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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蛇看不到头上的我,自然也感觉不到我复杂的心理活动,但它似乎知道我在它头上,因为它晃了晃脑袋。
这玩意一晃脑袋就跟地震似的,我死死抓住那个看起来像是蛇冠的东西才没掉下去。但被我这么用力抓着,这玩意竟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开始变化起来。
修蛇的蛇头摇动,没把我摇下来,之后蛇头开始左右张望,这瞬间,我似乎感觉到这条修蛇有些紧张。
我听见这东西发出一声尖叫,随后赤眸紧紧的盯住了自己,手中的强光手电似乎将蛇人给直接拉到了面前一般,那诡异的眼睛显得是如此的清晰,足有拳头大小的眼睛没有眼皮,就像一块擦亮的赤血石那样亮晶晶的,既没有虹膜,也没有眼球。
对上那诡异赤瞳的瞬间,我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四道赤红的光芒隔着千百米远的距离击中了一般,骤然间呼吸困难了起来,就如同被巨大的恐惧紧紧攫住一般。一股令人窒息的力量控制了我的意志,我顿时动弹不得。我用尽全身力气,想摆脱出来,在心中对自己大喊:跑!
我的腿开始摇摆,但却无法迈步,不仅如此,我甚至不能放下手中的强光手电,我根本无法从这恐怖的视线中脱离——只见到眼前蛇头软软的蛇冠开始变化,很快开始变的像是人的头脸。变成人面之后这东西猛的向我缠过来。
修蛇头上的蛇冠缠在我的身上,我一只手死死抓住它,另一只手照着它的头狠狠给了它两拳。修蛇不好惹,但它头上的这个东西却算不了什么。我几个重拳下去,这玩意就像是条死蛇一样瘫软了下来。
修蛇暂时威胁不到我的安全,只要不离开蛇头,这条修蛇如果不潜回湖底也拿我没办法,但感觉到修蛇有些紧张,这引起了我的注意。能让这条修蛇紧张的东西显然不会是什么好对付的东西,一个不小心那玩意要是出现我说不动就会被殃及池鱼。
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湖面突然开始震动,连带着修蛇也开始摇晃起来。
湖面忽然开始震动,修蛇发出一声愤怒又恐惧的嘶鸣,之后上百米高的身体猛的开始下降,几秒钟的时间竟然快速沉向湖底。我站在蛇头上死死抓住蛇头上人面,劲风扑面而来,强劲的风力从下往上吹过来让我有一种自由落体的感觉。
劲风几乎吹的我睁不开眼睛,我眯起眼睛死死盯着湖面,几秒钟的时间我要找一个最合适的时机脱离修蛇,否则被修蛇带到湖底估计就难上来了。巨大恐怖的巨大脑袋迅速接近湖面,湖面就像是隔着一面放大镜一样在我眼前迅速放大。就在修蛇的头快要沉入湖中前的一瞬间,我在蛇头上助跑了几步,疯狂的向前一跃。
‘嘭!’我的身体狠狠砸在湖面上,几乎是同时,身后的湖水猛的向前一涌。我借着水力忍住身体快要散架的痛苦奋力向前游动。几秒钟之后一直游出了上百米远我才露出头,分辨了一下方向立刻继续向前游去。
湖底下的这修蛇实在是太大了,我不想让它喝口水顺势把自己也吞了,进了这条蛇的肚子估计就别想活着出来了。这条蛇能长这么大,不知道龙脉里有多少蛇人和幸存者进了它的肚子!
