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顿时不知说什么。
“有个天不怕地不怕的4组合,对吧?”
“哈哈。”我们同时笑了。
两天后,校长周德明跟我一起离开木弄村,前往临走前,我告诉付文心等把耿浩的事情处理完,来接她去治疗。
甄小妮舍不得我离开,付文心哄着她说小宇叔叔过两天又要回来,她才停止哭闹。
在路上,周德明忧心忡忡地望着车窗外的山与树,若有所思。
我说:“周老师您放心,有很多秉承良知和正义的新闻媒体,他们对学校所发生的事情,不会置之不理。”
他抹了抹脸,慢悠悠地说:“原来这里的孩子上学,要翻山越岭,走十多公里山路,有时遇到山洪暴发,生命安全都保障不了。有一年,一对兄妹被洪水冲走了,就在刚才我们经过的地方,之后上面才开始重视这个问题,在村里修起学校。后来,像甄烨、文心这样的大学生来支教,学校的教学水平提升了,来这里上学的孩子越来越多。两年前学校在地震中被毁,那段时间我们真难熬啊,我经历了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我们挺过来了,重建家园,却发现自己被遗弃了,哎。不管怎么样,我都感谢你和耿浩,还是那些帮衬我们的人。”
“这世界大部分人都是好人,只是人性并不完美,有的人逾越不了**的鸿沟。到了这里,我感到很自卑,特别是看到你们和学校里的孩子时,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我们之前所谓的理想在这里都显得这么苍白,这么矫情。周老师,我们一起为孩子们努力吧。”
他眼里的善,穿透人心,让我肃然起敬,已经很久没有在人类眼里,寻觅到那种至纯的善意目光。
到的时候正好是晚上,周德明看着繁华的夜景,感叹地说:“真的是大地方啊。要是能带孩子们来看看该多好。”
第二天,再次聚在尹德基家里。
梅哥一来便问:“这几天去哪里了?我们群龙无首,都不知道怎么办。”
“木弄村。”
“啊!”她吊着下巴,一副惊呆的表情,“那,文心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我不止知道文心的事情,还知道了耿浩的事情。”
我介绍周德明校长后,将耿浩为学校捐款的真相告诉了大家。
梅哥控制不住,哭了。她说:“我知道耿浩不是这样的人,我早就知道!我一直相信他!”
周德明叹口气:“我这里有全校师生的签名和请愿,我要出庭作证,希望能给耿浩一些帮助。”
“很好。”赵律师语气更加运筹帷幄,“我们有手上有这些证据,完全对耿浩有利,但是,司法重视程序正义,虽然我们有道德上的优势,但仍然无法改变已经存在的事实,不足以影响量刑。”
“那我们怎么办?”刚刚喜出望外的梅哥又陷入灰暗。
“舆论!”赵律师掷地有声地说。
我说:“对,我们需要舆论的支持,要在网络上实事求是地将耿浩为学校捐款而贩卖大麻的事实告诉公众,虽然他的行为僭越了法律,但是他的良知应该得到同情。”
“就目前的形势看,舆论影响司法实实在在地存在着,毕竟,现在不是一个封闭的世界,我们的司法也在舆论中完善,也在逐渐人性化、法治化。”
“技术上可行,问题是,我们需要网络新媒体的支持。”卢泽汓焦虑地摸着下巴。
“对”,我说,“我倒是认识一些媒体界的朋友,可是,做这种网络传播的大咖,还真没有资源。如果不及时将耿浩与木弄村小学发生的一切推送出去,不形成巨大的舆论影响力,可能对耿浩的量刑起不到什么作用,木弄村小学善款被贪污的事件,估计也会不了了之。”
这时,大家都陷入沉思,光凭我们几个人的力量,无法将这起事件推介给公众,造成蝴蝶效应。
到最后一刻,我们遇到一个令人举步维艰的难题,仿佛正经历黎明前最黑暗的阶段,逾越这几分钟,前面便是天堂。
“也许,我认识的一个人可以帮上忙。”在旁边没有说话的尹德基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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