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您老人家受累。”
“不是我倚老卖老,小丫头,破案不是一日之功,要用水磨工夫。哪有你们这么样心急火燎的,你可真喜欢自找麻烦啊。算了,你跟老队长那家伙本质上是一样的,只要跟你们讲一下公平正义,他、你们就会跟鱼一样被饵钓上钩。”
“少胡说八道了,你以为我愿意啊?要是上头那些官僚有点责任感,不递*打招呼,我们重案支队也不会名存实亡了,就这个案子,再拖下去,恐怕犯罪嫌疑人都飞到大洋彼岸了,我真想扭断他的脖子!”
游以默按捺着不耐,伸出手去:“拿来吧。”
老码头嘿嘿一笑,将包在塑胶袋中的东西放在露天的塑料桌上,慢慢打开。
我眼中看到了这件现场证物,瞳孔被难以忘记的红色染上……和卷宗们放在一起的,是目前怨灵索命事件唯一的线索:遗留在林友亚住处的染血手机。
自觉到这一点的时候,如同感冒一样的伤口副作用开始进攻,也许是精神上对未知的状态感到困惑,眼中出现了好多杂乱的影子,视界开始变得混沌。头痛阵阵发作,嘴唇都颤抖起来。
对血晕成这样还是第一次。身体中循环着的东西只传来了不吉利的征兆。
游以默伸手去拿,却被老码头啪的一下打开。
“小丫头,这是啥鬼?”
“手机啊。你真的很笨呀。”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这支手机之前送到我那里,让实验室分析上面的血迹,对吧?我是问你’这是怎么回事’,尸体、血衣、残肢断臂都被你们贪污啦!死因呢?就是握住手机处的手臂伤口吗?””
“没什么,没有尸体也没有其他东西,就是昨天有个女人,在自己的住处凭空消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了。”有求于人,游以默只得好言解释。
“是失踪吗?你大可依照正常程序侦办就好啊。”
“说到这个嘛,情况有点棘手。”
“棘手?”
“是啊,于祖佳他当时也在现场。听说那个女人直到他们赶到前都还在用那支手机讲电话,而且后来他们赶到她家后,发现门是锁着的。”游以默打开卷宗,不出所料,里面一开始是与我先前所见的景象完全相同的照片。后面的照片,则各处都放置着上面贴着标示证物的金属牌的物品,用粉笔在地板上描画的线条如同电车轨道一样在延伸到各处。看来那应该是标示出来的足迹,从入口延伸至大约豪华套间中间位置的是一条因蜿蜒血迹而让人不寒而栗的红色地毯。
“也就是说……”
“这是密室。”游以默简明扼要的说。我松了口气,正常人听到人在密室中消失是会一笑置之吧,那样我们就不用说出那些荒诞的事实了,老码头身为法医,肯定异常相信科学,不可能对灵异话题感兴趣。
“喔?这么说来,这支手机就是留在现场的手机啰?真有意思,这是第三类接触喔。”嘻嘻嘻——老码头再度发出尖锐的笑声。
“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她真的消失了!现场也有证人,而且这不是外星人入侵,是一起灵异事件……”话音未落,老码头倏地像僵尸一样弹了起来。
——被激怒了吧?怪爷爷!
我有点担心。
但事与愿违,这个老爷子大脑回路却显然的不同,这荒诞不经话题,却使他双眼像孩童般闪闪发亮。
“别这么幸灾乐祸,死老头。”
“可是你不觉得很有趣吗?这种事可不常见呀。”老码头拎起塑胶袋,用那双死鱼眼牢牢地盯着它瞧,一副想趁着别人不注意时伸出长舌卷进胃里的模样。
无可奈何的游以默,不得不将昨晚的怪事和石苓人的天赋异禀一并详细地告诉老码头,虽然嘴上不饶人,但游以默显然很信任他。
“案情还不明朗,说不定这只是某人故意装神弄鬼罢了。没错!假如那不是人类的血而是番茄酱,事情就好办了。”
“不过这是人血没错,何况那时于祖佳老弟不也在场吗?如果真的是装神弄鬼,应该瞒不过他吧?”语毕,老码头搔了搔一头乱发,穿着那身白大褂坐到游以默对面。
“那个傻蛋跟花瓶没两样,我每次想起那张窝囊的脸,顿时就浑身脱力。就算杀人凶手就在他面前,他也看不出来啦。”游以默边感叹边损起于祖佳。“如果我们于队长能再振作一点,我或许就能听到不同角度的见解;都怪他在那儿发呆,害我只能采纳小石头跟外行人的情报,失去客观的判断力。谁知道他们有没有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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