在我力竭之前,一只手抓住了我。我心中一阵悸动,却是熟悉的声音传来。我叫了一声石苓人,昏迷过去。
当我醒过来,正迎上石苓人的关切眼神,眼神里面有有难以言状的痛楚,也有深深的自责。
我们现在在哪里?我问。
石苓人走到仍在发出淡淡绿光的强光手电前,拾起它再度用力向远处的黑暗抛去。
借着强光手电最后的一点光芒,我隐约看到远处岩壁穹顶发出的微弱反光。这是湖边的一个涵洞,不过并不是一个封闭的死胡同,而是通向一个更大更宽敞的地下世界。从身边那洞壁统一的倾斜角度就能看出,洞底似乎是一个缓坡地形,越往下洞壁变得越来越宽,宽到我和石苓人无法看清两侧岩壁。除了脚下那些碎石残渣,周围的一切又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哐啷!”我踩到了一个金属物件。
石苓人俯下身,拾起了一柄怪模怪样的武器。
这是蛇人的爪刀。
他说,那些怪物已经开了灵智,甚至会使用简单的武器……可能是借助熊儿寨火山冶炼的青铜武器,真是不可思议!他唏嘘着,谁能想到,这看似安静祥和的天子脚下,居然隐藏着如此巨大的危险。具体数量不详,来历也不清不楚的一帮变异怪物,蜗居在深山老林深处繁衍经营了至少五万年。方才石苓人从修蛇手里救了我,修蛇无法追击,只是驱赶那些蛇人,石苓人和蛇人追兵打了一场,用果实炸毁了洞窟入口,这玩意儿应该是最后落下来的,所以没有被掩埋在亿万吨碎石下。刚才在交战途中,他至少三次看到过这种蛇人独有冶炼的武器,如果不是因为距离隔得太远,他倒是真想跳过去给自己弄一把作为证据。如果这些怪物跑到外面去,那肯定是一场可怕的灾难。虽然它们的青铜武器落后,动作迟缓,但仅凭强大的生命力,出现在任何地方……光是这条修蛇就可以秒杀大多数装备有现代化武器的人类军队。每当想到它们的栖息地距离首都仅有三百公里,石苓人就忍不住会打个寒颤。
青铜爪刀虽然不像军刀那样顺手,但是从冷硬外形来看,这东西的硬度应该也毫不逊色。
原先是野生动物,现在已经进化到人形甚至求神拜鬼搞活祭的蛇人族,又是从哪里学会到冶炼这种青铜合金武器的?那修蛇,又是它们的先辈还是什么饲主呢?
石苓人带着满脑子疑问,随意挥舞着新鲜入手的爪刀,熟悉一下手感。
我看着这刀大概有八十厘米长,对他这样身高接近一米九的人类来说应该算把大号短剑,不过对平均个头只有一米四的蛇人来说绝对是长家伙。
心念一动,石苓人左手持刀奋力斩向身边的岩壁。
“当!”金石相交发出的刺耳钝响通过声波震动感应清晰传入我的超感官知觉中。
那柄爪刀斩入坚硬的火成岩中,直砍得岩壁碎石乱飞。抽出再看时,受力的刀刃和刀头部位居然没有崩出任何缺口,也没有开裂破相的痕迹。
“好刀!”石苓人赞叹道,左手提刀,大步向着斜坡下方的无尽黑暗走去。
我知道他并不是随心所欲信步乱走,刚才抛出强光手电时,他看到了极远处的微弱反光。
真正的岩壁是不会反光的,在这样深的地下世界中,唯一能反光的,要么是金属,要么是冰。
如果是冰,那么就找到了水,顺利解决了我们面临的最大难题。
如果是金属,他更要去看一看,蛇人族的怪物们在这地下深处到底埋藏了什么样的物件?
强光手电只能让我和石苓人看清周围百米之内的场景,逐渐扩大的洞壁迅速退缩到更远的黑暗区域中,使石苓人无法再将它们当作前进路标参照物。
无可奈何的我们,只能朝着远处那根散发微弱绿光的强光手电走去,等到走近后拾起再抛远,然后又再向着强光手电前进。
半小时后,那根发挥了巨大作用的强光手电终于寿终正寝,熄灭了。
石苓人的背囊里还有一根强光手电,但那是最后一根了。我们准备停下来休息一会儿,等到体力恢复再继续前进。
背囊里还有两袋运动饮料,一个自动步枪弹匣,灵灵虎留下了的一个急救包。我们取出一袋运动饮料,彼此的嘴唇轻轻用力吮吸,一股带着淡淡咸味的运动饮料涌入了干涩的口腔。
那是为驴友行动专门设计的运动饮料,据广告说里面包含了所有人类需要的蛋白质、热量以及微量元素,但……希望如此吧。
“口感不是我们考虑的首要因素,或许将来我们可以掺一些巧克力汁进去。”现在,石苓人终于相信了广告。
当我们一个人疲倦不堪地坐在天子脚下地底深处的岩洞中,四周伸手不见五指,甚至连洞壁都摸不到时,我们真没有太在乎那运动饮料的口感。
我和石苓人机械地吮吸着,同时摊开四肢躺在冰凉的地面上,让自己的体力极可能在短时间内多恢复一些。
我们很快轮流吸完了一包运动饮料,虽然根本没有饱的感觉,不过也只能到此为止了。背囊里仅存的最后一包,必须留到最关键的时刻,没有人知道小默姐船上的救援队会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找到我们。
食物不是我们现在最大的问题。这种涵洞的缺氧才是,没有食物,一个人可以支撑很久不死。但没有空气,人类中最厉害的潜水员也支撑不过十五分钟。
石苓人教我努力放松自己的心情,让呼吸减缓下来,直到达成一个平稳的节奏,只有这样才能将氧气的消耗速度降到最低,让内循环能够维持更长的时间。石苓人轻笑着,告诉我说不定这也是卦象的一部分……鹤鸣九皋声闻于天!
