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振威又怔怔的站了会,心里把这蹊跷事又琢磨个遍,绕是他再抽丝剥茧,却总不得要领,烦躁间,却见那青竹椅上,有舞香风蝶,绒翅开合。一红锦帕子,落在那里。
他便上去,攥在手里,湿湿滑滑,姑娘哭得狠,洇透了半张!
楚钰来到会仙楼,门口伙计听他找周大人,即热情领路,穿过主廊,进一小院,便到了一包间。他掀了珠帘,灯烛照的亮堂堂的。
只见着桌上摆着碗著,盘盏。摆着凉热菜碟子三五个,中放着热腾腾的汤锅,边一圈大肥鸡鸭子片,新鲜时蔬等。
周振威正闷闷吃酒。
楚钰坐到他身边,倒了杯酒,一饮而尽笑道:“这里可不便宜,你也不是崇尚奢侈之人。”
周振威并不回话,半晌才问:“你那玉翘妹妹,对太子真的有意么?”
楚钰想了想,认真道:“父亲贵为太子太傅,玉翘又是公主陪读,幼时常去宫里,与太子一来二往,倒是熟识的很。往年似有些心思,这次年节后,倒觉妹妹性子大变,话里言行之间,对太子冷淡的很。”
“那为何太子腰间挂着姑娘编的香囊?”他心情好受了些,话里还是有些酸意。
“一个香囊而已,给你的又是玉又是帕子的,孰轻孰重?你这么能耐,怎也糊涂了?”楚钰撇撇嘴,摇头,瞧瞧,好端端的一个人,被玉翘都折腾傻了!
周振威只觉醍醐灌顶,笼罩头顶的愁云惨雾似有一道光射入,顿时来了精气神,他想了想,又问道:“玉翘不喜太子,对我也不厌,为何劝我去娶那方家小姐?”
“你不知道?”楚钰有些吃惊!瞧着周振威虎眸微睐,面露疑色,便道:“你也太后知了些!新阳公主对你倾慕,只等春季围猎皇上赐婚。这板上钉钉的事,可把我那妹妹哭惨了!”
周振威听得不是滋味,想起梨花树下姑娘泪流满面的模样,心疼不已。
他倏得立起,一阵风般便没了踪影,楚钰吃了囗煎鹌子,涮了西京笋,抿了囗水酒,吃得正得意之时,却听到包房帘外,有女子嘻笑声,听音是个认识的!
他忍不住,站起掀帘,冷眼瞅着其中一娇小女子,银盆脸儿,眉浓眼亮,唇弯自然笑,虽不如自个玉翘妹妹美貌倾城,却也自有可爱之气。
那女子很快与他四目相对,瞬间阴了脸,朝旁一女子耳语道:“那就是洪长兴粮铺新来的掌事,名叫楚钰,心胸狭隘,尽是奸商本色!”
楚钰冷笑道:“祥福食铺是晏京一等一的旺铺,每日赚得盆满钵满,姑娘即是总管,还素日只挖空心思想赊帐赖帐,楚某自愧不如!”
旁陪同而来之人翻翻白眼,这两人定是前世冤家,碰到一起,总是针尖对麦芒,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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