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安在一旁屏息以待。
听刚才的电话,应该是总裁打过来的。
虽然两人见面不吵,可平时这家里的关系,就数董事长和总裁的关系最紧张。
说不上来是种什么情感?室安大概来了时家十几年,在这十几年里,就从未见过两人彼此嘘寒问暖的问侯过对方。
哪怕是一句,吃饭了吗?
没有。
交流的话题,冷冷淡淡,涉及到的,三句不离只有正事,一般也只会聊上三句。
眼看吃得差不多了,时烬这才把报纸折放在了一旁,不怒自威的声音响了起来。
“夫人去哪了?”
室安没想到他会突然问到夫人,顿了顿,回答道,“听家里的佣人说,夫人一早出了门,可能……是去散心了?”
时烬又问,“一个人去的?”
室安连忙低下头,说道,“不敢,夫人每次出门都有人陪着,今天也不例外。”
时烬叹了口气,语气软了几分,说道,“去接她回来,该吃药了。”
“好。”室安点头,立马派司机去接人。
等了半个多小时,外面开出去的车终于回来了。
白色的宝马停在别墅门口,室安连忙上前去,打开了车门。
“夫人”
厉盈从后车座里走出来,一张锐气十足的脸上布满了不悦,“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话,她问的是时烬。
时烬知道她这气焰未灭,几步上前迎上她,面露柔情,“药吃了吗?”
厉盈冷清的垂下眸,随后视线又撇向了时烬,说道,“我有分寸。”
“好!”时烬包裹着她的手放进手心里,又说,“这样!你先回家,净迁若是回国了,我让他回来陪你。”
厉盈一听这话,猛的瞪大眼睛,甩开了他的手。
忽然,她的目光又往后瞟了瞟,似乎是思及有外人在,所以强制着自己的情绪。
时烬索性使了个眼色,室安立马就带着其他人各自散开了。
“不想回去?”时烬轻声问道。
厉盈拧紧了眉心,语气带着愤懑的说道,“我若是回去,你又要放纵他到何时?这根绳越拧越紧,你非要把它拧断是吗?我不要失去他……我的儿子,那是我的儿子。”
时烬再次上前,伸手,最终落在了她的肩膀,只是安抚的轻轻拍着。
却很严肃的问,“夫人,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厉盈还沉浸在悲伤里,也许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问,一秒,她的眼神停顿在了时烬的脸上。
时烬接着说道,“净迁给我打电话,说那丫头不见了,我猜就是你。”
他的语气平静,笃定。
那就没什么必要隐瞒了。
厉盈沉思了几秒,回应得也很爽快,“是我又怎么样?因为你懦弱。”
时烬凝着她,一点点的眸色变沉,又问道,“你把她藏在哪里?”
“我不会告诉你。”厉盈眼里含着泪,冷漠的说道,“你只爱你的事业,是一个心狠的父亲,霖阮不会原谅你的。”
因为这句话,时烬终于微微蹙起了眉。
片刻,他又轻声说道,“去把药吃了。”
之后,厉盈吃了一次药,安安静静的睡着了。
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这一晚,竟然就抓了苏家那丫头。
而且他那儿子洞悉得如此之快,不假思索的就把电话打到他这来了。
说怀疑都轻了,至少是认定这件事他能左右。
厉盈也不肯说那丫头被她藏在哪?就连说话的语气也时刻有着对他的泄愤和抗拒。
时烬难免会顾虑到她的身体状况,忍耐,谦让着。
所以余下的事,他便让室安去调查了。
事情也不如想象中难办,厉盈因为身体状况的需要,时常会有人随同。
她去过的地方,一问便知。
一炷香的时间,室安便带着消息推开了书房的门。
“董事长,找到苏小姐的踪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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