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还坐在沙发上呢,这朱睦柛多半也是见朱厚照坐在殿中的沙发上,实在是看不过眼了。
“好。”朱厚照倒也干脆,便起身升座,高高地跪坐在御案之后。
周王则朝朱厚照拜倒道:“臣今受命,陛下既授予全权,那么是否容请陛下一言而断?”
朱厚照迟疑了一下,看向叶春秋,有些犹豫不决。
叶春秋却是一脸冷静,不发一言。
朱厚照这才像是下了决心般,道:“好,朕也准了。”
站在一旁的刘瑾终于舒出了一口长气,唇边浮出了一丝得逞的笑意。
大局已定。
这一次,且看你叶春秋怎么死。
此时,朱睦柛脸上现出几分肃然,沉声道:“刘芳一案,不可再论!”
朱睦柛一言而出,语气显得尤为的坚定,却是让所有人无法反驳。
刘芳的事确实不能再吵了,再吵,就牵涉到了天子,你们这些做臣子的,难道要让天子作为笑柄吗?
这第一句话,就极力维护了天子的威严,下一刻,朱睦柛又脱口而出:“再有论刘芳者,当以诽谤君上论处,诸公……以为如何?”
不论刘芳的罪,某种程度就是,叶春秋那一夜杀刘芳,也就不能继续追究了,无论是刘芳罪大恶极也好,是叶春秋胆大包天也罢,到了这里,已经结束了。
内阁诸公纷纷点头,觉得很有道理。
倒是刘宇一听,心里满是委屈,不得不看向张彩。
张彩却是在心里赞叹周王高明,作为亲王,插手朝中的事是有很大忌讳的,现在首先就先巩固皇权,一下子使他在这件事上,处在了一个超然地位,让任何人挑不出刺来。
张彩便朝刘宇颌首,刘宇心里想,周王既出了面,这叶春秋肯定是要倒霉的,只要叶春秋最后没好结果,这件事,再继续纠缠也罢。
就是此时,朱睦柛特地走到了刘宇面前,捋须道:“刘公以为如何?”
既然心里有了计较,刘宇只好苦涩地道:“一切凭殿下做主。”
朱睦柛便又点头,道:“既不论刘芳,那么接下来,叶春秋自是无罪,叶春秋……”
无罪……
刘瑾、张彩和刘宇有点懵了,心里说,这是不是欲擒故纵?先说无罪,再论其他的罪?
叶春秋上前,朝朱睦柛行礼。
朱睦柛则是看着也叶春秋道:“你铲除安化王叛乱,功在社稷,承蒙陛下青睐,而今即为镇国公,理当效忠天子,勤恳用命,切不可仗着年少,切不可居功自傲,而目空一切,知道了吗?”
叶春秋深深地看朱睦柛一眼,作揖道:“谨遵殿下金玉良言。”
朱睦柛那方才紧绷的脸,终于露出了几分微笑,道:“小小年纪,能知所进退,很是难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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