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姑娘又羞又恼,咬着唇拿水眸瞪他,却也娇娇的,半晌才道:“周大人素日品性端直,为人沉稳正气,原也是个轻浮的,和这晏京的公子哥儿也没什么两样!”说完就作势要进房。
“玉翘姑娘留步!”周振威忙忙叫住她,笑道:“姑娘莫恼,实有话来问的,才冒然到此,下次决计不敢莽撞了!”
玉翘停了步,扭头瞧他脸色认真,心就软了些,也不言语,静待他说。
“我已听楚钰大体讲了粮铺之事,姑娘计划甚好,明日我定带顾胜冯起前来,把那管事帐房审他一审。”
“有劳大人!”玉翘蹙眉叹道:“晏京城如今地下赌场正盛,大到官员,小至百姓,嗜赌成风,连我这府门里,也有此风滋长,大人可晓得此事?”
“玉翘不必担忧,如今正肃正此事,必将幕后主使抓出严惩,还晏京朗朗晴空。”
听周振威信誓旦旦的保证,玉翘就是晓得他行的,如此一想,即展了欢颜,只拿眼儿丝丝缠缠的瞅他。
周振威察言观色,瞧姑娘高兴,终放下心来:“前日辛苦姑娘,那热糕味道绝好,我拿了给家中长辈分食,皆说不输祥福食铺的味道!”
说至此,他从身后拎出个饼盒儿,递与玉翘,温柔道:“清明将至,祥福今出了用艾草染的碧青团子,看着软糯,闻着清香,想姑娘定喜欢的,就买了一些送姑娘尝尝!”
话说完,他便有些脸红,往日在碎花城戍守,瞧着兵营里那帮同僚,给心仪的花娘或本地姑娘变着法儿送这送那,肉麻的话说得面不改色,他就冷冷不屑,觉得为个娘们,跟个点哈子狗儿般,把那汉子的尊严及英雄气概都踩成粪土了。他往后决计不会这样屈辱自个的。
人,果然不能妄言!
如今自个步入后尘不说,把这虎背熊腰折下,尊严气概敛了,只看姑娘惊喜染上黛眉,唇角笑花轻盈,他就觉的,所做一切值当!
他那知玉翘此时心若潮生,把那酸楚甜蜜溶的苦涩涩的,前一世在流春院那晚,他也是如此坚定而执拗的将手中,同样是祥福食铺的点心,塞进自己的手里,那简直是塞了团烈火到她的心窝里。
她怔怔的看着周振威年轻又神采飞扬的面庞,细细边量他,为官至今,那日后镇远侯的威风霸气已有些微的侧漏呢!
远远的,玉翘瞄到周振威身后,采芙和碧秀两个拎着食盒,嘻嘻哈哈而来。
她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又哽在喉里,还是微微一笑放弃了,再思量了一下,胭脂晕上脸儿,将手中揉了半天的,水红色绢鲛帕子掷于他手上,就急急掀帘隐了去!
姑娘羞涩的很,扭腰急了些,那如瀑的乌有些荡起,一撮儿妖娆,带着股子香气,扫过周振威的鼻息,他不由捏紧了那帕子,柔滑软腻的,如蒲丝般,密密韧韧的,把他缠绕的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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