“鹤鸣在阴,其予和之;我有好爵,吾与尔靡之。”这是中孚九二爻的爻辞。孔子对这四句话,提出了他的心得报告:中孚的上卦为巽,巽为风,下卦为兑,兑为泽,合起来为风泽中孚,在《易经》卦序上,为第六十一卦。中庸的道理就是由中孚来的。中孚是由坤卦变来,孔子在这里引用中孚卦九二爻的爻辞,提出了“鹤鸣在阴”,鹤在中国大陆东北、西北都有。所谓鹤顶红就是因为红顶的鹤顶上是红的,全身是白毛,现在全世界只有九十几只了,大概东北还有几只。
石苓人说,鹤是很稀奇的动物,在我们中国是一种长寿鸟,起码活一千多年。有人打坐练气功、练呼吸,道家就有一派是模仿白鹤的丹武道。据说鹤的呼吸是在体内循环,白鹤在晚上睡觉时,鼻子是对着屁股的,气在体内顺着任督二脉循环,所以它能够长寿。《诗经》上有一首诗说:“鹤鸣九皋,声闻于天。”圣人有以见天下之动,而观其会通,以似其典礼,系辞焉!以断其吉凶,是故谓之爻。言天下之至赜而不可恶也,言天下之至动而不可乱也,拟之而后言,议之而后动,拟议以成其变化。鹤鸣在阴,其子和之;我有好爵,吾与尔靡之。子曰:君子居其室,出其彖善,则千里之外应之,况其迩辩乎?居其室,出其彖不善,则千里之外违之,况其迩辩乎?彖出乎身加乎民;似发乎迩见乎远;彖似,君子之枢机。枢机之发,荣辱之主也。彖似,君子之所以动天地也,可不.慎乎?
中国文字的运用,过去是不能马虎随便的。例如形容动物的叫声,鸟是叫、鹤是鸣、龙是吟、老虎是啸、狮子是吼、长右是啼、狗是吠,统统不同。“鹤鸣在阴”,阴是看不见的地方一只白鹤在看不见的地方叫,鹤叫是很难听到的。鹤的声音有两种,飞的叫“唳”,如鹤唉九霄、长空鹤唳、风声鹤唳,是非常尖锐刺耳的,像打炸雷或者很好的铜锣的声音一样,尤其在高山上听到,那真是别有情味。“鹤鸣在阴”,鹤在看不见的地方一叫,“其子和之”,小鹤听到了便跟着叫,马上就答复了,就是这样的画面。下面一句“吾有好爵,吾与尔靡之”,我有很好的酒,好朋友你来,我们我们来共饮,喝得醉醺醺的最痛快。
为什么要用鹤鸣—用叫的白鹤呢?为什么不用鸭子呢?如果用“鸭鸣在水,其子呷呷之”,可以不一可以呢?也可以啊。为什么一定要“鹤鸣在阴,其子和之,我有好爵,吾与尔靡之”呢?中孚卦的二三四爻就是震卦,说卦震为“鹄”,“鹄”是古鹤字,这就是二爻鹤的卦象。第二爻这只鹤是公鹤呢还是母鹤?答案是母鹤,不是公鹤啊!为什么呢?“鹤鸣在阴,其子和之”,母鸡一叫,一群小鸡就来了;公鸡再叫,小鸡也不理它。同样地,母牛一叫,小牛便也跟着叫了,母牛跟小牛会对叫,尤其是天黑要归圈的时候。所以“鹤鸣在阴,其子和之”,你可以看出母性的慈爱,不要把它当成公鹤,而且这只鹤不是飞的鹤,是躲在山背后、树背后或者看不见的地方。小鹤呢?还站在岩壁上,听妈妈一叫,“其子和之”,便跟着叫了,而且向妈妈那里跑去。如果是牛叫呢?小鸡也不会和之,小鹤也不会和之。
石苓人又说起那些风物,他去过高原上的安多,那个天然的野生动物王国。常见的野生动物有藏野驴、藏羚羊、野牦牛、盘羊等青藏高原特有的珍稀种类,主要鸟类有闻名世界的藏雪鸡、黑颈鹤、白天鹅。安多河流纵横,湖泊众多,鱼类丰富。著名的错那湖中就有裂腹鱼及其他亚科鱼类等,具有独特风味,是鱼类中的珍品。安多的矿产资源多达30余种,极为丰富,青藏铁路的修建为开发矿产资源提供了便利条件。
