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瞧你说的。哪来那么多的客套话?”肖朝阳看着肖国雄笑着说道:“再要这样就显得有些见外了,生疏了。”
“有啥话,你就说吧?”肖银川催促着说道。
看到肖国雄迟迟疑疑、吞吞吐吐的样子,肖朝阳就笑着说道:“爸,国雄叔,你们谈吧,我有点事出去办。”说着,肖朝阳起身就往外面走走去。
“噢,朝阳,你别别别,你也一起听着吧。”肖国雄急忙拦住了肖朝阳说道。
听了肖国雄的话,肖朝阳 也就微笑着坐了下来看着他们。他不知道肖国雄要说的是什么?
“老伙计,”肖国雄看着肖银川迟疑了一会儿终于开口了:“我想跟你聊聊孩子们的事情?今天朝阳也在,那就更好了。”
“噢,你说的是迎春跟秋霜的事吗?”肖银川一听立即笑着说道:“这件事啊,很好,我们都喜欢。我们也正想跟你说一下,我们是想等他们大学毕业了,就立即给他们把这件事情办了。你觉得怎么样?”
“那好啊,我也是这样想着。就是不知道你们是咋样安排的。这才来跟你们合计合计。”肖国雄笑着说道。
“对了,老伙计啊,不用置办啥东西。你是知道村里的事情的。”肖银川笑着说道。
“那好啊,对了。老伙计,我,我想把我的那个厂也合并到村里来。不知道怎么样?”肖国雄看着肖银川小心翼翼的问道。
“噢,哈哈,老伙计,你这个决定很好啊。我代表全村的人们热烈的欢迎你!”肖银川看着肖国雄大声地说道:“老伙计,很好啊,从今往后,咱们两家是亲家了,把劲儿往一起使,把咱们村的经济建设搞得更好。”肖银川十分开心的笑着说道。一边他抓起肖国雄的手紧紧地握着。肖国雄也紧紧地握住了肖银川的手。
相隔了十多年之后,这两双大手终于再一次的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这时,在肖国雄的眼睛里面,已经满是晶莹的泪水了。
又坐了 ,为了让肖银川有较多的时间休息,肖国雄就告辞着回去了。肖朝阳吧肖国雄送到了院子大门口,这才转身回来。
这时,天色已经开始暗下来了。肖朝阳一家人刚吃好晚饭不久,肖旭东,秦德胜,张科勇,吴题,胡安娜他们又来看望他们的老书记肖银川了。
这一回,胡安娜没坐多久,就又开始让肖朝阳讲他心中的故事了。
肖朝阳微笑着说道:“小胡啊,你的那个小说写得蛮不错啊。祝贺你。”
“那还不是你提供给的东西好吗?”胡安娜笑着说道。
“哈哈,你看看,又谦虚了。”肖朝阳笑着说道:“好吧,就再给你讲吧。反正我是不怕出丑了。”
说着,肖朝阳喝了一口水,就回忆着开始讲了起来:
那一年,我在一个山区支农。每逢快到玉米收获的季节里,都要派人到山上去守夜。怕辛苦了一年的成果,被那些不劳而获的生灵给偷吃了。
这其中最讨厌的就是野猪了。它好糟蹋庄稼,一个晚上就可以把你半个山坡的玉米地荡成平地。
转眼间,又到了玉米给收获的季节里。刚刚开始成熟的玉米,就被那些小偷小摸的野猪来尝鲜了。
不时听见村里人说哪里哪里来了一群野猪,一晚上就把原来好好地一片玉米地拱了一大片。
是啊,眼看就要到手的粮食被野猪糟蹋了,那个种田人不心疼?特别实在大山区里,一年到头下来,连饭都吃不饱,就指往着在这土里刨食,哪个有那多的剩余来喂野猪?
