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哥,你看我这牡丹画得如何?”孙酌酌放下画笔,问坐在一旁品茶的岫远。
“画好了?我看看。”岫远站起身向书案走来,仔细审视着孙酌酌的画作,不禁连连点头,“你这花瓣画得实在是妙,花瓣上的露珠更是点睛之作。夫人真不愧是本国第一画师的高徒……”
就在岫远和孙酌酌郎情妾意的时候,门外忽然有人跑过来急道:
“殿下,属下有事汇报。”
“进来。”岫远收起与孙酌酌在一起时才有的嬉笑表情,淡淡地应道。
“属下参见二皇子,参见二皇子妃。”来人进门先行了礼,然后对岫远说道,“启禀殿下,边郡传来消息,舒右将军正率军回来易都。”
“两国战事怎样?”岫远神色一凛。
“两军未能分出胜负,不过孤国甫王受了重伤……确切地说,是遭人暗算,中了毒箭。”
“这么说,舒右是担心步常砢后尘,才没有乘势追击么?”
“想来是这样。”
“即使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但舒右此举实在是不明智,私自撤军的罪名……他担得起吗?”孙酌酌自语道。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岫远摆摆手,对来人吩咐。
“是,属下告退。”
“这种进退两难的局面,他既选择当大丈夫,就不能怕被惩罚。母妃若听说,一定会很满意。”岫远说着,透过窗子看向了皇宫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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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右正率军回易都的消息几乎在一炷香内已传遍整个皇宫。对此,宫内各人持有不同的反应。
景皇闻得此讯时正在议事殿内和几位大臣商讨国家要事。
“荒唐!他是怎么想的,敢擅自回来?”景皇怒而拍案。
“皇上息怒。臣替犬子赔罪。请皇上保重龙体,气急伤身啊!”太傅舒右跪在景皇面前,叩了两个头。
“皇上请息怒。”其余几位大臣也跪下叩道。
与此同时,后(分隔符)宫之中也是暗涌起伏。
皇后寝宫——
“糊涂!羲儿怎么不拦住舒右呢!”皇后的反应比景皇好得多,只是一甩袖,甩翻了一个茶杯。
“大皇子让属下转告娘娘,以退为进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舒右将军持有皇上御赐令牌,可先斩后奏,即使大皇子加以阻拦也没有用。事情已经生了,倒不如抓出幕后黑手,以防其再冷箭。”
皇后听此一席话,怒气平息了不少,转而问道:
“羲儿什么时候回来?”
“大皇子没有和舒右将军同路而行,应该能提早一日,于今夜抵达。”
“太傅如今在何处?”
“在议事殿。皇上想必也已经知道了。”
“唔。”
六皇子(分隔符)宫殿——
一锦衣少年矗立窗边,手捧一本古战役典籍,正专心研习。
“殿下。”忽然宫殿一角多出一名男子。
“情况怎么样?”锦衣少年即六皇子岫煊,岫羲的胞弟。
“皇上怒气正盛,几位大人都在殿内没有出来。”
“我大哥回来了吗?”
“大皇子尚在途中。”
“其他人对这件事是什么态度?”岫煊把书合上,转过了身。
“属下来时刚好看到蔓妃娘娘领着十皇子在花园中散步,有个小太监把这事告诉给蔓妃娘娘,她却只是冷淡地说了一句‘这与本宫有何干系’,便继续逗十皇子玩去了。”
“大概提起舒家的人,又让她想起九妹了吧……二哥和四哥那里没有传来什么讯息么?”
“是。二皇子自成亲、拥有独立的府邸起,府中消息就更是密不透风。而四皇子的宫殿属下也不好轻易靠近。”
“辛苦你了。如果大皇子回来了,马上来通知我。”
“是,属下遵命。”
四皇子(分隔符)宫殿——
“生了这种事,舒二小姐的心情一定不佳,我们且去太傅府探望一下。”四皇子岫曜右手滑过桌案上的青玉骆驼笔架,似是对属下说,又像是自言自语着,“这个就当作给舒二小姐的礼物吧。”
“可是,殿下,皇上说过今晚会到嫱妃娘娘的寝宫给十二公主摆满月宴……”岫曜的心腹侍从沙鸥说道。
“你认为现在父皇还有那个心情么?不过以父皇对母妃的宠爱,不管迟几天,这百日宴总会补上的。我倒有些羡慕起那小丫头了。”岫曜想起自己尚在襁褓的妹妹,十七岁的年龄差距,自己都可以当她爹了……
“皇上好像很喜欢小孩子呢。”
“是啊。所以我可不能输给二哥太多。你说是不是?”岫曜似乎没打算听到什么回答,马上又说道,“出宫,到太傅府。”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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