我们继续仰躺着,用冥想的方式放慢呼吸。就在睡意模糊萌生之际,我们隐约看到头顶上的黑暗中闪过一缕幽蓝光芒。
石苓人说那也许是幻觉。处于绝境中的人类,很容易产生各种幻觉。最明智的方法,就是保持冷静和理性。
应该继续调节自己的呼吸,双眼紧盯着那缕蓝光。
蓝光渐渐变得更加明亮,我们终于确定,那不是幻觉,而是光源物正在向自己靠近。
几分钟后,我们坐了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黑暗中出现了一强光手电,等到走得更近时,石苓人看见了一个身体表面布满刮痕和凹凸的伤痕累累的男人。
是游慕容,满脸笑意地地看着石苓人,做了一个解除警报的手势。
石苓人心头一松,瞬间,他用力吸了一口这黑暗中的空气。
外面的空气比在蛇人地下世界中的更清新,甚至还有一股富含水份的湿润感。
“闻到没有?这附近肯定有水,空气质量也很好,我赶来的时候就发现了。”游慕容的声音虽然充满了兴奋和激动,但却有一股掩饰不住的虚弱。
石苓人丢开爪刀凑近了些,借着那强光手电的光芒,他看到游慕容的右小腿以一种怪异的角度向外翻着。
“之前失散,我一直保持着清醒状态,直到落到谷底。我发现用手抓住那些石笋来减速并不难,所以没有摔得太重。不过,从那斜坡上滚下来的时候,我的好运气彻底用完了。”
“我给你把骨折的地方正好,包扎一下。”石苓人从背囊里扯出急救包。
“这里没有夹板,固定不了断骨。”
“可以用这个。”石苓人指了一下丢在地上的爪刀。
“那样包下来,我就成一个臭名昭著的海盗了。”游慕容笑起来。“对了,你们就二个人吗?游以默那些警察呢?”
石苓人点点头,游慕容看了看四周,立刻放弃了同样的问题。大难不死的游慕容,显然也是一个人。岳诗音不知所终。
“不要紧,上面的人有直升机,肯定能很快找到我们。”石苓人先脱掉了自己的作战服,又给我脱掉,然后才撕开游以默的右腿作战服,找到了那处血肉模糊的断折处。
“还好,我的背囊里还有补给品,先找到了你。”
“没有发现岳诗音他们吗?”
“没有……啊——!”从右腿传来的撕心剧痛让游慕容惨叫起来,用力扣紧了地上的岩石缝隙,额头立时汗如泉涌。
“我的手艺粗了点,但是疗效应该不错的。”石苓人麻利地摘下咬在唇间的绷带卷,开始捆扎伤口止血。
“……我检查了堆积的变异生物残骸,也没有找到龙四海、岳振德他们的遗体……啊哟——!那证明……他们可能都还活着,至少没有被掩埋在黑沼泽下面……”
“根据直升机能侦测到这竖洞……你知道距离外面有多深吗?”石苓人把爪刀贴近游慕容的小腿,比划了一下,随即用攀登绳将小腿和爪刀紧紧捆缚在一起。
“啊——!应该超过三千米深度了,……警用直升机大约侦测不到上方洞口,从我来的时间推算,我估计在六千到八千米左右……我的手机也损坏了,联系不上警方。啊——!老大,能不能轻一点啊?!”
“我用力已经很轻了,不捆贴实了,你这条腿就废了!”
