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愕,虽未点破,却心知肚明得很,坐着的一干女子中,也就玉翘青葱般的水嫩着。
便有眼神复杂闪烁的晃过她,谁不晓得太子喜爱着这玉翘姑娘,本以为纳她为太子妃不过时日而已。
现皇后突突地冒出这番话,虽轻描淡写,却也够人细细推敲了。
玉翘装着傻,心平气和的不吭声,只当不知何意。
皇后目光如炬,打量着她道:“年后就未曾见玉翘入宫侍读,可是懒怠了?”
玉翘忙起身下了一福,恭道:“谢皇后娘娘惦念,实因玉翘年后一直缠绵病榻,不便进宫陪公主侍读,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现可大好了?”皇后端起茶碗饮了口,问的很是随意。
“呈皇后娘娘福泽,现身子虽好些,只是这病根子是胎里带下的,需每日里慢慢静心调养,急不来的。”
听了玉翘这番话,皇后不着痕迹的微微颦眉,沉声道:“陪公主侍读里,你是最有文采的,只可惜这身子孱弱,怪可怜见的,日后倒也不必强逞,等身子无恙了在来宫里侍读吧!”
众人哗然,摆明是禁止玉翘入宫了!
玉翘瞬间明了,方才与太子相遇,聊了会子话,只怕是被皇后瞧见了,逐对自己起了驱离之意吧!
她哪知,这却是如了自己的意!玉翘即顺水推舟,恭敬道:“多谢皇后娘娘体恤!玉翘感激不尽!”
又说了会话,皇后起了身,笑道:“本宫还有些事便先走一步,也免得新阳总说不自在!”
语毕,即由宫女簇拥离去,众人礼送再坐下时,皆舒了口气,气氛也轻松了少许!
新阳公主瞧了瞧玉翘,抿着唇默了会,突然看向曹凤华,笑道:“你脸上的伤倒大好了!听说你与那晏京府少尹周大人自小有婚约,可如今他与方雨沐订了亲,你该如何是好?”
曹凤华撇撇嘴:“未曾有甚婚约,家父一厢情愿而已,凤华一直不肯屈就!”
“好个屈就!”新阳公主凉凉看向方雨沐,似笑非笑:“可要给你道喜了!谋了门好亲事。成婚的日子可有了?”
方雨沐忙起身,带着份小心翼翼,道:“呈新阳公主吉言,成婚的日子犹在商榷,周大人倒是催的紧,雨沐舍不得爹娘,想缓着些!不过这也是雨沐一己之愿罢了。最后还得周大人做主不是?”
愀然变色的,岂只新阳公主一人!她转眼看着玉翘,冰冰冷冷笑道:“我可知你方才心情了。着实不好受!”
玉翘抿着小嘴,咬着银牙儿,新阳公主可是错了!方才她心情开得像朵花儿,灿烂的很!是现在的心情,如吃了颗枝头新结的青杏,酸透透的,着实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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