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源没有为难赵太监,毕竟宫里的风气就这样,就算他杀了赵太监也改变不了什么,既然人家知错了,那便这样吧。
不过还是嘱咐了他几句,让他以后悠着点,做事别太过分。赵太监头点得跟啄米似的,言称感谢秦公公教诲,至于到底听没听进去,就不得而知了。
刚吃完早膳,楚宴修就登门了。
手里又拎着两条鱼。
“秦兄,我来了!中午我们吃烤鱼?”
秦源看到他的鱼就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吼道,“你特么再带鱼来,我把你烤了!”
每次他拿鱼来,自己还得找地方扔,当真是烦。
楚宴修却是眯缝着桃花眼,嘿嘿笑道,“秦兄放心,这次没用醉生梦死水腌制,而且也不是用毒药毒来的,是我亲自下水抓来的。”
秦源依旧很坚决地说道,“那也给我丢出去,你这货说话我现在不信。”
“秦兄这态度,当真是让人寒心!”
楚宴修忿忿地说了句,把鱼斜靠着墙放在屋檐下,但很快又不要脸地坐在条案边,从案下抠出秦源珍藏的好茶,泡了起来。
一边泡一边问,“东西拿来了么?昨晚还顺利吧?”
秦源一把夺回好茶,递给他一盒差的茶叶,然后说道,“顺利个毛,我差点就被人剁了。”
楚宴修眉头一皱,忙问,“怎么了?”
秦源便把昨晚之事大致讲了一遍,然后说道,“你说,咱们圣学会是不是出了叛徒?我不是说那个林师弟,我是说除了他肯定还有,要不然咱们这么机密的事,他能知道?”
楚宴修沉吟了下,说道,“可能是三长老让他这么做的吧。”
“三长老?那他就是叛徒了?”
“是不是叛徒,关键我们说了不算啊”楚宴修无奈道,“总舵主说了才算。”
秦源纳闷道,“这什么话,都残杀同门了,还不算叛徒?”
“残杀同门未必是三长老的意思,可能是那人自作主张。三长老入会五十年,为圣学会、为天下之心毋庸置疑,只是他对某些事有不同看法。”
“啥意思?”
“以后你就会知道的。”
楚宴修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又说道,“但是这次事件恐怕总舵主也会大怒,到时候会里自有处置,我们不必关心。
至于你,又立了一功,就关心关心到时候有什么赏吧,我们会里向来赏罚分明。”
秦源见楚宴修这么说,便也不再多问了。
但是心里隐约也有些明白,圣学会内部似乎出现了内讧。
大业未成,先起内讧,这组织也不怎么行啊?
“赏不赏的无所谓,”秦源淡淡道,“主要是为了会里的大业,那也是家父的遗愿。”
“秦兄好胸怀。”楚宴修不咸不淡地说了句,忽然瞥见放在墙角的树木,问道,“咦,秦兄,你竟然弄来了这么多花木?”
“废话,没有这么多花木作掩护,那木头能运进来?”秦源顿了顿,又说道,“一会你给我帮忙,把这些花木种上。”
“啊这下午我还有问诊呢。”
“那就现在种,种完再回去。”
“不是吧,我拿你当兄弟,你拿我当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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