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略心虚地瞥了瞥楚澜衣,没想到楚澜衣还十分配合地轻轻点了点头。
胥东望了望楚澜衣,说:“原来是穆吉先生——那宛颜的这店,还多拜托你了。”
说着楚澜衣又是轻轻点了点头。
胥东走后,楚澜衣摘掉了斗笠。
顾宛颜有些不安地揪着衣摆:“这样真的可以吗?”
楚澜衣镇定地点点头:“嗯。除你之外,一定不能够让别人知道我在这里。”
顾宛颜皱了皱眉头:“这我当然知道了。”
楚澜衣那一箭害的她差点命都丢了,要是别人知道顾宛颜留楚澜衣在身边做事,一定会说她脑子有问题。
“对了。”顾宛颜忽然想起了些什么,“这些天每天都有一笔大单子进来,一订就是上百上百个香薰的订,你说会是那位客人?”
楚澜衣连想都没想,直接开口懒懒散散地说:“我说是郑牌珠宝的掌门人,你信不信?”
顾宛颜的心跳忽而仿佛漏了一拍。她万分惊讶地说:“怎么可能?”楚澜衣无所谓地笑笑:“不信拉倒。”
顾宛颜从店里忙完回到顾府的时候,已经是晚膳以后了。
一进前厅,只见顾彰和顾晏凑在一起商量着什么,她便也凑了过去,笑问:“说什么呢?”
顾彰抬起头看着她,斩钉截铁地说:“我们在商量怎么才能帮你些——顾府陷入危机是没错,可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儿总不能靠你一个女人来撑着。”
顾宛颜笑了笑:“怎么就靠我撑着了?我来张罗香薰店的生意是因为我是家里最了解的一个——况且不是说好了,三哥你还负责设计,等后期条件成熟了我们就开始自己制炉。四哥,我们的珠宝店还在,你还得操心那一块我们分工明确啊。”说完,她移了目光,音量减小了,说:“至于顾漠”
“二哥他今天又去徧州了,宛颜你不知道吗?”
顾宛颜惊讶地看着顾晏,半晌没说出话来:“什什么?”
顾晏叹气:“看来你果然不知道,他走的时候我说,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顾宛颜陷入了沉默,脸色也越难看。她问:“他走的时候如何?”
顾晏略迷惑地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反正二哥离开时,整个人闷闷不乐的。他走前只告诉了方管家一人而已,方管家问二哥有没有告诉你,二哥说”
顾晏停了停,说:“二哥说,‘反正她也不在乎。’,说完便走了。”
顾宛颜当即愣在那里,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顾漠顾漠就这样一走了之了?
顾宛颜的胸腔即刻被一股郁气填满——失望、失落、愤怒、惆怅,甚至是后悔的情绪,全部弥漫开来。
他又离她远去了!
这一次,是否有归期?
顾宛颜在心里渐渐对他产生了一股恨意——顾漠,你这个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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