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叶春秋死在宁夏,邓健也是悲痛欲绝,他本能地体谅朱厚照的感受,甚至心里的难过也该是不少于朱厚照,可是听到要守灵一夜,却还是理智地觉得有些过了,道:“陛下可以回宫守灵,否则不免使国人相疑,刘瑾,叶侍学的尸骨还未运回京师……”
本来邓健的话是没问题的,偏偏邓健失言了,这个佥都御史刚说的话里,最大的问题就在于,他居然直呼刘瑾之名。
而事实上,邓健就是这样的人,你本来就是刘瑾嘛,直呼你的名字,已经算是很客气了,毕竟邓健在背地里,都是用杀千刀、没卵子之类的话来形容刘瑾的。
刘瑾脸色骤变,他目光阴测测地看着邓健,看着许多人。
叶春秋都死了,将来这朝野内外,还不是任咱来摆布?好,好的很嘛,你一个小小的御史,噢,据说这邓健和叶春秋相交莫逆,似乎和陛下也有一层关系,可你终究还只是个小小佥都御史而已,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竟敢如此?
刘瑾立即扯高了嗓子道:“这是陛下的意思,尔是何人,也敢放肆?”
刘瑾觉得是时候来个下马威了,于是眼眸里掠过杀机,完全是撕破脸的节奏:“怎么,你还想抗旨不尊吗?”
一来就是个高帽,偏偏邓健历来不是吃素的,瞪着刘瑾道:“我要觐见天子,陈述原委。”
刘瑾一笑,显得很是阴冷,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觐见天子?陛下现在身心俱疲,不见任何人。”
一旁的刘健有些看不过去,便道:“刘公公,既然陛下……”
刘瑾却是火了,自从陛下身边多了一个叶春秋,许多时候,他有点力不从心,现在好了,叶春秋终于死了,居然还有人敢忤逆自己,刘健还想帮着说好话?
刘瑾的眼眸里掠过冷色,是决心杀鸡儆猴了,便厉声道:“好大胆的御史,咱家记着你了。”
说罢,匆匆地回到了驿站,朱厚照正愣愣地坐着,等候着刘瑾的回音。
刘瑾一进来,便痛彻心扉地滔滔大哭着道:“陛下,陛下……”
“怎么了?他们不同意?”朱厚照眉头一皱。
刘瑾痛心地道:“刘学士他们倒没什么说的,哎……算了,这时候,奴婢还是不给陛下添堵了。”
他越这样说,朱厚照的眉头就皱得越深,冷声道:“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支支吾吾做什么?”
显然,刘瑾等的就是朱厚照这话,便立即道:“还不是那个佥都御史邓健,猜他怎么说的?他居然说,叶春秋算什么,陛下乃是九五之尊,怎么能祭奠一个小小的臣子呢?他还说,宁夏死了这么多忠烈,陛下独厚叶春秋,会让天下人寒心,还说……还说……”
“不要再说了。”朱厚照打断了刘瑾的话,豁然而起,而后狠狠地瞪着刘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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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刮着很大的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刮掉了电线之类,于是停电了很多次,所以现在才能更新,也不知道等下会不会继续停电的,老虎感觉很悲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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