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翘一愣,前只顾着查看右脚绣鞋,此时才觉着左脚底很是绵软,正欲缩回,却窥他神情倨傲,思忖他刚说的话儿。
本姑娘正心情不好呢!下了狠劲狠狠蹬踩下去,再迅速收回脚,方才抿着小嘴浅笑:“恶人总是倒打一耙,确是世风日下呢。”
那公子未防,顿时吃痛。白面起了红晕,凤眼冷飕飕的,却也不语,只是面容淡淡的,终道:“恶女,莫要让我再看到你。”
语毕,头也不回便走。
今真是流年不利,尽出一些恼人的事儿。玉翘胸口堵的慌,忍不住朝身后人群里搜寻。好巧不巧,那公子竟也回头,四目相对,他唇边笑容勾起,水性杨花的小娘子,方才那般狠,原是作戏。
笑容太过刺目。玉翘心聪慧,又二世为人,哪看不出所表寓意。悻悻回头,才不是看他呢!
夫君怎地还不寻来!
玉翘眼红了红,又怕丫头瞧着扫了兴致,逐半觑着眼,默默不吭声,只顾着兜头前行。却未曾去看,身后那公子竟转了身,慢悠悠跟在她后面,饶有兴趣盯着那背影窈窕,娇媚媚的,很是耐看。
“小姐,奴婢有事,不晓得当说不当说。”半晌,采芙挣扎着,忍不住吞吞吐吐开了口。
“你说便是,可是又闯了什么祸?”玉翘扫她一眼,这丫头,做了亏心的事,就是这副样子。
“刚那俊俏公子,小姐说起来,还是认得的。”
听了这话,玉翘疑惑,摇头道:“你可是记错了,我何曾认得他?见也未曾见过。”
采芙凑到她身前,低声说:“我认得他身边侍童,就是来府里讨要紫水鸡的那个。”
玉翘凝眉想了想,恍然道:“是邻府夏侯家么?哥哥说过,他家就一位爷,名唤夏侯寅。”想必是了,擅制各类面点糕饼,深受太后青睐,下旨让他掌御膳房那当儿,给他逃了,确是个视功名利禄为粪土的主,未曾想,竟是长得这般模样。
窥了窥小姐的神色,似笑非笑,辨不出喜怒,逐惴惴不安道:“小姐可还记得,那会奴婢把那紫水鸡的翅儿剪了,那侍童带话来,说那紫水鸡不是寻常物,他家公子索要一千两银子。如今看来,这公子并不面善,如再来讨银子,怎生是好?”
玉翘睨她:“那紫水鸡羽翼丰满后,我不是让你送还么?”
“是送还来着,可却是一空宅而已,早无人迹了。”采芙有些颓丧,带着几分担心受怕:“哪想得听那公子口气,却是刚刚回转,侍童好似已认出奴婢,只怕旧事重提,再来要还也是可能,可紫水鸡在府里生儿育女的,如今肥痴的很,全无当年的模样不是。只怕又来追讨银子,奴婢怎生是好?”
玉翘扑哧一笑,戏谑道:“倒是不怕,采芙已至婚嫁年纪,他若来缠,就把你领去给他生儿育女,用来抵那千两银子可好?”
采芙面如土色,似当了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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