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浓重的失望又深一层,大过年节的,就没个舒心的时候,皱眉开始赶人:“振威平安回来,我累了半宿,想歇会儿,都各自散了吧!”又让竹兰近前来给捶会腿,念叨着天冷,身子不畅快,眼半眯着,谁也不想理。
众人晓得老祖宗脾气,皆不再多做停留,又寒暄几句,各自散去不提!
进了屋,周振威一把将玉翘锢进怀里,抢过她手里的袋子,撑开朝里一看,乖乖,只剩一两枚,有这般好吃么?
拈了枚放进嘴里,蹙眉,女人怎都喜欢吃这个?能酸死个人!
俯身低头,对上娘子怨恼的眼神,像抢了她大宝贝般,小气,不想想这是谁买的!
糙唇噙住小红嘴儿,把那梅子用舌卷着,要哺喂给她。
“不要吃你吃过的。”玉翘推他,嘟囔着咬牙不肯,情绪说变就变,撒着娇耍脾气。
周振威还带着点劫后余生的激动,今朝要回不来,想让他喂都寻不到人,这没良心的。
瞬间便排山倒海的,不给她喘息的地儿,那股子酸甜味儿混着嚼碎的梅子肉,你来我往唇齿交融的狠烈,最后也不晓得进了谁肚里。
耳尖的听到帘边有丫鬟探进又急躲出的羞臊声,不理,却也恋恋放开那瓣红软,抵着她光洁的额,问:“又编着谎话哄祖母!你前日何时来事了?”
“就是来过。”玉翘倚在他宽厚肩上,身子软软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还骗!”周振威哑着声笑:“昨晚才弄过,你身下可全是水儿,哪来的红?”
脸刷的嫣粉一片,这人在外头与旁人说话,甚是端直肃冷,任谁也想不到,在屋里头时,却竟捡下流话儿逗她,说喜欢看她又羞又臊的模样。
“前日来了些,忽儿不知怎么没了,过两日说不准会回。”咬着下唇捶他一记,把想问的话都要忘了:“你敷衍祖母那些话我不要听,详细给我讲讲你进宫里的事。”
“真要听?”见她眼神肯定,逐握紧那纤白带着丝冷意的指尖,无奈笑道:“听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么?新阳公主可被她这个皇兄坑苦了。”
“此话怎讲?难不成是新阳公主想做女帝?”玉翘仰起脸儿,凝眉专注的听。
周振威颌首淡道:“新阳公主前些日常去武王府邸,原是密策谋逆之事,指望武王出兵助她登位,至于她许了什么诺倒不可知。武王表面答应,甚至为迎合她,任用她的心腹大将,抚远大将军郑功衍统领三军,以供她起兵策变。”
“谁也未曾想过,武王能把称帝野心,不露声色掩去几十年,让众人皆觉他只喜杀戮血腥,不好这皇权高位。新阳公主被骗了!”玉翘恍若眼前又见前世那场惊天动地的策变,那些宫中侍卫、番役一拥而进楚府,告知新阳公主谋逆不成被囚,还未回神,即是如狼似虎的查抄,羁押一众。
周振威轻叹一声:“你倒看的通透,可新阳公主不明。她哪知晓,郑功衍表面近她,实与武王早是一脉。”顿了顿,又道:“今在宫中,我见到李延年,此次他功勋卓著,听武王说来,他即是当今左相!”(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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