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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称黄河九曲的韩遂之所以敢这么说,在他的心中当然还是有所凭仗的,那么他的凭仗又在何处呢?
当日他手下的心腹们在见得韩遂狞笑不已后,不由得就有人奇声问道:“主公,那华飞兵精而将广,且本次他引军亲来更是已经出动了七万余大军,吾主却如何就料定华飞要等死呢?”
“哼!田乐小子,”韩遂此时心情正爽之下,乃唤那心腹之名的问道,“你可知这黄河自古以来就是吾金城之钥匙,而祖厉县城又距离萧关足足有着五百余里的路程?”
“那又如何呢?”
“如何?”韩遂闻言哑然失笑的指着田乐道,“早就叫你小子多花点心思去读书,你小子却成天就只知道想女人,你要知道眼下那马腾可是正准备要兴兵攻打萧关去向华飞问罪哩。”
“呃……”那田乐无言以对的挠了挠头细想了一会儿,却乃是不解的对韩遂问道,“这有两者有什么关系吗主公?”
“你啊还当真是不可雕也!”韩遂见他实在想不出来自己的妙计,心中暗暗得意却趁机在讽他为朽木后,才对他解释道。
“试问在如此的形式之下,若是马腾因接到吾令人送去的情报,而知道了吾之大军正在黄河西岸与华飞的大军们对峙的话,他会不依吾之所求而去断了那华飞的运输之粮道吗?”
“嘶!这粮道自古以来就是军队的生命线,那华匹夫碰上了你这么个狡猾得和狐狸都有得一比的老东西,看来真是活该要倒霉喽!”
那田乐闻言醒悟的在心中暗骂着讽刺自己为朽木的韩遂,却满脸堆笑的对韩遂奉承道:“要是主公为马腾制造了这么好的机会,那马腾都不能抓住的话,那么只能说明马腾的脑袋最近被战马给踢到了。”
“哈哈……”韩遂闻言大笑着指田乐道,“不错,你这话说得极妙!不仅马腾的脑袋被战马给踢到了,就连华飞的脑袋想来也定是被战马给踢到了!”
田乐闻言满脸愕然的不明白韩遂为什么这样说华飞,却听得韩遂又开心的大笑道:“若不然的话,他又怎么会来黄河边上自寻死路呢?”
说着他转身就走向桌案,铺帛提笔的沾上了墨水,随即就在那淡淡的墨水味道中挥笔急书起来。
随后不久他便马上令亲信贲了自己的亲笔书信,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送去给一心想要找华飞算帐的马腾。
当然他在信中再度的歪曲了事实,只说是自己为了要替侄儿马超复仇而准备兴兵去犯萧关,却不料消息走漏才被华飞引军拒住了黄河东岸,眼下两军正在对峙之中。
自己已经尽起金城的六万大军压向黄河,迫使得华飞不敢轻易的动弹,否则将会被自己引军由后袭击。
因此若是马腾兄弟能趁此良机的引军去急断了华飞通向萧关之后路的话,则吾等即便不对华飞军做出进攻,那华飞也早晚也得全军都饿死在祖厉县城。
同时韩遂又因恐怕阎行会鲁莽出击而破坏了自己的打算,遂又急命人贲自己的密令去交给阎行,让他依计而的只可严防黄河西岸,若无自己的命令绝对不可擅自挥军渡河东进。
而韩遂的那一封书信,却近乎等同于救了马腾的一条命。
因为当他先送出了十万大军足够两个月使用的海量军粮后,那忐忑不安的心情当真是可想而知的。
他怕华飞会给他来招空手套白狼的吞了自己的钱粮,他怕自己会上了华飞的恶当,因此这几日来他一直都是睡也睡不安稳,坐亦坐之不住的隔上一会儿就会催问华飞有没有动军的消息。
当他那帮只能听不能发火的亲信们都听得烦不胜烦时,却终于让他等到了华飞挥军北上祖厉的消息,亲信们也都长出了一口气,以为这下子总算是可以消停了。
因为任谁三五分钟就被询问一次而且还是连续询问了数日时间的话,那肯定是头都快要炸了的。
却不料马腾在听得华飞动军后,张嘴就换一句又急声问道:“那韩遂呢?韩遂的大军动了没有?”
“你妹!就算是要杀头也得让人喘口气吧?那韩遂只怕还没有收到华飞动军的消息呢,动个毛啊?”
亲信心中哀嚎着,却只得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暂无消息!”
“哎啊!他怎么还不动呢?”马腾闻言急得跳着脚直拍大腿的抱怨着,于是他的亲信们倒了大霉的再次被催问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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