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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孟秋生的尸体,郭平生浩浩荡荡的一道队伍回去了,此时的府衙里面,已经闹开了锅,孟家之人得到消息,早已经全员跑到了府衙哭闹不止,特别是大夫人,此时完全是在泼辣撒欢了,自己的儿子死了,能冷静的下来吗,只有孟老爷,紧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没错,自己的儿子是死了,可是,死得这么不光彩,这个儿子,还能认吗?
呵呵,就算是不能认,不想认,儿子,终究还是他的,这是孟老爷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
当郭平生带着孟秋生的尸体出现在公堂的时候,大夫人终于是安静了下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周之陆的面前,口中哀嚎出声:“求知府大人还我儿一个公道啊,我儿子死得冤枉,冤枉啊!”此时的孟秋生尚且只是一匹白布遮身,任谁都看得出,那匹白布下面,根本是没穿任何衣物的,和之前的传言根本就是一样,哪里来的冤枉一词,都觉得大夫人是在搬弄是非。
周之陆心中亦是如此想的,不过,为官者,不仅仅要尊重事情的真相,也要照顾家属的情绪,吩咐人将大夫人带到一旁休息,然后扬头对着郭平生开口道:“说说吧,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是。”郭平生瞥了一眼大夫人,随即拱手开口答道:“据老鸨所说,当时房中只有两人,一个是弥月楼的小姐秋月,另一个,就是此时已经身故的孟公子,据悉,昨晚孟公子与之这位古老板在把酒详谈之后,各自带着一个小姐回房,直到今日早晨,众人听见秋月的惊叫声,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据属下勘察,现场尚且还有未曾燃尽的西域曼陀罗,而且分量极大,可以说是药效强劲,孟公子的死因,经过仵作勘察,也是证明孟公子为马上风而死。”
“不可能,不可能的,定时有人想害我儿子的,我儿子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郭平生还未说完,大夫人已是又开始不依不饶起来,孟老爷一把将之拉住,皱眉沉声道:“你还嫌闹得不够吗?这件事情还不够丢脸吗?”
大夫人被孟老爷这一番话给吼得愣住了,突然笑了起来,扒开孟老爷拉着自己的手,厉声说道:“老爷,他是您的儿子,秋生是您的儿子,是孟家的长子,他就这么死了,您甘心吗,甘心吗?”
孟老爷看着那具白布下的尸体,颇有些老泪纵横模样,叹了口气,颓然说道:“从他这么死在大庭广众之下,他就不再是我的儿子。”言语罢间,孟老爷竟然直接拂袖而去,似乎是不想再管这件事情了,大夫人当场愣住了,就在知府周之陆想要将此事就此结案时,大夫人却扑通跪下,戚声言道:“知府大人,此事我儿子定然是枉死的,还请大人主持公道,还我儿一个清白!”
被大夫人这一番话说出来,府衙外面还有着无数的民众,周之陆全然就是一副骑虎难下的场面,无奈之下,还是叹了口气,扬声道:“好,升堂,且看在孟老爷的面子上,本官就看看此事是否还有疑虑!”
“威武!”
“谢大人!”大夫人眼眸含泪,拜谢了周之陆,随后退到了一边。
“啪!”周之陆惊堂木一拍,扬声开口道:“带弥月楼众人上堂!”
言语落下,但见弥月楼老鸨为首,身后跟着秋月和古老板还有明香,再之后便是孟秋生的小厮刘三,洋洋洒洒几人恭敬一拜:“草民(……)参见大人!”
“你就是弥月楼的老鸨吗,据说今日是你第一个知道事情发生的吗?”
老鸨哪里见过这阵仗,幸亏是跪着的,腿肚子哆嗦也看不出来,深吸几口气这才开口道:“是民妇第一个知道的,因为秋月从孟公子房间跑出来的时候,是直接跑到民妇的房间,不过,不过民妇不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此事应该问问古老板,当时古老板正好从隔壁房间出来,然后看到尸体被吓到,我们一群人才上去的。”
“古老板?”周之陆有些疑惑,这离城中什么时候出现个古老板了,可是,当看到古寒成的面容时,这才知道,这个古老板是何许人也,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无奈开口道:“古老板,您怎么搅和进这件事情了!”
古寒成略显了些尴尬,毕竟自己来到离城还未大展拳脚,便是因为这逛窑子的事情给弄进了府衙,也是面上无光啊,面上讪笑,最后也只能开口道:“昨日里,孟公子来找我,还带来了家中祖传的一些金银宝器,说是想让古某给鉴赏一番,后来说着说着就谈到了弥月楼,所以我们约好今日到弥月楼去见识一番,谁知道,谁知道却出了这般事情,哎!”
周之陆听着古寒成的回话,沉凝半晌说道:“那古老板,你大概是什么时候离开孟公子的屋子的呢,那时候屋中还有些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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