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白机械的点头,“是,总裁你问过”
他不过是在给她机会,前次那些话也是在说给她听,曲白很清楚。
“撒谎的原因是什么?”时净迁难得耐着性子问她这些杂事。
曲白更显得紧张,尽管极力掩饰,仍暴露出她的忧心忡忡。
“因为我怕总裁知道这件事后会怀疑二少爷”
“怀疑?”时净迁挑眉,“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他,一直都很清楚是他做的”
听到这,曲白震惊的凉了身子,紧咬着唇垂下了头,面色全失,“总裁还有什么想要知道的?”
时净迁摸烟点燃,情绪很淡然,“没有,出去吧!”
“是”
曲白离开得很无精打采,甚至走出办公室,外面有人在给她打招呼,她也没有反应。
时净迁的那句话,毫无余地的揭穿了她。
他的机会只给一次,甚至话尾,连利用的余地都不愿再给。
……
办公室里。
苏慕辰见人已经离开,起身也准备要走。
“这看起来是颗挺好的棋子,你不用,可惜了”
时净迁仍旧面色淡然,手指间烟雾萦绕,他淡淡的开口道,“她跟了辰亦十年,有些习惯很难改”
“这倒是,不过我看她也许能为你所用,看你肯不肯用了”苏慕辰轻笑着说完。
时净迁也没再继续接话,抽了两口烟后,便捻灭了烟头。
“国外的事安排得怎么样?”
提到这事,苏慕辰也有些默然的凝眉,“安排好了,不过我想等苏仅这件事过去了再出国,放心不下她”
时净迁微微抿唇,起了身,语气淡淡的说道,“你放心不下的,是我”
他放不下心的,是被他挂在嘴边的那把什么“天平”。
苏慕辰也不在意被他看穿心思,扬了扬唇角,说道,“没把你弄成我的妹夫之前,我哪敢放心?”
妹夫?时净迁微微眯眸,这个词显然让这男人占尽了他的便宜,不过,听着还是挺舒服的。
他动身出了办公室,苏慕辰也紧随其后。
“苏仅在你那,我也去看看”
听到这话,时净迁有些蹙眉,想也不想就拒绝,“晚了,我要休息”
呵呵!
苏慕辰无奈的笑了笑,“放心,我看她,不看你!”
……
回到家里,的确是时间很晚了。
因为时净迁一直没回来,温纤坐在沙发上看了很长的钟表,也没给他打电话。
直到凌晨一点,门外才隐约传来开门声。
她身子有些微倦,从沙发上起身来,暖色的灯光在她的短发上洒下光辉,投影出她纤长的睫毛剪影。
刚回到家里,看到还未熄的灯光,时净迁微微有些无奈,本以为是苏仅还没睡下。
抬眸,却看到站在客厅沙发边的温纤,他情绪微变,“苏仅呢?”
温纤真是气笑得咬了咬唇,他那一脸不欢迎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她刚想出口说话,就见后面又进来一个男人,她秀眉轻蹙,“慕辰,你怎么来了?”
“过来看看苏仅”苏慕辰正说着,也进了门。
温纤无奈的看了两人一眼,往楼上移了移视线,“刚才睡着,你们别去打扰她了”
听到这,时净迁脸上的表情和悦了些,迈步走到沙发边,温纤鼻子很灵的便闻到了他身上的烟草味。
“又抽烟了?”
“嗯”
温纤也没话可说了,反正管不了他。
“苏仅这次车祸的事查清楚了?”
“没有”他一口回应了她,更让温纤无奈。
那他这一晚在做什么?
她打电话约他,他倒好,让她来给他守了一晚的女人,关键这女人还因为他的原因一直不怎么待见她。
回答完她的话,时净迁又随口提了提,“你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
温纤知道他是想说她等他这么大半夜的事。
她心里也有些压抑,想到刚才的苏仅,揉了揉眉心,说道,“苏仅刚才在这哭了很久,我担心她一个人在家,女孩子心灵脆弱,何况她最近承受的压力太大”
听到这里,时净迁眉心微蹙,清冷的开口说话,已成严肃,“我出门的时候她还好好的”
他那意思像是在怪她把他女人给弄哭的,虽然事实确实如此。
温纤有些微愣,很怕被他揭破,想也没想就淡声解释道,“可能最近伤心事多,她难过也正常,我说了,女孩子心灵脆弱”
“是吗?”
时净迁微微挑眉,突然起身,也没个缓冲给人,冷声就说道,“现在时间不早了,慕辰你送送人”
这两人,就被他这么赶了出去。
不幸躺枪的苏慕辰也没反对,反正他过来只是为了看苏仅,既然她睡了,他也不想打扰她。
只是临出门时,提醒了一句,“你别去吵她,睡了就让她睡会”
时净迁只觉得噪耳,听他说完,迈步就往门口走。
见他走了过来,温纤也忙从门外挤出点空余,想到正事,她急忙开口,“净迁,你别急,我今天来找你,是想告诉你……”
“咔嚓!”话未说完,门被从里面合上,甚至都不带犹豫的。
看着紧闭的房门,温纤一半句话哽在嗓眼里,拧着细眉,心情有些差。
这话确实不急今天说,可早知道也对他没坏处。
她也不再纠结,转回头,看着身后看着她微笑的苏慕辰。
“你要跟他说什么?”
温纤无奈的摇了摇头,淡笑,“也没什么?就是一些琐事”
她提脚往前走,又莫名的感叹了一句,“就是感觉净迁越来越不像以前了”
苏慕辰笑,“那是因为苏仅”
温纤也无奈的笑,她也说不清楚,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
送走了两人,时净迁也上了楼。
去侧卧轻轻推开房门,看了眼蜷在床上熟睡的苏仅,脚步微微往里迈了两步,想到什么,又收了回来。
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苏仅在睡觉的时候很容易惊醒,要是走近她,他怕把她吵醒。
小东西明天一定也还想着上班,没睡好,又得怨他。
时净迁想到她那哀怨的眼神,心里都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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