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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回鬼雾林,一转眼半个月过去了,先几天还担心那两家伙会找到这里来,经过了十几天也没见他们的人影,她总算松了口气,现在的日子很安逸,她不想再节外生枝惹出什么别的事情,只想安静的把肚子里的小宝宝生出来,宝宝已经五个月大了,有时候会顽皮的在她肚子里踢来踢去的,她可以肯定他是一个健康的小婴儿。
午后的阳光斜射在她的脸上,映出她白晰细致的肌肤,鼻端竟然长出几个小黑斑,如果不细看绝对发现不了,这是怀孕的原因,可是她一点都不在意,整个人满足随意的斜歪在贵妃椅上,都说孕服要多晒太阳,所以她才会吩咐玉儿搬张椅子在太阳底下晒晒。
天气已经很冷了,山里的天气不比山外面,她穿了一件白色的大裘,使得她仿惹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丝毫看不出肚子已经隆了出来,被大裘掩盖住了,不过她总会若有似无的抚摸着肚子。
玉儿从厅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件斗篷盖在她的身上,不满的数落着:“这大冬天的,怎么就要在外面晒太阳呢,还说什么孕妇要多晒太阳,这是什么理论?”
楚楚知道玉儿在心疼自个儿,而且自已和她说不清怀孕的这些概念,所以也不去理她,只阖上眼假寐,玉儿知道她没睡着,只是不想说话,逐转换了话题。
“楚楚,你说王爷会怎么样?这两天我吃不香睡不好的,就惦记着这件事情,”玉儿到底是王府的丫头,而且王爷又治好了她的病,所以总想着念着,紧跟着走出来的小月也接口:“是啊,这该死的啸天也不派人送个信来,等他再回来,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楚楚听着她们两个人的话,不由得暗自想着,不知他到底怎么样了?这几日夜间总是会若有似无的想着他会怎么样了,如果他没事她就定心了,不过没消息就是好消息,如果他有事,啸天一定会派人送消息回来的。
楚楚看大家都想着这件事,忙转换了话题:“对了,我让你们送到唐家去的几样礼品都送去了吧。”
“送去了,”玉儿和小月一起点头,想到一个月后就是唐凌和清玲的大婚,两个小丫头便忘了烦心王爷的事,心高彩烈的谈论起来,没想到唐妈妈竟然如此开明,不但同意唐凌娶清玲,还很疼这个媳妇,把清玲感动得发誓,一辈子她就是她亲娘了,他们总算一个月后要成亲了,楚楚便送了他们几样古董放在新房里,省得被人家觉得寒酸,而且清玲没有娘家,唐凌特地请了她们三个到时候参加,作为清玲的娘家人,楚楚和玉儿,小月自然高兴的应了。
“本来唐妈妈不接受的,后来我们说是清玲的嫁妆才收下来的,”小月嘻嘻笑着,还记得唐妈妈一见到她的女儿身吓了一跳呢,直说当初早知道她是个女儿身,就让儿子把她娶回家呢,这话要是被清玲听到了不知会不会生气,不过她和唐凌不来电,一看到他就烦,两个人从以前就像个斗鸡,现在也没有好到哪儿去。
“嗯,唐家本来就是个老实的人家,唐妈妈一个人把唐凌拉扯大,现在能安心的娶一门媳妇,她也算是了了一条心思了。”
楚楚点点头,坐直了身子,然后慢慢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总是坐着也是不好的,正准备走到厅里吃些东西,从院门外跑进一个人来,气吁喘喘的开口:“小姐,外面有一个昏迷的人?要不要救?”
“啊?”三个女人同时掉头望向桑叶,不会吧,上次才帮了一个西门长空,这次又闯进来一个人,不是说鬼雾林,没人敢进来吗?怎么好死不死的总有人闯进来,还落到她们醉心谷外面,楚楚脸色幽幽的,伸出手摆了一下。
“不救,小月和桑叶把他送出鬼雾林,至于其他,让他听天由命吧,有人看到他自然会救他的,没人就是他命不好了,”楚楚说完便走进厅里去了,玉儿跟着她身后走进去,小月掉头和桑叶一起出去。
因为楚楚怀孕了,一会儿肚子就饿了,玉儿自然知道,待她一坐定便准备了一些点心,还没来是及吃,小月便回来了,只见她低垂着头走进厅堂,楚楚也没在意,好久没看到她说话,奇怪的开口。
“怎么了?感觉怪怪的?”楚楚拿了一块桂花糕放进嘴里,一边细嚼慢咽的吃着一边回头问门前好像做错了事的玉儿,这丫头怎么了,真是少有的表情,当然她每次做错事都是这个样子。
小月扑通一声跪下来,楚楚被她的动作吓了一大跳,一口桂花糕滑到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噎得她直伸头,吓得玉儿倒了一杯水递过来,小心拍着她的后背,回头责怪跪在地上的小月。
“小月,你看楚楚差点被你害死了,有什么事站起来说吧?”
