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挂了,话已经很清楚了,我跟你永远没有可能。”项明的话简单、有力、粗暴,像冷箭,箭箭刺在她的心窝上。他泄了他的愤怒,且是被一种纠缠无辜后的愤怒。
被利箭穿心的后果,就是无止境的疼痛。任鲜血滴,任心碎裂,周天语已经不再想着如何休止这种突出其来的打击
她越是担心的那句话,越是害怕那句话,就越是没有任何防备的全盘托出,结果却正中了他的下怀,被一一地残忍的击碎了。如果周天语不把那此致命的问题摆在台面,也许就不会直伤心窝了,兴许她没有被无情地绝杀。
这一刀刀地下去,她的痛是比死了还要来得难受吧!
每一个疑问,都是一个天真的痴爱的幻想,现在可以终结了。终结了以后,又是一支支冷箭插在心窝。
现在,她又成了纠缠别人的贱婊。
她像得了失心疯,游魂一样地荡在街上,眼神呆滞。穿过马路的时候,蓝色的大卡车停下来,在她耳边大喊:瞎了吗,不知道看路吗?
她充耳不闻,像走在黄泉路上,一副活生生地生无可恋。
宇奉极的电话打过来,“周天语,T公司的数据我拿到了,我有了惊人的现,你一定很想知道。”
“我知道了。”周天语声音哽咽。
“怎么了?怎么了?你在哪儿?”宇奉极的声音由欣喜变得焦急。
“别管我,我恨你。”周天语把憋在心里的埋怨都抛了出去,然后不给情面地挂了电话。
周天语落魄地坐在那里,平息不了身体里不平的气息,他突如其来的莫名愤怒,使她精神的弦受到了重创。
从窗户的玻璃上,映出了她的憔悴、忧郁、呆滞的脸,她用手轻轻一触,好像已经越来越陷在这个世界的黑暗里了,缺少氧气,慢慢消失了所有生命的迹象。
她抹去了脸上的泪,像个游魂地起身离开了。她沿着冰冷的街道往前走着,却无意识自己要往哪里去了。
电话的铃声响了,她恍忽地回过神了,原来是凌力。拿起手机看一下,已经有了六个未接电话,宇奉极三个,凌力三个。
周天语缓和了一下情绪,调整了自己的气息,假装平静无事地说,“凌力。”
周天语的话还没有说完,凌力就在电话那头兴奋地大声地喊,“语姐,今天我心情特别好,没什么事,就是想打电话让你也知道一下。”
“嗯,好。”周天语压抑着自己的负面情绪。
“上次我看上了古琦欧的包,想了好久,一直想买,一会儿你陪我再逛逛街好吗?”
“好。”
“那我们就在红星广场见面。”
“我在那儿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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