就这样,上上下下几个村的猎人都联合起来,准备打一仗围猪的战争,消灭这些害人的东西。
先说这山里人一到玉米开始灌浆的时候,就要派人上山守夜打更了。一般年轻人是不会去守夜的,只派一些半老头或者光棍去。
一到天黑下来,人就要到山上去,守夜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一个小窝棚高高地架在山梁上,在窝棚的半腰上搭起一个架子,铺上一些从山上带回来的稻草,就算是一张床铺了。
人睡在半空中,下面烧起一堆柴火来,用来吓唬那些野兽和取暖。遇到一有风吹草动,就得起来打锣。
这锣一敲,临近山头上的守夜人也会应和,满山的锣敲起来,就会吓得那些馋嘴偷嘴的家伙狼狈而逃。
有一天,我们已经睡下了。房东女人过来拍着们说道:“知识青年大学生,你们快来帮忙哟。今晚可能会打到野猪的。你们帮忙烧点开水,好烫猪毛啊。杀猪给你们吃啊。”
一听说村民们打野猪去了,我们有野猪肉吃了,我们就连忙爬起来,烧火的烧火,添水的添水。大家忙的不亦乐乎。
呵呵,有野猪肉吃了。啊,有好久没有吃到荤食了。
“野猪肉是什么味道?”
大家你望着我,我望着你,谁也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味道。于是,就一起哄堂大笑了起来。
灶堂里的柴火架的好多,火苗是直往外面飘的,舔着锅沿,好像想偷吃点野猪肉。
火光照的人的脸上红红的,烤每个人的身上暖烘烘的。
两眼望着火光,我也开始迷迷瞪瞪的了。火焰在跳着欢快的舞蹈,开水在冒着热气。大家十分温情的守在灶口。
我们等着等着,渐渐地就歪头搭脑地打起瞌睡来了。正在大家就要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的时候,忽然,房东女人冲到屋里大声喊道:“快点快点,送信的来了,说是打着了打着了。呵呵……”
说完话,她就一路跑回去烧她的开水去了。
她的笑声强烈的感染了我们,我们不觉也来劲了。往灶膛里添把柴,再往锅里添几瓢水,一窝蜂的跑到院子门口候着,翘首盼望着。
房东女人告诉我们,打野猪啊,谁要是开头一枪并打中了,谁就可以分到猪头和猪下水,其余的平均分派。
因为这关键的头一枪最重要,如果打得不在要害上,那头野猪就会发疯的朝着那个人冲去,那才不得了了呢。
当时村子里就有一个人,被野猪搁到,差点命都被搞死了,幸亏大伙儿帮忙这才捡回了一条命。现在他的身上脸上还残留着难看的伤疤。
所以,打准第一枪的猎人是得奖鼓励的。
“听说是我们当家打的第一枪。”那女人十分骄傲的说道。
“哦嗬,哦嗬,哦嗬嗬……”
大伙儿都十分开心的笑了起来。
这时,一阵响亮的号子声,打破了着寂静的山野,一大群狂欢的人马扛着一个黑乎乎的家伙,“呼呼,呼呼”的直颠进了院子里面。一大伙人头上冒着热汗,不停地用衣服扇着风。高声的讲述着打野猪的经过。
那种兴奋,那种欢快的劲儿过年喝喜酒还要快活。
我走上前去,好奇地打量着着黑乎乎的家伙。好丑啊!一个长长的嘴巴突兀在前,那两颗长长的白森森的獠牙,就像两把匕首一样十分骄傲的挂在嘴边。
好凶啊!一身都是臭烘烘的,嘿嘿的毛好长,浑身上下都是泥沙,裹得好像一身盔甲一样。难怪这种土铳是很难打准的。
这次幸亏用的是独铳,要是用散铳,那就要见鬼了。
这是一只雄性的野猪,猎人说是打头的,凶得不得了。几次围猎都被它跑掉了。这次要不是狗子多,撵得这家伙飞快地跑,跑到了他们埋伏的地方,就又要算是白跑一趟了。
我看着躺在地上的那头野猪,好大的架子,长的很瘦,可能是没有吃饱。它要是蹦起来,那该有多吓人啊!
它活着的时候给多威风啊!
就是因为糟践了庄稼,抢了人的口粮,这才成了我们尝鲜的对象。
在一个很大的腰子盆里装满了飞滚的开水,把那野货台上架子去,一个人在猪屁股的后面拿着一个吹火筒子死命的吹着,慢慢地,那野猪变得肥胖了,也显得可爱了一些。
把滚烫的开水浇上去,熟练的杀猪匠飞快地褪着毛。我们与贫下中农们都站在一边高兴的笑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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