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赵倧却已迈开步子朝她走过去,一抬手捏上了她肩头,力道之大迫的荣姜都忍不住皱眉:“你以为你还回得了京城去吗。”
&nb“什么意思?”荣姜本想打掉他的手,却叫他的这句话说的有些发懵,也顾不上肩膀上的那点痛了,仰着头与赵倧对视,“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nb赵倧只是抿嘴不言,荣姜就又想起他特意支开自己才与曹谦岳相谈的事情,还有曹谦岳那些看似没头没脑的话,她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有什么东西要炸裂开。
&nb良久后她稍稍推开两步,从赵倧手中挣出来,盯着赵倧,几是咬着牙问道:“你老实告诉我,他当日所说陛下想从他身上得到的东西,是不是跟我有关?”
&nb赵倧从一开始就知道,想瞒住荣姜,绝不是那么容易的,可眼下被她直白的问,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nb荣姜所忠于的是她自己的心,她也说过,为大邺江山死义不容辞,她守着江北四年,是为了荣臻,绝不是为了赵珩。赵倧拿不准若她此时知道真相,究竟会不会步曹谦岳后尘发兵攻邺,江北还有程邑手握十三万大军,京城中有她祖父跟外祖父可以里应外合,赵倧眼神有些飘忽不定,一时没开口回她。
&nb可他越是不说话,荣姜心中越是笃定这个想法,表情变得有些古怪,肃然中又带着几分狰狞:“我以为你我之间该坦诚以待,当日曹王爷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我希望你能开诚布公的告诉我,不管是什么,我都承受得起——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笃定,觉得我一本奏折呈到陛下面前,就回不了京城了。”
&nb“我不是有心瞒你,只是时机未到,眼下我不能告诉你”赵倧别开眼,没敢再同她对视,稍滞声,复又接上道,“我本意是打算回京之后先跟你祖父商议一下,再看看要怎么让你知道。可如今你上禀陛下,曹谦岳在军中自杀,那陛下一定会以为你已然知晓他竭力想要隐藏的秘密,而这个秘密——足够他要你死。”
&nb荣姜猛地倒吸一口凉气,赵珩一直都想她死,但为的是旧仇,总归名不正言不顺,所以他能把她拘在邺城里,没什么要紧事绝不会放她出来,但却拿不到由头治她的死罪。
&nb而赵倧如今这样说,那就意味着,赵珩想隐藏的秘密若被她知晓,他下手就绝不会再犹疑,届时就是她不死他不休的境地。
&nb赵倧想上前去抱抱她,却被荣姜挡了一把:“所以你得知曹王爷死讯时惊道一声‘坏了’,是知道他自杀另有所图?他是打算用命拉我下水,是吗?”
&nb赵倧心说他可不是要拉你下水,他是逼着我造反,但却什么也不能跟荣姜说。
&nb果然听得荣姜嗤笑一声:“你既知会有眼下这个局面,缘何不早提点我?”说着顿了顿,又哦一声跟着摇头,“不过也是,就算你提点了我,我也还是得如实禀告陛下,曹王爷可真是一步好棋,”她无所谓的一摊手,“接下来会怎么样呢?把我一辈子困在广宁府,再寻机下杀手?还是把曹王爷的死算在我头上,就地免去一切职务,干脆押解回京扔到大牢里,以抗旨罪把我关到死?”
&nb赵倧眉心微动:“我这就动身回京,京城中的一切我会尽量替你打点好”
&nb“有用吗?”荣姜冷声开口打断他,“天子掌生杀大权,你想救我于水火中,唯有一条路,”她说着又特特咬重了音,“就唯有那么一条路!不然你总是护的了我一时,护不了我一世。我离京之前,郑祖父也跟我说过,他们做长辈的,不可能一辈子替我兜着,护我无虞,而你——”她拖音步近前两步,直逼着赵倧发问,“待如何取舍?”(未完待续。)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