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振威朗朗回道:“祖母应该相信孙儿眼光才是,玉翘姑娘除祖母方才说的好外,却是个心肠最柔善,脾性最温和,最最知疼知暖的。她也无甚门第贵低偏见,对孙儿极好。祖母没见过她,见一眼定会喜欢!”
他想想又将革带上的玉佩掀起,道:“这玉佩绦子是玉翘赠的,人人都夸精致!前些日子带回的榆钱玉米糕,祖母不是喜欢的连吃两块么?那是玉翘亲手做的!还有!”
老太君哪见过孙儿这般夸过一个姑娘!瞧这前来时还一脸冷硬,桀骜不羁似套不住缰绳的野马,现却温和含笑,目光柔软,怕自己不喜欢那楚家小姐,急了一脑门子汗,不停叨念着姑娘一百个好,话里语间浓情厚意都要淌成河了!
周振威说着说着,见老太君神情似喜非喜,似悲非悲的神态,逐止了话,拧眉问道:“祖母还是对玉翘不喜么?”
“怎么不喜!孙儿喜欢我自然也喜爱的!”老太君一脸惋惜:“但是她无法生养,你断了子嗣。这即便好到天上去,可无后为大,会背旁人戳脊梁骨的!”
周振威听了此话,摇头道:“孙儿喜爱玉翘姑娘,自是不管也不在乎旁的什么!不过,她确是个能生的,只因被太子看中要纳为妃,她亦不肯,宁愿毁了名声!”
老太君怔了怔,颇为动容:“这倒是个不贪名利的女孩儿,我听着就挺佩服!”
周振威松了口气,低声说:“祖母听得这事莫要再讲与第二人听,传了出去,可要引起大祸。”
老太君摇头撇嘴道:“你当我老糊涂了不成!自是要烂在心里的!”
他俩又说了会子话,周振威才离去不提。
玉翘听了周振威的话,整日呆在家中。天气渐热,园子里碧树流荫,红花喷浓,她倒寻了不少乐子来,日子过得甚是惬意。
唯一闹心的是公主隔三差五便派人来催她入宫陪读,虽皆以身子抱恙搪塞了过去,但她晓得,依公主的脾气,是不会就此罢休的。
这一日,玉翘正带着碧秀几个在园子里闲逛,却见着那从藻苲淀带回的雉鸡,昂首挺胸,闲庭信步从她们跟前踱过,后紫水鸡垂头丧气尾随,再后,五六只雏儿,粉团团的,叽叽啾啾滚跟着。
众人皆目瞪口呆,采芙上前想捉只雏儿来玩耍,哪想那雉鸡就发了狠,撵着她四处逃窜!
玉翘几个正嘻嘻哈哈笑个不停时,绿儿来禀,宫中伺候新阳公主的知兰姑姑,在府二门外,带了顶软轿来,要接她入宫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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