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降临到更该死的一方。
惊乱的驼队互相冲撞,武士骇然失色,那一柄柄雪亮的阿拉伯弯刀,在飞剑面前,形如摆设!
一簇簇血雾炸裂,一道道鲜艳的花朵盛开于白袍上,铿锵的剑气声,在空旷的沙漠上空恣意纵横,不断交错,振聋发聩!
骆驼嘶鸣,人仰马翻,阿拉伯武士的尸体翻滚栽落,映着卷起的黄沙和血花,这幅凄惨的画面,仿佛叫人置身于中古世纪的战场,那么的不真实,那么的血腥,无法直面。
一个人,独挡一面,甚至,脚步都不曾挪动,便斩杀一整队杀气腾腾的阿拉伯弯刀武士。
他的武器,不是一扫一片的枪械,却是一柄短剑。
易普拉欣惊怒的眼神穿过那血光喷溅的战场,与叶凡的目光遥遥对视,不敢相信。
越野车中的那群人,个个呆坐在驾驶室,停下车子,遥望这边发生的景象,说不出话来。
猎物奋起反击,狩猎者反而沦为猎物,颠覆了他们一贯的认识,从内心深处涌起无尽的寒意,震惊而恐惧。
那一队猎犬扑至十多米外时,好像预知了恐怖危险,竟集体刹住脚,呜咽着,夹紧尾巴,四处溜走,向来路逃窜。
莫说阿拉伯猎犬,就算是杜高、斗牛犬之类的凶犬,遇上叶凡也会吓得屁滚尿流,他身上沾染的各种气息,以及那恐怖杀意,绝对是这个星球上所有物种深深惧怕的。
阿拉伯武士驼队仅剩下三五人逃向易普拉欣身边,二十多具尸体都倒在了黄沙中。
这一方天地,仿
佛变得燥热、狂野、如同燃烧的地狱。
张强骇然的目光看着这个他曾以为是累赘的青年,惊为天人。
本以为身临绝境,却再次侥幸生还,这种强烈的落差和惊喜,让他全身都在不停颤抖。
所有存活下来的人,此刻再望向叶凡时,除了震惊,感激之外,就剩恐惧。
近在咫尺,感同身受,那卓绝的杀人手段,对比那无害的容貌,着实让凡人心惊肉跳,这是普通人不可能拥有的,这是神技!
黄沙迅速吸收了热血,沙漠中的屠杀,总比外面的世界更富诗意,更具异域魅力。
踏着扭曲的沙地,穿过四窜的驼队,叶凡向易普拉欣缓缓行去。
风吹起他的衣角,沙尘迷离了人们的视线,单峰驼上端坐的阿布扎比王子,狞厉的眼神深处,透出了难察的畏惧。
几名侥幸未死的阿拉伯弯刀武士聚在他身旁左右,每个人都见鬼一样死盯着独自行来的猎物,握刀的手不由自主哆嗦,再也聚不起方才那种杀气。
亲临死亡之后,恐惧让他们杀机彻底衰竭!
叶凡每走一步,易普拉欣的眼皮便剧烈跳动一下。
那张脸色,渐渐发白,尽管骑在骆驼背上,居高临下,却彷如身在冰冷深渊,仰望着一座无法逾越的山川!
会移动的山川!
易普拉欣额头渗出了冷汗。
“拉斐尔在什么地方?讲!”冷漠的质问声直接印入脑海,易普拉欣猝不及防,闷哼一声,跌落驼背。
随从武士们牵着驼绳,齐齐倒退数尺,神色无不惊慌失措。
王子殿下竟然被吓成这样,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
在沙堆上连滚了几圈,易普拉欣才稳住四脚,灰头土脸跌坐在那里,惊恐无助地望着叶凡。
无论曾经多么桀骜,多么高高在上,在绝对力量的压制下,在生与死面前,王子与平民,没有尊卑贵贱之分!
易普拉欣生性阴鹜,少言寡语,但今天,他真的被震慑到了。
“谁?谁是拉斐尔?”易普拉欣蹩脚的汉语异常难听,加上心头惶恐,更变得怪腔怪调,不似人言。
“你不知道?”叶凡目光锋利,几乎洞穿了他的灵魂。
仅仅一个注视,就让易普拉欣大口喘气,慌乱摆手:“不知道,我不知道……”
叶凡手腕抖了抖,青溟剑寒光暴射。
这一个微小的动作,就让易普拉欣连滚带爬,抱头求饶:“别,别杀我,我……我是阿布扎比王子!”
“王子?”叶凡嘴一歪,乐了,“老子杀的就是你这种败坏王族声誉的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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