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便耐着性子,温声道:“我晓得你定是气我年节时,你身体抱恙我未曾去探望!实因。”
“殿下言重了!”玉翘打断了他的话,淡道:“前些日子在府中,玉翘早已说得明白,一直把殿下当作哥哥的,所以玉翘即便身子抱恙,殿下怀揣怜慈之心来探望,自然心存感激,即便不来,也是情理之中,何来气怒?”
太子闻言不怒反笑,终究还是有了勉强:“你的哥哥是楚钰,莫要再我面前提什么哥哥妹妹的,我不知你怎么突然变了主意!但你听着,我定是要你当我的太子妃的!”
玉翘面色平静,心中却晦涩难当,这样的誓言即便现在真挚且诚意十足,又能如何,在不久后,面对江山皇权,他太子眼里,玉翘便是如粪土一般!
她已不是前一世那个心思单纯,好哄好骗的玉翘了。
当下含着嘲讽道:“殿下还是快快入宫吧!江山社稷最为重要!莫要与个小女子在这里耍嘴。”
此话一出,太子果然耐性全失,眼神饱含戾气,狠道:“不管你是否愿意,我是决计不放手的!春季围猎之时,我自会让父王赐婚。”
玉翘还想说什么,却突然间侧过太子的手臂,看到远处有一位男子,跨骑着高头白马,祥云纹佩玉带在腰间,那样强悍霸气的勒着缰绳,十来个带刀侍卫环伺着他,越显得顶天立地,硬生生把这花娇柳媚,暖软一团的春意带出一股子苍冷遒劲的气势来。
“玉翘,玉翘?你可听清楚了?”太子瞧她唇边漾起轻浅甜笑,察觉出她心不在焉,语气更为不快:“你在看什么,如此入神?”也便扭头去寻。
“我能看什么!自然是去找新阳公主!”宫门此时大开,一辆金顶朱轮华盖车,载着尊贵威严之气缓缓驶出。
玉翘客套的再给太子行了万福之礼,便再也不看他,朝众人聚集的方向而去。
新阳公主每年都会召集同样一拨人出游,即便会有新面孔,也只寥寥数个,大多是相熟相知的。
如这春意般,正值及茾之年的名门闺秀,穿着华美,且妆容精致,此时皆都娇靥含笑,互相打着趣,谁的眉妆妙,谁的簪子巧,谁的衣裳美,有着说不尽、道不完的话题。
玉翘瞧着她们嬉笑玩闹,无忧无虑的快乐也感染了她,不由展了笑颜,她曾饱受苦痛,死于非命,却又迎来重生,回到最鲜妍明媚的芳华之时,即便前途未卜,命运茫然,但目前还不算糟糕,楚门一族的未来也定会如这春天般,万物生长,生机蓬勃。
这时好些个姑娘无意瞧见了她,66续续地,笑嘻嘻地凑上前来,有些晓得她年关缠绵病榻之事,便关切地问起了身体状况,有得还给了些良方。她便弯起唇儿,感谢的一一回着。
就在玉翘被簇拥着,彼此互相问候之时,她却无意中,瞄到不远处,立在一起亲热说话的两位姑娘,英气十足的自不必说,是曹凤华,而她身边依靠着的那位,玉翘竟是认得的,原来就是那翰林院侍读学士方常晖的长女,方雨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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