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白丁开始挠头了,心里暗暗祈祷:“不要再长了,千万不要再长了。额,桃子可以长,别的别再长了。”
“也不知道管不管用。不管了,说不定越长越值钱呢!”白丁嘟囔着再次头朝下从泉池里栽了出来。
“明天买点蔬菜试试,说不定长出来的蔬菜就能变成仙草灵药。”白丁一边思考一边拿起资料开始复习。
而滨海市中心一家高档会所的酒吧里,昏暗的幻彩灯光下噪杂刺耳的重金属音乐配合酒精刺激着酒吧里躁动的心灵,形形色色的男女在身边的陌生人面前尽情的挥动着自己的四肢,任由汗水从自己脸颊滴落,仿佛生活中一切的压抑和不愉快都会随之而去。
浑浊的空气中烟和酒相互纠缠,渐渐的挥发的汗水也加入进来,让原本不算大的空间显得更加拥挤混乱。
酒吧二楼正对舞池的卡座里,一个戴眼镜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背靠在沙发上,细眉小眼,眼眶深陷,面色黄白不带表情,手里的空酒杯随着音乐节奏轻轻晃动。
他身旁几个年轻人男俊女俏,随意的凑在一起手里捧着酒杯,随着骰子停止转动,一声声兴奋的呼喝声爆发出来。
“喝!喝!”
输掉的人无奈的端起酒杯,把酒杯里颜色各异的液体一饮而尽,紧接着又是一阵轰然叫好。
一个打扮得体的,穿着白色短袖T恤,淡蓝色紧身牛仔裤,五官端正长相清纯的年轻女人走过来,从她走走停停,四出观望的眼神来看,好像是以一次来这样的场合。
如果张媛看到她一定会惊呼,自己店里那个安静文雅的店长怎么会出现在酒吧这样的地方。
她在卡座旁愣了几秒钟然后深吸一口气走过去低身向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年轻人打招呼:
“黄少,对不起,我来晚了。”
被称作黄少的年轻人睁开眼,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淡淡的说:
“坐!”
女人略微有点不自然,低声下气的央求:“黄少,我”
“坐!”黄少瞪了她一眼,带着长长的尾音低沉的说,只是眼睛是在太小,瞪起来也没多大。
她拘谨的坐在黄少身边,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
黄少一只手搂住她的肩膀,让她差点叫出声。
另一只手给她端过来一杯酒,递到她面前,随口说:“晓宁,来,先喝一杯。”
“黄少,您交代的事我都已经办了,您答应过的,我弟弟工作的事您能不能照顾一下。”赵晓宁稍微推辞了一下,然后把酒杯里的红酒一口喝下。
赵晓宁打心眼里讨厌这个地方,她18岁开始来到这里打工,省吃俭用,偶尔有人请客的时候去一下ktv,酒吧却是从来没有来过。
多年来一直需要从自己的工资中省下钱补贴家用,偶尔还要接济一下自己上大学的弟弟。如今弟弟毕业,来到这座美丽的海滨城市投奔她,如今正四处找工作,只是眼下的就业形势实在是不理想。
忽然有一天两个男人找上她,把她平静的生活彻底打乱。
其中一人自称黄全,他交给她一张借条,给了她一笔钱说是订金,让她帮忙做一件事,而且答应等她事情办好可以她和她弟弟都可以去黄全家的公司上班。
黄全让她做的事就是在这张欠条上盖上一个张媛店里的公章。
经过几天的考虑,在金钱的诱惑下她最终决定向金钱屈服。
凭什么自己就不能穿名牌,凭什么别人整天无所事事还能挣那么多钱,凭什么自己的父母只能在西北的小山村中面朝黄土背朝天。
有了黄全给的那笔钱,自己就可以开一家店做老板,她自信以自己多年打工的经验绝对可以挣到钱。
从酒吧出来的赵晓宁眼里留着泪水,脸上却带着笑容,心里暗暗说道:“张姐,我对不起你。”
她打通一个电话,哽咽着对电话另一头的人说:“晓东,你明天就去黄氏地产上班,我朋友已经打过招呼了。记得别迟到。”
不顾赵晓东的关心和疑问,她挂掉电话,独自走到海边,坐在滨海公路下的观景亭中,一整夜没有再挪过地方。痴痴的看着海水中破碎的明月,任由海风把她脸上的泪水风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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