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能懒到这种程度,也算是一种境界了。
萧雄道:“杨公子有没有志向,这点老夫不知道,但老夫知道杨公子很有胆量。”
“嗯?将军此话怎样?”
“一个连茶水都懒得喝的人却有胆子来劝降老夫,你说这不是胆量又是什么?”
“将军过奖了,小子也说过,来镇江实属无奈之举。”
“那你可否告诉老夫,你的志向又是什么?”
杨青想也不想,直接开口道:“争取在二十五岁之前挣足一辈子的银子,然后开始退休,取个三房娇妻,开始躺在自家院子里,坐吃等死,安享晚年。”
萧雄:“……”
瞧,这是多么混账的人才能说出这样混账的话,并且是多么不要脸的人才有这等不要脸的志向。
二十五岁就打算退休等死,你这让老夫情何以堪,又让天下无数为了生计而奔波一生的人,情何以堪。
萧雄顿了顿,无视了杨青这段混账话,说道:“你来镇江劝降,甚至以教习先生的身份混进将军府,就不怕老夫杀了你?”
杨青淡然说道:“怕,小子从来都很怕死。”
萧雄横了他一眼,意思大概就是说,既然怕死那你还来冒险。
杨青道:“虽然怕死,但也没办法,家中父母双亡,只有一位表妹跟一位随同自己长大的侍女相依为命,为了这个已经破败的家,不得不来。”
萧雄沉默了,回头看了眼自己夫人依旧子女,自己又何尝不是啊。
家……亲人的安危,说到最后比什么都重要。
仅仅一瞬间,揪住萧雄最后的一道心结也终于被解开了,然后毫无征兆的仰头大笑。
杨青愣了,有些害怕,萧雄这是……羊癫疯了?还是……羊癫疯了?
神色担忧的给坐在一旁的萧武递了个眼神,意思是说:你爹要疯了,你还傻楞着干嘛?
事实说明,是杨青多想了,笑声随着气氛而减缓,萧雄重新坐会椅子上,看着身前的年轻人,“你赢了,燕王赢了,跟你有着同样的理由,为了这个家,我愿意归降朱棣。”
长江并不宽,前后不过十里,可这十里距离偏偏卡住了朱棣的咽喉,让他难以咽气。
纵使能够横扫整个中原大地,而水战就是这位马上帝王的软助。
朱棣在等待,而等待永远都是最煎熬人心的。
期盼都是美好的,谁又知道实际是不是残酷的,是不是萧雄借此机会来袭击他。
骤然,漆黑的江中心,当头的一艘战船摇下了船帆,一面白色的漆布在黑夜中缓缓升起,可在朱棣以及姚广孝的眼中却是那么的明亮。
萧雄降了,终于降了,那个叫做杨青的年轻人做到了,真的做到了。
当初见他本就一时兴起,对他临危受命也没抱有几分希望,可那位叫做杨青的年轻人竟真的没让他失望。
只要此番度过镇江,那天下就是我朱棣的囊中之物了,建文小儿的屁股也该挪挪位置了,再说了,这大明天下理应是我朱棣的,当年兄长相继离世,诸王弟都以本王为,可父皇偏心,将皇位传给那乳臭未干的建文小儿。
既然父王不公,便由我自己亲自来取,再说了,这大明江山,能者居之。
想罢,朱棣眼中的雄业精光越光亮,当下已经对天下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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