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郑昀曜体会到了火锅酣畅淋漓的快|感,“好吃!”
冬·吃货·崽嘴里塞得满满的,颇有见地的讲解道:“他们家的牛肉丸子口感劲道弹滑,应该是纯手工做的,尤其是用他们家的红锅汤底煮出来,味道很足。”
“他们家的冻豆腐好像跟其他地方的味道也不太一样,你知道是怎么做的吗?”郑昀曜将一块煮熟的冻豆腐夹到冬生碗里。
冬生吹了吹碗里滚烫的菜,神色严肃,“我当然……”
见郑昀曜耳朵都快竖起来了,冬生嘴角露出两个小小的梨涡,“不知道。”
郑昀曜差点眼睛都看直了,简直太犯(好)规(看)了。
“冬崽,逗我好玩儿吗?”
冬生很认真的看着他,然后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这个小混蛋……小混蛋怎么这么可爱哦!
郑昀曜恶向胆边生,伸手捏了捏冬生微微有点鼓的脸颊。
冬生拍开他的魔爪,一本正经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吃饭的时候不能打闹。”
“谁说的?”
“我爷爷!”
郑昀曜本来想借着这个话题聊下去,但转念一想冬生的爷爷已经去世了,换了个话题,“考完试你有什么打算?”
冬生啃着香嫩的排骨,说:“当然是回家过年啊,阿黄说春运的时候火车会特别挤,就订了机票。不过我觉得它是抢不到票,而且想坐飞机玩儿。”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冬生跟郑昀曜说话的时候,会比跟其他人说话要多得多。
同样的问题,如果是梁健余瞳他们问,冬生可能只会告诉他们四个字‘回家过年’。
“你跟阿黄回老家过年,家里应该会很冷清吧,要不就留在京城跟我一块儿过年得了,我老在我外公那儿夸你,他老人家早就想见见你了。”
冬生平时要上课,郑昀曜也忙得很,外公虽然早就退休了,但经常跟一帮老朋友约着钓鱼、旅游、品鉴书画,日子过得相当充实,郑昀曜一直想带冬生去见见外公,总没有合适的时间。
冬生想了想说:“新年我肯定要回家过,不过回去之前,我可以先去拜访一下老先生。”
郑昀曜飞快掩饰住了眼底的失望,借着过年这个话题,问起了冬生他们老家那边过年的习俗。
跟所有小朋友一样,冬生还是冬崽的时候,特别盼着过年。因为过年爷爷会给他好多压岁钱,家里天天都吃好吃的,过年前后那几天,爷爷会给他放假,不用学习任何东西,冬崽可以整天整天的画画,可以买任何想买的零食和画具。等长大了,新年假期越来越短,年味儿越来越淡,很多人都开始觉得新年没意思了。不过,冬生倒不这么觉得。去年爷爷过世了,他本来以为新年会过得孤零零的,哪知年节前后,村里人几乎挨家挨户请他去家里吃年饭,不少人还给他压岁钱呢。
不论钱多钱少,总归是一份心意和祝福,冬生一点都不认为回老家过年会冷清。
从习俗,冬生很快又聊到了礼物的问题。他现在还没想好给大家带什么礼物回去合适。
国外不太时兴送礼那一套,郑昀曜刚回国,眼瞅着快过年了,也正为这些事儿发愁。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聊得十分尽兴,冬生干掉了菜单上几乎所有的菜,又单点了些格外喜欢的,吃得肚皮溜圆,相当满足。
等结账的时候,冬生就难得有点肉痛了。
这顿火锅居然吃了一千多,比他前几次在何腾飞的店里吃涮羊肉都贵。
冬生付了钱,郑昀曜替他要了□□,“你刮还是我刮?”
冬生小时候不知买过多少‘再来一瓶’‘再来一袋’‘n等奖’的饮料零食,他连一次奖都没中过。刮奖这种事情,冬生看了眼郑昀曜周身环绕的金色气运,“你刮。”
郑昀曜拿出车钥匙,很随意的刮开几张□□的刮奖区,“一千块,店里应该可以兑。”
跟冬生截然不同,郑昀曜从小到大中过无数次奖,饮料只要有再来一瓶,他十次有五六次都能‘再来一瓶’,最牛的一次,他买了一瓶饮料,连续中了十多次‘再来一瓶’,以至于他最后都喝烦了那种饮料。
冬生心情略复杂的接过□□,刚兑了奖,兜里的手机铃声就响起来了。
“冬生,今儿晚上有空能吗?我们好久没见面了,我请你吃涮羊肉怎么样?”电话那头,是季宇清朗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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