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可有锦囊妙计?”
“呵呵!”摇了摇头,闻人昊倒是干脆得很,“如今,班叔子明正在城外的沧澜军团大营内,也不怕世叔笑话,论智计,小侄不如他甚远……”
“那你在这里瞎哔哔个蛋啊!”张琛心中怒骂,任由着闻人昊再次拱手之后,又回到了原位上端端坐好。
“你们可有什么好的办法?说出来,只要可行,本王重重有赏!”脸色阴晴不定了好久,张琛一转身,面对着形色各异的芮城所有的文官武将,故作亲和道:“大家集思广益嘛……柳尘那小杂种的脾性咱们都是知道的……这要是让他攻进了芮城,呵呵,哎……”
“王爷……”时间慢慢流逝,大厅里诡异的宁静让张琛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也就是在这时候,芮城总参张佐突然站了出来:“自打柳尘南侵以来,彩云之南民不聊生,百姓流离失所,年年都有大批量的难民南下……到今年为止,光是咱们芮城,就收容了近七十万流民……”
“你说的这些,本王都知道!”张琛冷着脸,神情很不耐烦。
“属下只是认为,往日里给咱们添了不少麻烦的流民,现在终于能派上用场了!”面对张琛的几欲爆发,张佐面带笑意,身上却早已被冷汗所侵湿了一大片。
“此话怎讲?”
“反正这群流民也只是给芮城平添负担,不若明日沧澜军团来攻的时候,我们驱赶流民出城,着军中精锐隐入人群之中,等到贴近柳尘大营之时,我军顺势发动奇袭……如此,敌军必败!”
“嘶……”
所有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说祭出宣威将军灵位算得上是毫无底线的缺德了,那么让手无寸铁的流民做肉盾,那可绝对称得上是人神共愤!
“哈哈哈哈!”本以为张琛会对这种行为大加斥责一番,没想到啊,他竟然收敛了愁容,昂自扬声狂笑起来,不理会属下们的惶惑迷惘,张琛不断颔首,不断抚掌狂声道:“妙计啊!就这么办,明儿咱们挑出十万流民打前锋,看他柳尘小杂种到底是打呢还是不打,反正不管他打不打,赢得只会是老夫……这一次,老夫势必将他扒皮拆骨以解心头之恨!”
“王爷英明!”
花厅里的人们情绪各异,这样疯狂的张琛,让他们体会到的不仅仅是恐惧,更多的却是那无以言表的陌生……场间,唯一保持冷静的人可能就只有闻人昊了,只见他笑意盎然,一边自顾品着香茶,一边抬起头来,闪烁的目光深深的望向了正不断低头擦汗的芮城总参张佐……
……
“张大人留步!”
出了张家别院的大门,形容慌乱的张佐正脚步匆匆的朝着自家府邸行去,今日前来开会,他是连马夫都没带一个,足可见他已是做贼心虚,乱了方寸。
这才拐过两道胡同,闻人昊突然现身,挡住了张佐的去路……
“少宗……您这是?”强作欢颜,张佐连连拱手,心中也随之警铃大作,若不是看到闻人昊的身后隐隐有几股强大的气息一闪而逝,搞不好张总参都想杀人灭口了……呵呵,人吓人,可是会吓死人的!
“张大人不要紧张!”张佐那宛如惊弓之鸟的姿态倒是让闻人昊暗自冷笑一声,当然,他还是面带春风,十分恭谦有礼的鞠躬回礼,“晚辈冒昧前来,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张大人帮忙传个话……”
“传话?”张佐眼角一抽,强自扭过头去不让闻人昊看清他脸上的震骇,只是他的声音,却情不自禁的颤抖了起来,“我……老夫不知道……不知道少宗在说什么!”
“呵呵……对,也没什么大事……”闻人昊笑了笑,直将声音压得很低道:“丑时三刻,晚辈于芮城东门外的小溪边略备薄酒,想要款待一位多年未见的老朋友……希望张大人能帮忙邀请一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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