小月依旧跪着,一脸忏悔的样子,半垂着头:“如果我做错了事,你们两个可不许怪我。”
楚楚总算顺过来了,没好气的开口:“哪次你做错事挨罚了的,差点没害死我倒是真的,起来吧。”
“谢谢楚楚,”小月站起身走到楚楚的身边,笑着开口:“我把昏倒在谷口的人带回来了。”
“什么?”这次玉儿和楚楚同时开口,眼睛睁得大大的,尤其是楚楚,那脸色冷下来,可就不乐意了,都说让她们送出谷去了,自然有人救他,要是总把人带进谷来,保不准哪天又有人进来找麻烦,大家不是更难做吗?
“小月,你怎么这样做呢,要是再像上次一样有什么冤案子,楚楚身子现在可不比从前了,怎么能像上次那样折腾呢。”
小月也不理楚楚和玉儿的责怪,神神秘秘的开口:“你们知道那昏倒在谷口的是谁吗?”
“谁?”楚楚接过玉儿手里的绸巾擦了一下手,喝了一口茶,开口问小月,这次小月学乖了,等楚楚喝完茶了,回身望着她了,才小心翼翼的开口:“是王爷,昏在外面的是王爷。”
“龙清远?”楚楚皱了一下眉,直觉上认为是龙清远摸到山里来了。
小月摇摇头,摊了一下手:“是北堂王爷?”
“啊,”这次楚楚和玉儿都被惊吓到了,楚楚好半天没反应,一旁的玉儿一听是北堂王爷上山来了,立刻帮衬起小月来:“楚楚,王爷的身子刚刚好,你可千万不要把他撵出去。”
楚楚回过神来,立刻知道这是谁给透露出去的消息,立刻咬牙切齿的低咒,一定是啸天这个混蛋透露出去的,可恶的家伙,看他以后回来,自已不收拾他。
“楚楚,我们去看看王爷吧,我让桑叶喂他服了解毒丹,他就在医馆里。”
楚楚想了一下,点点头,人都来了,她总不至于把他撵出去吧,而且啸天既然让他来了,为什么不告诉他进谷的路呢,一定是两个人商量好了用的苦肉计,现在的男人真是一个比一个麻烦。
医馆里,桑叶喂了南宫北堂服下解毒丸,是啸天留下来,专门用来解瘴气的,很快,他脸上的青黑慢慢退去了,露出一张狂放英挺的脸来,虽然有些清瘦,却有棱有角,剑眉斜飞入鬓,傲鼻薄唇,古铜色的皮肤能陷出水来,好一个俊美的男子啊,难道山外面的人都长得这么出众吗?
桑叶从没有出过山,一看到如此俊美的男人,少女的心不由得扑通扑通的乱跳,调头飞快的看了一下周围,伸出纤细的手,偷偷的摸了一下南宫北堂的肌肤,好光滑,又有弹性。
忽然一声嘤咛从他的唇角溢出来,桑叶吓得慌忙收回了手,定定的望着他,那双眼睛在一瞬间睁开来,漆黑如夜空里的星唇般璀璨,却又深邃如潭望不见底,唇角挂着冷魅,森寒的责问:“你是谁?”
桑叶没想到这男人竟然如此凌厉,好在她并不是特别的怕他,心里羞涩更多,他的眼睛好迷人啊,长长的漆黑的睫毛微微有些儿翘,给他轮廓鲜明的五官,添上绝美。
“我是桑叶,”桑叶的语气有些娇羞,南宫北堂一跃坐起身,剑眉微蹙,冷盯着眼前的女子,她在干什么?好似都不敢看自已了,他有那么可怕吗?而且这里不是醉心谷吗?自已是照着啸天说的路径走的啊,为什么都没看到楚楚呢,难道是楚楚不愿意见到自已,一想到这个可能,他的眸子里一闪而逝的暗芒,心里有些疼,但是他来之前就做好了准备。
“桑叶?这是哪里啊?”南宫北堂掉头打量自已所处的地方,到处堆满了药材,可见这里是一间医馆。
“这里是醉心谷,你昏迷在谷外了,我和小月把你救进来的,小姐还不知道呢?”桑叶温柔且娇羞的开口,偷偷的打量眼前的男子,越看越觉得他是那种好看到过份的男人,外面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人呢,正看得痴迷便听到外面响起了说话声,不好,是小姐来了,一定是小月把小姐带来了,小姐不会生气吧?桑叶有些慌张垂下头。
南宫北堂一听到醉心谷三个字,心狂喜激动起来,再听到门外传来的声音,狂喜一下子击中了他,眉眼染上暖意,动作俐索的躺下去,望着旁边的桑叶,冷冷的命令:“不许说我醒过来了。”
桑叶有些木然,只知道点头了,这男人啥意思啊,都醒了为啥还要装没醒呢,难道是害怕小姐惩罚他,赶紧点头,她也不希望他受到伤害呢?
