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尔尔。”
秦源心想我特么还没上阿三呢,你狂个什么?
于是当场也写了几个字,让阿大带过去。
“儿子莫狂,有种再打,输了叫爹。”
于是两人又开始嘴仗模式。
“何以开口闭口辱及家父,汝可知家父何人?”
“不知道,但我肯定认识你娘!”
“粗鄙,竖子不足与谈。”
“哟,生气了?至于嘛,小肚鸡肠。”
“何为小肚鸡肠?今日镇抚司大堂上,汝倒是英姿勃发。”
“你也在?你这厮跟这案子多少有点关系,别以为我不知道。没检举你,是看在你家狐狸的份上。”
“说有关也有关,说无关亦无关。总之,吾非歹人,日后便知。”
“不是歹人?那你过来,我们见面说。”
“不见,但终有一日我会见你的,小秦子。另:燕妃那厢,切要提防。如若危殆,可大喊爷爷救命,吾自当出手。”
“滚你娘的蛋。”
景王遇刺案并没有随着敏妃的脱罪而偃旗息鼓,而是越发汹涌了。
据说审理后的第二天,皇帝就下了一道诏书,调锦衣卫指挥使、内廷卫指挥使联合调查,而且由剑庙执剑使亲自督办。
剑庙的出场,很具象地表达了皇帝有多震怒,也让整个后宫风声鹤唳的程度达到了巅峰。
要知道剑庙的执剑使,可是仅次于四大长老以及那位传说中的“剑奴”的存在。
在太平时,执剑使只每三年从剑庙出来一次,任务是巡视人间一切,杀妖除魔、惩奸除恶,还乾坤清朗。
无论市井、江湖还是庙堂,执剑使都有权巡视,宰相与皇子之下,皆有先斩后奏之权。
而在不太平的时候,执剑使出来,则必然是受到了皇帝的钦点,要办大案。
执剑使背后代表的是剑庙、是皇权,他要调查的地方,没有人可以拒绝,他要调查的人,哪怕是皇子,也必须到场。
于是,这段时间,宫里有很多太监和宫女都倒了大霉。
因为那三个刺客,有两个是长期潜伏在宫中的太监,为了弄清他们的人脉关系,但凡与他们平日里走得比较近的人,全部都被带走拷问了。
还有一个刺客,被查出是京郊某村人士,于是现在整个村子的人全部都被抓了。
而就在审理后的第三天,锦衣卫镇抚使朱贺年,也于家中举剑自刎,留下遗书一封,自称是贪了白银两万两,心中惴惴不安,故而以死求解脱。
随后,那两名负责鉴定书信的老头,也于锦衣卫大牢内“畏罪自杀”。
很明显,不管燕妃和容妃有没有参与刺杀景王,但是她们鼓动刺客诬陷、鉴证房作假是事实,现在她们开始清场了。
很多线索就这么陷入了中断。
不过倒也有些意外收获,据说在清查的时候,抓到了两个从外边混进来的人,只是身份还没查明,两人就都自尽了。
钟瑾仪忙得焦头烂额,估计也没时间一天泡三次澡了。
随着这波暗流越发的汹涌、升级,任何参与过的人,要想独善其身都是不可能的了。
秦源自然也很危险,这种危险现在不止来源于燕妃对他的仇恨,更来源于他打乱了幕后主使的精心布局,甚至也来源于他曾跟刺客单独呆过。
秦源知道自己头上悬着一把剑,只是他现在目标很明显,燕妃或者幕后主使忌惮内廷卫会对他进行保护,所以暂时不动他而已。
但是只要他们腾出手来,这把剑就会掉下来,所以他必须早作准备。
他现在自然有一些办法可以帮忙,比如他有“明鬼”的能力,完全可以找尸体问一问,再比如他有纸人可以探查情报、甚至自己也能隐身做点事情或许对推进案情有很大帮助。
但他觉得,现在的那位幕后主使,正是能量迸发、全面防守的时间,在这样的庞然大物面前,自己不过五品之资,要想咬他一口,还是等个时机比较好。
另外,好的苟王,也知道先把自己的乌龟壳打造硬了,再探出头来。
嗯,秦源要达到的效果是,我可以捶你,但是你捶我没用,气死你,略略略
运气不错,这天夜里宫里起了大雾,虽然剑庙很快就将雾驱散了,不过按照惯例,宫里几个大池塘上的雾气是不会吹散的,以便供嫔妃们赏景之用。
天还蒙蒙亮,秦源为了给雕刻好的雾偶充“雾气”,就来到了位于后宫东南角的云碧池。
此时整个池塘及塘边都大雾弥漫,如在云间,又似乎没人,正好让雾偶吸雾。
然而他不知道,在池塘对面,也悄无声息地站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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