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春秋听着比刚才喊得更激烈的叫痛绳,急得在房门外来回踱步,想到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想到和父亲相依为命,想到而今自己即将会有一个活在这世界的最好证明,叶春秋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哪里还有刚才和朱厚照商议政务时的冷静,他绷着脸,显得焦躁又不安,生怕传出什么糟糕的消息。
此时,却听朱厚照在念叨:“必定是个侄子,是侄子,朕有赏,重重有赏。”他口里不停地念着,反反复复的,如祥林嫂一般。
这时已到了三更,月朗星稀,叶春秋只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听着王静初那撕心裂肺的声音,心里狠狠地揪了一把。
正在此时,叶老太公估计也得了通传,来了,显然也是一宿未睡,所以神色很是疲惫,站在长廊下,身子有些微微颤颤的。
叶春秋只好上前搀住他道:“大父,还是再回去睡一睡吧。”
叶老太公摇着头,叹口气,道:“哎,不能,不能的,我要等我的曾孙子出来。”他口里嚅嗫着,也不知说什么好。
时间就这样匆匆过去,终于,一声嘹亮的苦喊声传来,接着一道响亮的婴儿哭声响起,叶春秋的心里先是猛地抽了一下,而后犹如像是一块沉重的大石落地。
此时,门被重重地打开来,却是曼玉急匆匆地出来,对着叶春秋道:“恭喜公爷,贺喜公爷,是个小小少爷,是个小小少爷,生得很俊很俊……”
“胡说。”朱厚照皱着眉头上前怒斥道:“刚生下来的孩子,都是皱巴巴、丑兮兮的,哪里来的俊。”
曼玉吓了一跳,便咋舌,带着几分惧意地低垂着头。
叶春秋晓得朱厚照是个‘较真’的人,喜出望外之余,对着朱厚照道:“陛下,这是吉利话。”
“呀……”朱厚照此时醒悟,不由不好意思地抚额道:“朕真是混账极了,你看,哈,果然是个侄子,朕说的总没有错吧,快,快,抱来给朕看看。”
小家伙在襁褓之中,众人则进入了房里,房里有个小偏厅,那青霞便抱着孩子过来。
叶春秋倒是心急地先冲进去了床榻那边看王静初去了,看着王静初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像是熟睡过去的样子,又听了旁侧的稳婆说王静初是因为体力透支才睡过去的,倒是放心了许多。
轻轻地将王静初额前那因为汗水打湿的头发拨开,又为她理了理被子,吩咐了秋月好生照看,才转身离开。
叶春秋走回到卧房的偏厅,只见朱厚照已经把孩子抢到了自己的手上,正仔细地端详着,甚至朝这孩子做了个鬼脸,孩子顿时哇哇大哭起来。
朱厚照笑嘻嘻地道:“居然敢和朕闹脾气,倒是很有你爹的风格,来来来,亲一口。”他狠狠地亲了一口,突然呸呸道:“羊水的味道?可算是知道这羊水是甜是苦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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