桑叶刚点完头,楚楚已经领着玉儿和小月走进来,见桑叶站在一边,软榻上的男人还没醒过来,不由奇怪的开口:“桑叶,你没给他服解毒丸吗?”
床榻上的南宫北堂听到自已一直想见的女人就站在身边,真想马上睁开眼看看她好不好,可是听到她关切着自已的状况,一时又不愿睁开眼来。
“服了,小姐,”桑叶赶紧开口,连后斜睨着软榻上的男人,见他依旧一动不动的,只得沉默不语。
楚楚一听到桑叶的话,心里倒有些着起急来,难道是他的身子刚好的原因,瘴气一时驱散不掉,伸出手试了一下他的额头,没有什么异常啊,脸色也回复了正常,不该还不醒啊,认真细看,只见他的唇角竟然挂着笑意,立刻收回手,冷下脸来:“南宫北堂,你个混蛋,竟然敢骗我,看我不把你撵出去?”
南宫北堂一听到楚楚生气了,赶紧睁开眼,双眸盛着光芒,璀璨的紧锁着眼前的女子,只见那俏丽依旧,身着白色的大裘,映出她的小脸光洁如玉,脸上浮起即将为人母的喜悦,不由得淡淡的开口。
“楚楚,好久不见了,”是啊,感觉过了一辈子那么长,真想念她从前刺猬一样的模样,使得整个王府里热热闹闹的,可是自已太混了,但是以后再也不会了。
“是啸天那小子帮了你是吗?你身体不好,就在医馆里静养一阵子,然后出谷去,”楚楚面无表情的开口,南宫北堂俊逸的脸上一点不反抗,她能留他下来,他就开心了,而且看她急急的过来看自已,就知道她还是关心他的,他一定要记得啸天的话,她只是一个表面上看起来冷冷的女人,内心柔软得要命。
“好。”
如此柔顺的话倒使得楚楚一愣,他何时如此听话了,实在不像他,而且他那样炽热的眼光望着她,使得她的心里有些乱,赶紧掉头望向一边的桑叶,淡淡的开口。
“桑叶,你也学会说谎了?”
桑叶一听到楚楚的话,早扑通一声跪下来,轻声的求饶:“小姐,桑叶该死,请小姐责罚。”
云族的人把主子的命当成比天还重,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出过大山,个性都比较单纯,而且还保持着那种很古老的风俗,用楚楚的话是身上的奴性太强了,这桑叶一见小姐发现了,早惶恐的跪了下来求饶,心里本来还想着这男人会帮自已求情,好歹自已救了他一命,没想到这男人一脸冷魅萧杀的望着自个儿,不禁暗忖,难道山外的男人都是这么的无情。
“好了,起来吧,不是说不要动不动就跪吗?”楚楚翻了一下白眼,回身示意小月:“你留下来照顾王爷吧,玉儿,我们走。”
“是的,”两个丫头都高兴的应了一声,没想到王爷总算来了,这下要帮帮他抱得美人归了。
一旁的桑叶看着眼前的一切,站起身,那个少女的心真是凉丝丝的,恼怒的瞪了南宫北堂一眼,飞快的跑了出去,小月望了玉儿一眼:“这丫头怎么了?”
玉儿望着桑叶远去的背影,又回头望了王爷一眼,不会吧,虽然王爷长得俊美不凡,桑叶那傻丫头不会喜欢上王爷吧,别看王爷对楚楚一副温柔的样子,平时可时很冷酷的,看吧,理都不理她。
“没什么,楚楚,我们走吧。”
楚楚点头,知道身后灼热的眼神正盯着自个儿,感到心里都有些慌了,这男人怎么这样啊?大踏步的跨出去,快走出去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小月,好好照顾王爷。”
“是的,楚楚,”小月故意喊得很大声,南宫北堂俊逸的脸上不由露出一抹浅笑,看来楚楚对自个也不是很无情,这可是好现像,自已以后要努力挽回她的心了。
小月望着王爷一直盯着楚楚远去的身影傻笑,王爷以后一定会珍惜楚楚的,这真不错,两个人相亲相爱的生活在醉心谷里。
“王爷,你是不是饿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南宫北堂回过神来,脸上恢复一贯的淡漠,凤眸里一闪而逝的不明情绪,随即消失无踪,依旧如漆黑的夜空,深邃而幽远,邪冷的开口。
“小月,你可是我王府的家人?”
