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琪瑢叹了一声,将来龙去脉,金氏投缳的事一说。几人又是一阵哀叹。
钱灵霞对金氏很是赞叹,道:“这个丫头轰轰烈烈,不成功则成仁!是个人物,无怪乎你二姐当初都差点在她手上吃了大亏。太可惜了!”
“二姐夫有福,怎么就不珍惜呢?男人真是太寡情了!”林婒很是伤感;
“唉!唉!小七,你不能这么一杆子打翻一船人。起码,爹、几个哥哥不这样。不能对我们产生误解!要分清敌我,知道吗?”林琪瑢叫道;
钱灵霞与林灵看着林琪瑢,娘俩歪在一起笑了起来。
等到林宸鷟回院子,四口人一起吃了晚饭。
林宸鷟饭后将小儿子叫到身前,道:“七家协商,四天后的十五,在天阙中举行一次,你们新一辈大公子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聚会。也算是为入宗的大公子践行。你记得准备一下;”
“聚会?有什么可聚的,钟家死了一个,齐家的还少两个……”
齐家尚字辈有九大公子,随着齐予竹的倒台,他的两个当上大公子没几天的儿子齐尚诏和齐尚诚都被废去,关进了宗祠上元宝祠。七家新一辈三十四大公子名存实亡,最多也就三十一个。
“这个你别管,三十一就三十一;各家子弟入了宗门之后,才是大公子补立的时候。现在还不到时候。你们三十一人,算是同代大公子,后来的说法就不一样了。
最主要的是,你们这些小子里面,注定有人要名扬宇内,成为传说,若干年后,三十一大公子聚天阙,必将成为一代佳话;
去吧,互相好好结识一下。山高水长,谁也说不准不会相遇。世事难料,小鸟们也都要飞了……”
林宸鷟斑白的鬓角掩映之下,英挺的面容上不期然多了些沧桑;****半年,在他的身心上都刻下了重重的伤痕。
林琪瑢有些哽咽,轻声答应:“知道了。爹和娘早些休息吧!”
他想再加上:以后还有儿子!但他说不出口,只是一而再握紧了双手!
林宸鷟向他疲惫地挥了挥手,“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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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的林琪瑢翻来覆去睡不着,虽然他的睡眠自回来后越来越有减短的趋势,但也少有今晚这样失眠的时候;
今后何去何从,没有了大哥,没有了五哥,甚至没有了林琪玦这样的讨厌鬼,都让他觉得不习惯,或者说是不舍。
胡思乱想了多半个时辰,也不能稍减心中的烦躁,往枕边一扫,就扫到了小钟。
这三件宝贝一直也没有名字。他琢磨了一会,才将小钟拿过来,指着小钟低声道:“你就叫无声钟,其它两个分叫祈禳盘和蜺云链吧!”
林琪瑢知道,这三个家伙都有点灵性的,因为炼制它们本身的几组八百玲珑文本身就有灵性。但他就等着看小钟的反应,半天过去了,这个家伙才状若未见的动了三下,要不是林琪瑢手里拿着它,根本就现不了。
“懒虫!”他重新()四仰八叉的躺回床上,“你们随我了,能懒就懒,能不动就不动。”
手里凭空多出了一块石头,正是在靖泉下鱼群的茅厕里捞出来那块。他不敢将上面的符基拿下,生怕它会生出什么气息被遏圣现。只得把玩了一会又塞了回去。
他决定,找个万全的机会再将它石皮弄去,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古怪;林琪瑢终于慢慢安睡过去;
他却不知此时溪湘汀澜正带了终盖天、郦冠钰、王守直几人,再加上另外一位商梁圣宗更老牌的女道祖:卫子玉元祖,还有几百各境弟子,一起到了靖泉。
大队伍一入禁制之内,除了两道祖,全被打落一个境界,一阵适应之后,人马一齐下到伏龙泉底,按王守直回报所说,溪湘汀澜拿出了得自林琪瑢的两件古陶:陶杯与陶镜!
此两物一出,直接就惊醒了王陵内的泯。
它一直也没敢出去玩耍,目的就是等林琪瑢说的这些人的到来。好给他们做场戏,将前次事件遮掩过去。
泯打算出大力将这些人连着两大道祖一起弄到另外一处所在,起用法镇碑困个几天就算过去。
哪成想,溪湘汀澜掏出来的东西,竟然让它感觉甚有渊源,只是记忆之中很是阻碍,想不起来而已。但既是如此,泯也急得团团转,犯难起来;
“哎呀!怎么有人拿出的是镜台来了?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最后,泯左右无法,真的打开了日月柱空间。
要不说,时也命也,溪湘汀澜恐怕也想不到,林琪瑢的出现,竟然给如许多的人带来了惊天的机缘;
当然,这也是泯的思维太简单,太纯洁。不然,也不至于掏了干货送出了去。
但林琪瑢尤不知觉,浑不知他出了多大纰漏;他千方百计的不想让溪湘汀澜占便宜,但每回都送了别人天大的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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