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源知道钟瑾元在惊讶,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实力肯定瞒不长久,所以先让大舅哥有个心理准备也好。
远处的余言行,现在也是满腹疑问。
之前自己要秦源帮忙找妖人的线索,这还没几天呢,他就找着了?
另外,钟家这条线,他又是如何搭上的?
他在京城的人脉,似乎比整个圣学会加起来还多?
余言行当然不会因为这点而怀疑秦源的忠心,毕竟秦源想害他们圣学会,六月十五那天早动手了。
再说,身为专司情报的朱雀殿左使,拓展人脉本就是应有之意,加上人家在会里屡立奇功,又承袭父辈的意志入会,那叫一个根正苗红,且功勋卓著。
如此人才都不信任,难道要去信那些庸才?
他只是在想,这位秦左使再这么下去,总舵主弄不好要把整个朱雀殿都交给他。
自三长老叛变出走,原先三长老一系的人马就陆续都被召回了总舵,会里还没想好如何安置他们,但是让他们重掌大权应该是不大可能了。
朱雀殿的殿主原先就与三长老走得很近,这次也受到了牵连,会里正在物色人选顶替他的位置。
从贤能上来说,秦源倒是有这资格,不过他的劣势在于资历太浅,且长期在宫中,指挥多有不便。
余言行兀自一笑,心想这么算来他就没什么机会了。
可这小子,当真是让人喜欢哪!
麻子脸走进了一栋阴仄仄的四合院,踏过湿漉漉的地面,他进了一个昏暗的屋子。
屋子里有两个人,一个大约六十多的山羊胡老头,以及坐在一边,正在往火盆里生火的十七八岁少年。
少年不停地试图用火折子点火,无奈盆里的木柴太过潮湿,怎么也点不着,急得他满头大汗。
“魏二狗,这么快就出来了?”山羊胡老头问道。
麻子脸,也就是被称为魏二狗的点了点头。
淡淡道,“一群蠢货,能奈我何?”
在火盆边坐下,见火还是没能生起来,他抬起一脚踢在了少年的肚子上。
少年闷哼一声,当即倒地,竟口吐白沫昏死过去。
山羊胡老头轻描淡写地一笑,说道,“你快把他踢死了。”
“蠢货留着何用?”魏二狗阴沉着脸说了声。
随后,脸部忽然狰狞起来,身体渐渐诡异地扭曲,发出一阵“咔擦咔擦”的声音。
不多会儿,只见他脑袋顶部的皮肤,忽然裂开一个大缝,紧接着一个没有皮肤、浑身通红又躺着血的怪物便从那缝中爬了出来!
空洞内凹的眼眶似乎看不到东西,但是他伸手一摸,便摸到了那少年的躯体,然后撕开他的衣服,接着撕开他的肚子
阿大看得津津有味。
秦源这边,则是直接头皮发麻,手里捏着的半个虾饼再也吃不下去了。
嘴里只剩下喃喃自语。
“卧槽,卧槽卧槽嫩娘啊!”
看得钟瑾元一阵莫名其妙。
“贤弟,何为卧槽?你的表情,因何突然如此狰狞?那虾饼,有这么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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