小月听到王爷如此冷酷的话,忙点头:“是,小月是王府的家人,生在南宫家,住在南宫家,所以小月是王府的家人。”
南宫北堂听得小月如此说,虽然脸色依旧深沉,心里松了一口气,口气和缓了几分。
“你是不是该帮着王爷和王妃团圆,”本该是求人的话愣是被他说得好像人家欠他似的,不过小月看到王爷依旧像以前一样狂放霸道,心里却是高兴的,其实王爷虽然外表很冷酷,但心地并不太坏,从来不随便打骂王府的下人,算得上一个随和的好主子,因此立刻点头。
“好,小月会帮助王爷的。”
“嗯,那你去问问楚楚,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该怎么表达,女人才会高兴?”南宫北堂听到小月竟然答应帮他,心里甭提多高兴了,脸色总算好看多了,唇角浮起浅笑,脸庞闪过暖意,整个人看起来志得意满,信心十足,完全没了前几天的不振。
“好,不过还是等王爷吃过东西我再去吧,”小月掉头下去准备一些饭菜,用托盘端进来,侍候着南宫北堂吃了些,南宫北堂着急着想知道楚楚的事情,因此吃得特别快,小月提醒了好几次,让他慢点,都慢不下来。
等到他一用完,便催促小月过去了,临了还吩咐:“千万别让她看出来,只假装随意的问起来的。”
“行,那你休息会儿吧,”小月伺候南宫北堂休息,把医馆里收拾干净,便出了医馆往凤天阁而来,一走近凤天阁,便看到楚楚正和玉儿在聊天,跨步走了进去。
楚楚和玉儿抬头见小月过来,诧异的问:“怎么过来了,不是让你在哪边伺候王爷吗?”
“王爷吃完饭睡了,我一个人在那边闷得慌,便过来说会子话,反正医馆离这儿不远,待会儿过去。”
楚楚和玉儿听了便不觉得有什么,反正南宫北堂是一个大人了,而且最近在外面流浪了好一阵子,也没见他怎么样,照旧说起话来,小月想起刚才她们说得热闹,便装着不经意的开口。
“你们俩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也没什么?楚楚在给我讲男人和女人之间的趣事儿,我听得稀奇,便让她再讲一些,真正是稀奇古怪的事情,你也来听听,倒真正是好笑的事情。”玉儿招手示意小月坐下来,一起听听,楚楚见两个小丫头眼巴巴的盯着自个儿,倒来了兴趣。
“男人要想追女人,那可是有窍门的,首先要鲜花攻势,每天送花,乐此不倦,最后把女人的心送软了,一定会爱上那个男人的。”
小月和玉儿听得稀奇,为毛要男人送花呢,不是送金送银吗?花有什么好的,满园皆是花,这东西是最不值钱的了,要是她们才不要呢?还不如送些好看的珠宝首饰给她呢。
“那花有什么好的,能当饭吃,还不如送些金银珠宝,”小月天生心直口快,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楚楚递了一记白眼给她,就知道珠宝,俗不可耐。
“真是大俗人一个。”
“大俗人什么意思?”小月像个好奇宝宝似的,对什么都感兴趣,一旁的玉儿听得正入神,立刻阻止小月多嘴:“好了,你听着就是了,楚楚讲的话里总有一两个我不懂的词,等回头再问,先让她接着往下讲,不过男人愿意送女人东西,甭管什么都是好的,只要是他送的,都是心意。”
这一点三个女人都赞同,便不再争执,一起又听着楚楚往下讲,楚楚清了清嗓子,又往下说。
“有的男人呢,喜欢给女人送情书,那是最能感动人的了,一般只要心里有好感的,都写情书,让感情更好,”楚楚说着便想起自已高中时代收到的情书,虽然那些男生不是自已喜欢的,但心里还是蛮感动的,总想着有一天要是遇到爱的男人了,一定让他给自已写一封天荒不老的情书,作为他们爱的见证,可惜这一切都成了空,自已到古代来了,古代的这些男人,她是不敢奢望了。
“情书是什么东西?”小月认真的问,她总要搞清楚这是什么东西吧,要不然待会儿王爷问起来,她说什么呢?
楚楚伸出手敲了小月的脑袋一下:“情书就是男人给女人写的好听话,就是那种让人脸红心跳的好听话,懂吗?”
小月揉着自已的脑门,懂是懂了,可是男人对女人说的好听话不是都在房里吗?怎么变成情书了,不过不管她了,反正对于这种事她是没经历过,而且楚楚又是在哪学来的呢?两小丫头都很奇怪的望着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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