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临大概也没想到,自己随手折腾一笔画,居然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来。自从晴晴走后,他又抽了半盒烟,结果就有人开着车跑过来,恭恭敬敬的让他给看诊,还是女生居多。
到了后来,他这边居然排起了长队,不少人没毛病,也上来让陈临给诊脉,好像还占了多少便宜似的。
陈临也不恼火,只是时不时的瞅一眼炎黄医馆的方向,嘴角笑的很奸猾。
而炎黄医馆里边,此时已经是炸开了锅!孙炎孝的办公室里边,噼里啪啦的好像在放炮一般,秘书推门进去,看着满地的茶杯碎片无可奈何,想想只能弄了纸杯子重新倒茶。
孙炎孝坐在办公室里,一张棺材板似的脸气的铁青:“欺人太甚,欺人太甚!陈临这小子,实在是欺人太甚!”
而办公室里边,他的几个学生,也都坐成一排,噤若寒蝉不敢说话,这时候谁敢去招惹孙炎孝啊!
尤其是赵生强,他虽然还坐在沙发上,但和其他两人都隔开了一段距离,他不是不想凑近一点,只可惜那两人看他的眼神也不对劲。
孙炎孝收的徒弟不多,但也只是相对于很多杏林高手而言不算多,炎黄医馆不可能全是他自己出手,这么大哥地方,就算他浑身是铁,也打不了几根钉。
赵生强还有两位师兄,马天勇,游祖方,这两位师兄常年在炎黄医馆里边坐诊,也算得上是燕京有字号的名医。平时也算亲近,但现在这两人却像是要吃了赵生强一般。
这也难怪,陈临堵在这里一上午,他们就一上午没得个安生。
炎黄医馆里边虽然一直没什么动静,但发生了什么事,他们都是清楚的,外边的保安又不是瞎子!
陈临刚开车过来搬东西,保安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等陈临把棚子给支起来,这几个保安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来着当保安时间不短了,但也没见过这样子的啊!
闹事的患者他们知道该怎么办,但碰上个摆摊子搞义诊的算是怎么回事?保安队长虽然不懂行情,不过认识的人还不少,本来打算上去说两句,却看见了李兴秋。
李兴秋在燕京地界算不上多大的名人,但医药界确实是个巨头,连保安都认识!
这保安见李兴秋帮忙竖起了旗杆,也只能进门去问管事的马天勇。马天勇早上起来还没人来挂号呢,一出门就看到了陈临这么一号人!
顿时咬牙切齿的把师傅连同师兄弟都喊了过来,商量着怎么办?
孙炎孝虽说是称病不出,但他毕竟不是真病了,还是在炎黄医馆里边的,只不过不出诊而已,看到陈临居然在自家医馆门口摆义诊摊子,顿时气的是咬牙切齿!
“他这是逼我出现!”孙炎孝第一句话就差点把牙咬碎了!
几个弟子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陈临来堵门,这规格他们没见过也听说过,分明是同道来砸场子来了。
按道理来说,陈临这砸场子只要炎黄医馆出门接下来,也就算了,横竖只是个友好切磋,又不是要赌什么。古时候讲究一个名气,但炎黄医馆说实在的没那么在乎。
输给陈临也没什么,只要他们自己不声张出去,又能有多大点事?再说现在和古时候风水也不一样了,且不说陈临本就是个外来户,又不是要来燕京开馆行医,跟自己没有业务竞争的本质,再退一步来说,流行踢馆的那会儿那时候燕京多少人口,现在燕京多少人口?
踢馆无非是争夺生意,但现在燕京病人多了去了,再来几个陈临也是看不完,到时候还是得来炎黄医馆。
但偏偏他们没法子出门!
这就是孙炎孝自己给自己挖的坑了——他对外界说自己病了,床都下不了,别人自然不好来逼他写道歉信,但陈临堵门之后他就好了,比试不比试先别说,恐怕郭老第一个就得来找他要道歉信。
郭老是仲裁之人,有这个责任,而且现在也有这个动机,要知道孙炎孝自己可是把郭老得罪的不轻!
让自己的徒弟出去吧,这虽然和礼制不符合,但也问题不大,关键是,坐这里的几个徒弟开开药治治病是能行的,出去跟陈临比技术?孙炎孝虽然人品不行,但脑袋还很好用,要不然也不能学成一方名医,他知道自己三个徒弟绑在一起,也比不上半个陈临的心机手段。
而这位小太岁爷又着实不好惹,万一再下个什么套子让炎黄医馆砸招牌,那亏的未免又太大了!
进不得,退不得,师徒四人就这么被困在炎黄医馆里边,眼睛都红了。
孙炎孝一早上都砸了五六只茶杯了,秘书刚送水进来,他连纸杯都砸了。
这水溅了赵生强一鞋,他也委屈的很,只能是哭丧着脸道:“师傅,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啊,而且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外边的人越来越多了!这样下去,明天都得上晚报了!”
“那你说怎么办?”孙炎孝没开口,游祖方阴恻恻的哼声道:“要不然你出去,跟他比划比划,不牵扯到咱们医馆,随便怎么样都行!”
赵生强被自己师兄膈应一顿,却不敢有不满,只能低声道:“要不然,咱们就报警吧!我们不出去,但他们在这里搞群众活动,警察不能不管吧?”
孙炎孝眼睛亮了亮,但随后有有些无奈的道:“也只能这么办了,祖方,你和这边公安的关系不错,你打个电话,让他们把这小子给我轰走!我不想看到他了!”
游祖方没想到最终还是到了自己头上,硬着头皮道:“师父,李兴秋也跟着来了,他的能量也不小,咱们跟公安那边是有点关系,但……”
孙炎孝胡子一瞪:“那你还想怎么办?打,不管有没有用,死马当活马也要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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