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翘咬着芝麻如意卷,唇边蜜意难掩,羞道:“他忙得很呢。”
楚钰恰好吃光碗里面,哼了哼,站起没好气道:“妹夫是忙得很呢,忙得夜早都在练剑呢!”
玉翘蹭得晕红满面,连耳带腮的烧,眼波儿潋滟啐道:“哥哥在胡说什么?可晓得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么?”
张氏不明所状,忙笑道:“翘姐儿莫急,讲与我听,若楚钰欺负你,等老爷回来,让他替你出气。”
“他!”玉翘咬着唇,难得嚅嚅讲不出话来。
瞧着妹妹柔腮点羞,粉面缀嗔的急模样,楚钰突然心情大好,边疾步往外走边爽朗笑回:“我哪敢欺负她呀!妹夫还不一剑劈了我!”
戌时,天际沉暗,月上柳梢头,风住,人稀。
周振威站在府衙前,顾胜、冯起作揖离去,他想了想,跨上高头大马,朝龙津桥而去。
龙津桥皆是做夜市吃喝买卖的,多卖水饭、熬肉、干脯的这些。他便一摊儿一摊儿的看过来,终停在一摊卖焦骨头处。
摊前架一大油锅滚滚,上架排排剃的只剩薄薄一层贴肉骨头,皆腌渍的透透的,周振威要了二十文钱的,便在边排队等着。众人认得他,有人便笑道:“周大人是要买去吃酒么?”
周振威展眉微笑:“我家娘子好这一口。”
又有人奇道:“你那娘子可是高门贵府的闺秀,怎爱吃这穷人家的口食。”
周振威淡道:“这有何稀奇,美味之物又岂分什么贵贱。”他也曾无法想像呢,那般市井低俗之物,小翘儿就那样两手拈着骨头,细细啃啮吸咬,她纤手如玉,指尖嫣红,吃着吃着,便弄得唇瓣还有手指儿油亮亮的,即便如此,却风雅至极。最惹他的是,阿娇吃完又会用油亮亮的眸子看他,害他总捺不住一把将她抓过来,替她将手指儿还有唇上的油光咂吮干净。
恰摊主递上油渍渍的纸包,送了一大罐沙糖绿豆甘草凉水,想想,又包了卷杏片、金丝党梅、香橙干等蜜饯递上,千恩万谢道:“我这小摊多亏周大人娘子照顾,如今生意愈发的好做,总算能养家糊口。定要代我向你那娘子问个好!”
周振威颌首微点,也不多话,即骑马直朝楚府而去。也就半炷香功夫,他已至楚府门前,寻个地将马拴好,正欲如昨夜般翻墙而过时,红门却“吱唔”的开了条缝。
他顿住,却见楚五探头探脑的四处张望,瞧到他,即大开了门,奔出来至他面前,忙道:“姑爷这是要去哪里?”
周振威眉一挑,看看他,淡道:“我能去哪里,总是要进府见我娘子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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