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需你去说?”玉翘摇头,敛了脸色,冷冷道:“夫君一日不在,我们就需警醒一日。他若再敢来犯,我必不轻饶!”
“今日瞧大夫人,似对小姐也无甚友善之意。”碧秀蹙眉,疑惑道:“我们又未曾得罪过她,她何必如此。”
玉翘沉吟半晌,才道:“我们倒未曾得罪她,是夫君惹得祸,殃及池鱼罢了!如若定要牵强,是嫌弃我不能生养,有损周府门楣荣光。”
碧秀撇嘴,凑近她轻说:“别人我不晓得,翘姐儿和姑爷这阵仗!”她说了一半,倒底未嫁,有些话儿说不出口,只红着脸笑。
玉翘两颊早已晕红,啐道:“你来了这里,竟也学坏了不少。”
“我哪有学圷。”碧秀笑道:“就算学坏也是小姐姑爷这些日子教的。”
“你!”玉翘眼儿淹淹润润,竟被噎得半句话儿也讲不出来,只是咬唇,佯装生气却又不像,终还是笑漾如花开。
玉翘于碧秀站在花阴下互相打趣,却不知院落外,张可儿由红书陪着,正立在不远处,阴沉沉朝这边看着。
“四奶奶这院落虽不错,却偏僻的很,不如我们自个院子地势好。”红书瞧自家小姐面色不霁,逐安慰说。
“你这个呆痴蠢笨货色,能懂什么?”张可儿厉叱,想想命道:“艳阳高照,晒得我脸烫烫的,你快回去拿把油伞来,我在这等着。”红书刚被骂过,此时恨不得离她远远的,忙答应着,心急火燎的跑了。
张可儿折了枝芭蕉叶,暂且遮着日头挡着。此时此刻,心里却各种滋味轮番交替。
想着楚玉翘贵为太傅之女,而自己只是四品官家女儿。
她的夫君为晏京府少尹,名声在外,前途鸿展。而自己夫君却正为如何留住京城,而焦头烂额。
她又想起婚嫁那日,楚玉翘一身蜀锦制的嫁衣霞帔,光泽妩媚,愈发衬得自己寒酸不堪。
闭了闭眼,张可儿心中妒恨难挡,她委实想不通,一个不能生养的女子怎能如此受着万般宠爱?
如此一念,她瞬间眼凝寒霜,又看了看那水磨灰墙,她张可儿要的岂是楚玉翘一座宅院这么简单!
正琢磨着,却不经意间,她眼眸瞟到自个夫君,背着手从自己眼面前匆匆而过,却未曾看她一眼。
张可儿欲开口唤他,却突然闭紧了唇,鬼使神差般,不远不近地跟在他身后,进了园子深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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