我说,有人来了。
同一时刻,从遥远地方传来的一声长啸打断了我们的争吵,那声音威严而低沉,似乎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力量。光从这音量,就能判断出这声音的主人体形小不了。
那显然不是岳诗音,或任何雇佣军人员能发出的响动。
我们立时鸦雀无声,面面相觑。
既然这天子脚下地下世界里能有蛇人族,那也可能有更多其它怪物。至于那些怪物会是什么样,我们大难不死者真心希望永远也不要亲眼看到。
“这附近都是平坦地形,我们需要赶紧转移,换个安全的地方。”
“我扶你,咱们快走。”我帮手,石苓人拾掇了一下地上的杂物,一起将游慕容扶起来,让女雇佣兵的右臂搭在自己肩头。
黑暗中,我们深一脚浅一脚不知走了多远。出于安全考虑,游慕容关掉了强光手电,免得引来跟随在我们身后的大怪物。
我看见石苓人满头大汗,想必对石苓人来说,搀扶着游慕容并不怎么累,但每次落地带来的冲击却让伤口那里萌生剧痛。可是,除了竭力忍耐继续前进外已经别无选择。
刚才游慕容一路过来对周边地形的侦测已经证实,两侧的岩壁,甚至我们头上的穹顶都超出了三千米范围之外,往后退回死胡同湖泊显然也不是明智之选。修蛇正守株待兔。
向前两千多米的地方,有一丛四五百米高的乱石岩壁,那里才是我们保命的希望所在。
为了分散注意力,我们你一言我一语说起了修蛇的故事。由于秦岭天堑的阻隔,蜀地与中原早期的交往应该是从两北绕经白龙江、西汉水谷地,然后再辗转至甘肃一带,最后东下入中原腹地的。只是周人东迁,甘肃一带沦为戎人之地,这条命悬一线的通道就此断绝。因此,东周以后,尤其是战国时期,当时强大的秦国,常想吞灭蜀国。但是蜀国地势险要,俗话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军队不容易通行,硬攻显然不是办法。秦、蜀两国之间想要取得实质意义上的联系,直接打通秦岭、龙门岩壁的阻断,就显得势在必行了。然而,要想从正面打通秦、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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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的通道,在龙门岩壁与秦岭天堑的绝壁沟壑间凿石筑路,其工程之艰险,耗费之巨大,在今天的人们看来,简直是匪夷所思!
当时蜀地是一超多强局势,古庸国是春秋时较大的国家。建都上庸,历史悠久、随同周武王灭商。其他包括麇(jūn)、儵(sū)、鱼国、夔国等都是其附属小国,屈原其先祖就是庸国的一位国君伯庸。树大招风,其他各国或者合纵连横或者引狼入室,图谋庸国。其中蜀国更有潜力,开明氏蜀王杜尚深谋远虑,封其弟为汉中侯置藩属苴国,由此苴国君主也姓杜,对蜀国称臣,为苴侯。后来蜀苴关系恶化也未曾称王,因为正是蜀王杜尚分封其弟代管苴国。
可惜子孙鼠目寸光。开明十一世时,时任苴侯要求被纳的贡和税日益频繁,苴侯觉得做的这汉中侯窝囊,于是在巴国的拉拢下多次联合抗蜀,交到蜀国的贡和税也少了,这下子惹恼了蜀国,但碍于苴国存在的重要性,以及苴侯是同宗族人,蜀王十一世只是派人回应了句“往后若有秦兵至,自退之”就是说“以后要是有秦军来攻打苴国,你自己想法子退兵”。自此,苴侯一度中断了与同宗蜀国的来往。开明十二世蜀王杜芦时,巴国被庸国的侵略弄得很头疼,于是把移居目标定在了西邻的蜀国,蜀巴两国的交战很频繁,蜀国由于开明十一世起国力渐衰,十二世蜀王杜芦准备集中力量打败巴国以振奋蜀国人心,于是有了巴蜀最大规模的一次战役,苴国在这次战役中依然是靠向巴国一边,不过为了不与蜀国撕破脸皮,只派了一队为巴国引路的士兵。蜀王杜芦早得到苴巴合流的消息,于是秘密差由蜀军差老弱兵做诱饵,引巴军主力深入,然后顷巢围剿,战役以蜀大获全胜,斩敌大将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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