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急哪能喝酒呢,还是等等吧!”
钟鸣还要催促,却听其他弟子这般言语,最终不再出声。
政事殿异常忙碌,几个弟子飞地行进着,不断地抬出一口一口大缸。
都是密封性极好的佳酿,等主事的老者示意可停下的时候,硕大的政事殿已经摆满了酒缸,足足一百五十缸,整齐地码放在石桌的后方,占了大量的空间。
“是以你的名义,还是淮南狐的名义?”老者问。
钟鸣还没有开口,鼎剑阁众弟子齐声回道“一葫芦酒而已,钟鸣又怎么可能如此吝啬,当然是以钟鸣的名义!”
“是,是以我的名义!”钟鸣微笑点头。
老者不再言语,飞取出玉简刻下钟鸣的名字后,让钟鸣滴入精血。
钟鸣不知老者这是何意,心道区区一葫芦酒还如此大费周章,但他完全没有放在心,只想快点打完酒,滴了血。
老者看了一眼玉简,拿起青玉酒葫芦开始打酒。
身后几名弟子则非常娴熟地,拍开一道道泥封,顿时酒香四溢。
“唰”
一口缸凌空而起。
缸口微斜,其存储的灵酒便如瀑飞泻而下。
老者身影闪动,手托青玉酒葫芦出现在缸沿下方,随之飞泻的酒水便化作一股细流没入青玉酒葫芦之,没有一分溅洒,动作非常完美。
“怎么回事儿?”片刻后,钟鸣有些诧异。
半尺高的酒葫芦,理应瞬间被灌满酒水的,因为实在容量有限。
可诡异的是酒缸的水化作细流持续不断地注入,酒葫芦依然没有溢满的迹象。
他开始不以为意,后来凝重地注视着酒水,担心这些主事者从搞鬼,但结果现主事者没有搞鬼,酒水全部流入酒葫芦,可是酒葫芦却没有灌满。
“”
一缸酒倒完。
第二缸酒凌空悬立,如第一缸酒那样开始飞泻酒水。
钟鸣心生出不好的预感,意识到这酒葫芦可能有问题,但料想这酒葫芦即便再能装,也不可能装下太多酒水,而且他也得到了两枚灵果,倒没有在意。
第三缸,第四缸,第五缸……
第十缸,第二十缸,第五十缸……
酒缸持续飞泻酒水,钟鸣整个人差点儿崩溃。
半尺高的酒葫芦居然盛装了五十缸酒水,而且还没有注满的迹象。
很快,一百口酒缸变作了空缸,另外五十缸酒也开始连续不断地倾倒,最终一百五十缸酒水全部倒飞的时候,又搬来一小坛酒水注入,酒葫芦有酒水开始溢出,终于打满。
钟鸣看得牙根都在疼,但还是自觉地支接酒葫芦。
“是现在支付,还是记下账目?”老者并没有将酒葫芦递过去。
钟鸣虽觉得这一次吃了大亏,但觉得支付这些酒水,应是不在话下,于是道“我有灵药,需要多少灵药?”
“万年以灵药,十株;五千年以灵药,五十株!”
“什么,你们怎么不去打劫呢?”6羽瞪大了眼睛,万年以灵药的价值他可是非常清楚的,这主事者开口是十株万年以灵药。
“你当政事殿的酒水是寻常酒水?”老者还没有开口,等待的一众弟子却有人开了口。
钟鸣心一颤,脚下趔趄,却听其他弟子继续道
“这是等的灵酒,不说其酿制之难,单所说的物料,每一种都是价值连城的灵药,更有万年以灵药作引!”
“也是在咱们鼎剑阁,才能以如此低廉的价格兑换,出了鼎剑阁,这个价格至少能翻一倍,如果是拍卖,还会再涨!”
一众弟子继续补充,让钟鸣的心沉了又沉。
“栽大了!”钟鸣郁闷。
他全部的灵药都交给了政事殿老者,仍然不足抵账。
后来他把剩下的那一枚灵果交给了老者,却也只抵了两株万年以灵果而已,最后仍是欠下了巨额的账,答应在政事殿做事才算离开。
“随便一枚果子能抵两株万年以灵药,可真是出手阔绰啊!”
“这只是小意思,最阔绰的他居然慷慨为淮南狐师兄打了满满一葫芦的酒,连淮南狐师兄自己从来都不敢打这么多酒水呢!”
“钟鸣师弟可真的是仁义啊,明知道青玉酒葫芦是一须弥法宝,其空间不能与寻常器物相,仍然如此热心地为淮南狐师兄排忧解难,真是太好了,哪天钟鸣师弟也来帮帮我吧!”
下山的路,无论是师兄师姐,还是同届入山的弟子,都在小声地议论着。
没有人大肆地嘲讽,听起来只像是在赞扬钟鸣的美德,可越是这样,钟鸣越是心头流血,他本来还想占6羽的便宜,可结果便宜没有占着,反而把自己搭了进去,需要在政事殿做事才能销掉高额的账,只要想一想,他想仰天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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