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频死的刹那,‘鸟头怪’的脸孔,由于心脏的快速痉挛而变得苍白。眼皮不断上翻,黑色的瞳孔和大片眼白不断交替。锋利的白木长矛,或是贯穿胸膛、或是贯穿大腿,或是洞穿脚掌……被十几根长矛钉在岩石上,断线的血珠沿着伤口流淌,“嗒嗒嗒~~”滴落在地上,化作一片殷红的花朵。
韦弗斯手提着战剑,站到鸟头怪的面前,来回走动。
或许经受不住韦弗斯那锐利的目光,鸟头怪全身的筋骨都在搐动,死亡的恐怖,使他的每根骨头都在发抖。
这只不明来历的鸟头怪,拥有着强悍的天赋,可惜用错了地方。带上这颗头颅,兴许有人能够说出他的种族来历。
“砍下他的头颅——现在!”
听到索隆一声令下,鹰人军团长韦弗斯手起剑落。鸟头怪的喉咙里,终止那种像是鸟鸣一样的呜咽声。
韦弗斯的战剑,反射到鸟头怪的眼里,形成一束光,高高向后飞起的头颅在空中转几个圈,看到了旋转的血色黄昏下,偶尔飞过的黑鸦,视帘不断往下旋转、直至落地。
索隆相信在头颅离开脖子的几秒钟时间里,大脑还是有思维的。期间能看到熟悉的身体在跳舞,继而抽搐倒地。最终头颅落向地面,开始流稀释的番茄酱,至此视线里的一切才变成全部漆黑。
……
“发起战争除了意味着铁和血,掠夺财富也是战争的主要根源。现在、该是到了搜刮战利品的时刻了。”
转回视角,俯视下方的酋长部落、随着心的跳动,深吸一口气,畅快淋漓的大战过后,峡谷里的清新空气,使亚伦感到一阵神清气爽。只是当他微微侧过身,却发现奎托斯盯着鸟头怪的尸体眉头微皱,好像在思索什么。
顺着奎托斯的目光,呈现在亚伦视线里的,是一对古怪的武器。
不过在得到亚伦的首肯后,奎托斯迅速在‘鸟头怪’的尸体上补了两剑,收获了鸟头怪胳膊上缠绕的两把链刀。
默认奎托斯收获了这两把战利品。老实说,这对链刀的材质,使亚伦微微感到震惊。
在亚伦的认知里,用作刀剑的材质,有两个基本属性,“一是硬度,二是韧度。”
很可惜,这两种属性在一定程度上是互斥的。到目前为止,斯巴达还只是初级的冶铁工艺,基本上还无法解决韧性问题。
而这两把锋利坚硬的链刀,从刀身到锁链都罩着一层寒气,单单看看、就令人感到生畏。
从这对链刀的材质,到它的锻造工艺,显然已经超出了亚伦的认知范畴。
“熊族部落使用铁器,如果大峡谷中存在铁矿,提高斯巴达的冶铁工艺,却是一个难题……”亚伦暗自思索。在他的脑海里,似乎又多出了许多需要向威廉请教的问题。
……
“被征服的敌方部落,将成为鹰王附属领地。眼下,峡谷底下的部落正在陷入恐慌、骚乱、反叛当中!”
鹰人们全都飞上了天空,从空中捕猎那些零星的反抗者。鲁道夫和他仅存的三百多蛮族战士则像是赶鸭子一般,驱赶着上千个红毛俘虏,进入这个部落。
顺着陡坡一直往下,穿过柔软的草地。
行走在部落的核心地带,布满石芽石笋的道路开始变得又硬又滑,稍不留神便会摔得鼻青脸肿。
山坳底部是大面积的平地,周围全是石头山坡。与想象中的一幕略有出入,平地上聚集的大部分红毛野蛮人,瞳孔里虽然散布着恐慌,但却没有彻底地乱作一团。而是全部聚集到此,准备迎接新的峡谷统治者。
冰族部落的社会结构,黑毛、黄毛、红毛、绿毛四种不同的毛发颜色,对应着四种不同的权利和地位。
绿毛野蛮人将黑毛族人称作黑毛猪。由此可见、就算是在冰族部落内部,黑毛野蛮人的身份也是最卑贱的奴隶。
其次比黑毛稍微高等点的是黄毛,相当于自由民和战士。红毛则是部落中的贵族。
至于绿毛冰族人的定位,此时让索隆有一丝疑惑不解。
此刻在他的视界里,大概有一百多个绿毛战士,被相当数量的红毛贵族,用绳子绑起来,等候处决。触目惊心的是、在这些绿毛战士的身边,已堆满了大概二百多具头颅分家的,绿颜色的冰族人尸体。
“卑贱的战败者,马上跪在鹰王的脚下。并且立即作出解释,你们这是为什么。”
鲁道夫站出来,用剑指着一个年长的红毛贵族,马鬃头盔下面的表情,表露出不满。
面对来自天空的长矛包围,使这块平地充满惶惶不安的气氛。铁别是鲁道夫的战剑上还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老红毛的脸上现出怯弱的讨饶的神情,抬起头向索隆的位置看了一眼,恭谦地说到,“伟大的峡谷统治者,新的冰族之王!我代表9个部落想您臣服,而这些绿毛猪都是前任冰族之王的战刀和走狗,我相信您有一千个理由杀光他们,让绿毛猪的血液流尽,任由他们的尸体腐烂,扔到峡谷外面让冰鸦啃食。”
若非亲耳听见,会让索隆难以相信,从一个冰族野蛮人的嘴里,竟然能够同时表达出赞美、奉承,和恶毒、憎恨的语言。若非红毛贵族的行为充满诡异,索隆的目光,必当不会凝聚在这个老红毛的脸上,停留超过一分钟的时间。
目光闪动的一分钟后,而从索隆眼帘里从他身上得到的数据,使索隆的眼睛眯成一条细缝,其间银色的瞳孔里散布出难掩的杀气。
“目标——战俘。狡诈6星,叛逆9星。”
一个忠诚度为0,叛逆为9星的老战俘,实在看不出他有什么用处,并且他的行为,似乎得到了许多红毛的认可,这不是一种好现象。索隆深吸了一口气后,他单手握着战剑从对方的身前走过,毫无征兆地,像杀鸡一样割开了对方的喉咙。
老红毛忽然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双手捂着喉咙,上下牙齿捉对儿厮打。在手缝出****的鲜血的映照下,鲁道夫大声宣布,“从现在起,这里的一草一木,一个贵族甚至一个奴隶。都是属于鹰王祭祀大人的财产,没有经过我的允许,私自处决鹰王祭祀的俘虏。这————就是代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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