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维国,明郡王府——
郡主赫连嘉露东扯过来一件衣服,西拽过来一件饰,通通塞到一个布包袱里,整个人在屋里转来转去忙得不可开交。
“嘉露。”明郡王赫连滨站在门外敲了敲门。
“爹……”赫连嘉露手忙脚乱地把包袱往被子里一推,连忙跑过去打开门,“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睡啊?”
“你这丫头,又打什么主意呢?”明郡王赫连滨看一眼赫连嘉露就把她的心思猜了个大概,“想背着你爹偷偷溜走?”
“您怎么知道的……”赫连嘉露吐了吐舌头,把赫连滨让进房间。
“是因为三皇子?”
“……嗯。”
“那只是显皇和皇后的一句玩笑话,谁也没说真的把你赐婚给三皇子啊,你躲什么躲。”
“哥盛他说过喜欢我……皇上和皇后为人父母的,难道不会顺了儿子的意愿吗?我才不要冒这个风险。我明早是走定了!”
“瞧你,换了别人家的孩子,能嫁给皇子做皇妃可都是求之不得的。”
“但是我们家不一样啊,您也并不希望我嫁过去,不是么?”
“……哥盛人很不错,只是生在了皇家。”赫连滨言语中认可了赫连嘉露的话。
“……”赫连嘉露沉默着,也不知是在想什么。
“明天你离开,爹不拦着,还送你一个正当的理由。”赫连滨言归正传,说道,“除夕那日乃是恒国瑞皇四十九岁生辰,你就替爹前往贺寿,顺便把这封信交给他。不能当着别人的面,唔?”
“哦。”赫连嘉露把信接过来,点了点头。
“我听说婵儿也会和甫王原涵代表孤国出席。”赫连滨又说。
“是嘛,太好了!”
“从这到恒都的路程可是不近,你又是个爱惹事的性子,正好关沭前些日子来维国查探消息,现在人还在附近,我让耶律籍亲自接他过来,应该快回来了。这一趟就让他沿路保护你吧。”
“关沭?”赫连嘉露脑海中浮现起槐花树旁那一个身影,不禁微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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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原涵携婵儿进宫,将东山钟离苑一行的收获汇报给宣皇原昭,并与之商讨前往恒国之事。
“皇兄,为瑞皇备的礼物我心里有数了,不过我们是不是也有送上个节目的必要?毕竟到时其余三国也会派人前往祝寿,我们怎么能让他们小瞧呢。”
“朕正有此意,至于节目嘛,其实早已给你们准备好了。”宣皇原昭笑了笑,说。
“不知道皇帝叔叔说的节目是什么?”婵儿问。
“孤国第一琴师已经在你身边,他一个人就够了。”
“孤国第一琴师?”
看到婵儿不解的样子,原昭和原涵才想起来,失去记忆的婵儿并不记得这在整个孤国可以说是常识的一件事了。
“井护便是孤国第一琴师。”原涵和宣皇原昭对视一眼,对婵儿解释道,“只是他平素里不会轻易显露于人前,也未曾将操琴的技艺传授予任何人。就是我,也只不过在九年前听他弹奏过一曲。我和他同岁,那年他才十二岁,琴技已令五国惊诧。”
井护,在琴上有如此深的造诣,对手指的动作尤为擅长,对力道的掌握也是出类拔萃,难怪他能那样好地控制剑气了。婵儿心想道。
“那他从不随身带着琴的吗?”婵儿又问。
“到他这个境界,琴非琴,而是和人融为一体。他不需要什么好琴,就算是街边最廉价的一把琴,到他手里,也能弹奏出只应天上有的曲调。”宣皇原昭言语间毫不掩饰对井护的赞赏,“你暂且期待一下,到时就会明白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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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二十五,恒都——
一队车马从城西缓缓驶入都城,由于前一天刚下过雪,道路基本都被积雪所覆盖,因此车马行驶的度愈慢了下来。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大白天的街上都看不到几个行人,城中颇为寂静。
“因为这场雪,咱们比预定的晚了一天呢。”婵儿掀开车帘,望着路边的积雪说道,说完又抽回双手,放在嘴边哈了口气。
“恒国的冬天真冷啊,雪下得也比孤国大很多,很久没见这么厚的雪了。”原涵看着婵儿怕冷的样子,感叹道。
“我现在就想找个炉火在它边上坐下……”婵儿话音未落,马车外一人一骑迎面而来。
来人在距离原涵一行车马约十丈远时勒住了马,扬声道:
“请问是孤国甫王和婵媛郡主的马车吗?”
“不错。”罗洞示意车马停下,对来人应了一声。
“在下是墨家家主墨越的仆从,奉我家老爷之命,请甫王和郡主到府上一叙。此外,今日适逢皇亲贵胄在府里聚会,我们的两位皇子和公主也在,听闻甫王和郡主近日将会抵达,也特意嘱咐在下随时关注几位的行程。”
西桃和小娆掀开马车帘,原涵看向来人点点头,说道:
“既如此,恭敬不如从命,烦请你带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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