液的男孩,他的命,绝对要算到他的头上,他手上的人名……又多了一条。
岚月察觉到了一些东西,走过来坐到星河的边上,把头靠到他的肩上,星河与她对视一眼,什么都没说,伸手搂住她,坐在床边上,一起静静地等待外面的骚乱结束。
也说不上来到底过了多久,一直到安东都开始打瞌睡的时候,凯拉从房间的门边走了回来,“外面好像安静下来了。”她一直靠在门边,聆听外面的动静。
星河点点头,拍了下岚月的肩膀,她也几乎要睡着了,靠在星河的肩上,口水都快留下来了,四人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外面静悄悄地,安静地有些过分,四人走到二层看台上,扶着栏杆向下观望,印入眼帘的全部都是尸体,毒死的,被打死的,到处都是,星河只是扫了几眼,便忍不住吐了出来,这种如同炼狱般血腥的场面对他来说,还是太过艰难……
“星河,快看!”安东指着三层的看台大喊。
星河勉强抬起头,看见圣正扶着栏杆站在那里,罗伊德站在他的背后,星河的目光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点头示意,然后把手伸出,撒了一些东西出去,那是一些光的粉尘,从第三层一直飘落下来,落到了地上的那些尸体上,尸体上落上光点的地方出现了满满变大的光斑,一直到覆盖整具尸体。
尸体被爬满光斑以后一下子爆开来,散出无比炫丽地光芒,飘散出更多的光的粉末,仅仅是一个眨眼的功夫,炼狱变成了绚丽地幻境,如果星河不是知道哪些光芒后面究竟是什么的话,一定会赞叹这股美景。
仅仅是几分钟过后,大厅里再也没有一具尸体,也没有一丝血迹,圣看起来很满意自己的杰作,从三层看台消失,出现在大厅的最中央,罗伊德则一手抓住星河悬在楼上的那根绳子从上面滑了下来,在落到第二层之前荡了一下跳到了大厅的地板上后走到了他的背后。
还活着的孩子们站在大厅的各个位置看着他们两个,圣看着他们对后面的罗伊德说了句什么,他听后往前走了两步,清了清嗓子喉,大喊:“小兔崽子们!如果不想丢掉你们的小命的话,都给我过来站好!”
星河和安东他们对视了一下,走了过去。
还活着的孩子大概还有五六十人,稀稀疏疏地聚到罗伊德勉强,星河看了他们几眼,很多人都不见了,但也有些熟面孔还在,比如说利维坦,活下来的孩子们表情各异,但都不是什么好脸色。
“小兔崽子们,在恕塔荒地,有一种鸟,当地的穴居人管他们叫‘不死鸟’,因为这种鸟不管在多残酷的环境下都能生存繁衍下去,为了争取不多的生活资源,刚刚孵化的幼鸟就学会了把自己尚在蛋中的兄弟姐妹挤出窝去,摔死他们,就在刚才,你们这些狗屎运的小兔崽子们办到了同样的事,你们消灭了自己的的竞争对手,赢得了‘夜莺’的身份,但别高兴的太早了,这只是个开始,从今往后,你们的一切都属于‘夜莺’,你们必须效忠于流淌着‘银月血脉’的人,哪怕是付出你们的生命!”罗伊德冲着所有人大吼,然后向后退了一步,让出了圣。
圣微笑着看着所有人,“时隔这么多年之后,能再次看到夜莺崛起,我很欣慰,经历了这么多,我像你们一定都很累了,今天就先到这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圣说完,转身离去,看着他的背影,星河思索再三,还是小跑到了他的前面,拦住了他,他有些话想要问。
他的行为引起了罗伊德的怒目而视,但圣笑着摆了摆手,走了过来,把手搭到了星河的肩膀上,星河还没反应过来,现自己和圣居然已经站到了第三层的看台上。
“看得出来,你有些疑问。”圣依旧保持着把手搭在他肩膀上的姿势。
星河看着他一一种长辈的目光看着自己,感觉心情很复杂,但还是问了出来,“那碗水,究竟是什么?”
圣微笑着注视着他,目光深邃而悠长,“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的那些东西,究竟是不是幻觉。”
“我想大部分人都喜欢管那叫预言。”
“就是说,那些事真的会生!”
圣微微摇头,“用‘可能生’来描述或许更为精确一些。”
“只是可能……”星河有些失神。
圣微笑着摸了下他的脑袋,“你看到你亲近的人背叛了你,是吗?”
“你怎么知道!”
“岁月教给了我很多东西,所有人都有可能背叛你,你和蒂娜一样,都太天真了,这样是很难生存下去的。”
星河死死盯着圣的双眼,思索他的话,但还是忍不住连珠炮般吐出了一连串问题,“你究竟是谁,和妈妈到底有什么关系,双王血脉又是什么,你到底想要从我们身上得到什么?”
这些问题,圣一个都没有回答,他只是拍了拍星河的肩膀,说:“你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
没等星河继续问,他就推开门,走进了走廊,星河刚想追上去问个清楚,却现走廊里哪还有圣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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